在听到叶时年嚷叫出封团团流血了时,他整个人从沙发庥上跃身而起。光着体魄就要冲出休息室时,却被连在自己右手跟雪落左手的手铐给拦住了。
在看到封行朗那因爱女心切而流露出的紧张、焦急和不安时,雪落的心狠狠的被扎疼。
她并不是妒忌一个小女娃被她爸爸如何的宠爱,而是惋叹她的孩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亲爸爸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关切和爱护。
五年了,对于一个孩子的童年来说,是何等的弥足珍贵;错过了就错过了,永远都不可能挽回和弥补。
显然不能拖拽着浑身不着半缕的雪落一起冲出休息室。
封行朗返回到沙发庥上,从沙发庥的庥底捞出了一把钥匙,‘咔哒’一声将他那半边的手铐打了开来。
这个大贱男,果然藏着钥匙。
雪落还没来得及张开谩骂男人的虚伪和满嘴跑火车的欺骗,‘咔啷’一声,封行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手腕上打开的半边手铐,径直卡在了沙发庥下的伸缩横杆儿上。
也就是说,浑身全赤的雪落,被封行朗将她和沙发庥铐在了一起。
甚至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雪落浪费时间,封行朗套上了睡袍径直冲了出去。
休息室的门是智能的:人随走,门随关。
愕怔中的雪落,目送着封行朗离开,直到被关闭上的智能门阻挡住了视线,雪落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之极的事实:封行朗因为紧张他跟蓝悠悠的女儿,而将她林雪落独自锁在了休息室里。
不仅仅是锁在了房间里,而且还铐在了沙发庥上。
浑身上下不着寸片的林雪落,发出了诡异的冷笑声。那笑声,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五年前,封立昕是他封行朗的天,他封行朗的命;而她只不过是命薄的草芥,是诱饵。
五年后,他跟蓝悠悠的女儿封团团变成了他封行朗的新天地,他封行朗的新生命;而她林雪落只是个不知羞耻的玩一物。可以肆意的睡,翻来覆去的玩,完事了就将她铐在了沙发庥上……
林雪落啊林雪落,时隔五年,你还是这样的不堪。
雪落的心疼成了一片荒漠,却又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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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休息室的封行朗,在看到叶时年怀里嚎啕大哭的小可怜时,心疼的一把将小可怜夺了过来。
“papa……团团好疼好疼……”
小可爱可怜兮兮的哼哼卿卿的抽泣道。
“团团乖,快别动!让papa看看哪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封行朗抓住了小可怜乱舞动的小手,仔细的检查着她额头上的伤口:应该是皮外伤,溢出了少许的鲜血;但额头却高肿了起来,让人看着实在揪心。
从小到大,封团团在封家上下无微不至的呵护上,几乎从没被磕到碰到。像这样被撞到流血,更是小可爱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足以证明封家上下是多么的宠爱这小东西了。
“papa……团团好疼。papa吹吹……”
小家伙的一双小泪眼,着实揪疼了封行朗的心。
他柔情似水的顺着小可爱的意愿做着极为幼稚的事儿:在她被撞肿溢血的额头处吹上几吹。
“团团乖,别乱动了!动了只会更疼。papa现在就送团团去医院。”
封行朗抱着封团团,赤着脚,穿着睡袍,便健步如飞的冲出了总裁办公室,也不管不顾被他铐在沙发庥上,连衣物都不能自行穿好的林雪落。
“papa,团团不要去看医生……医生都是魔鬼。团团不要打针针……团团好害怕。”
小可怜偎依在封行朗的怀里,一声一声的抽泣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刷刷直掉。
“团团不怕!papa会一直陪在团团的身边。团团要乖,要勇敢。”
封行朗亲吻着怀里的小可爱,恨不能替小东西受了额头上的疼。
当蓝悠悠看到被封行朗抱出电梯且哭哭啼啼的女儿封团团时,她立刻钻出了玛莎拉蒂,朝封行朗和女儿团团冲了过来。
“团团,怎么来事儿啊?你这额头……天呢,都流血了!”
看到女儿溢血且高肿的额头,蓝悠悠心疼到不行。
“封行朗,你是怎么照顾团团的?她好好的上楼,怎么额头会肿成这样?还流了血?”
蓝悠悠怒意的呵斥着照顾女儿不周的封行朗。刚要伸手触碰女儿封团团之际,却被封行朗一手打开。
“蓝悠悠,如果你再敢利用团团来达到你的目的,老子会宰了你!”
封行朗狠厉着声音说道。
“行了朗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先把团团送去医院吧。要是真撞伤脑子里的组织了,你们俩就等着哭吧!”
叶时年的厉斥,叫停了封行朗跟蓝悠悠的争吵。他们一起坐上了叶时年更为宽适的路虎车。
“妈咪,你不要怪papa了。papa在睡觉觉,是团团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小可爱奶气着泣音说道。
蓝悠悠这才发现,封行朗只穿了一件睡袍,甚至于连鞋和男内都没穿。足以证明,封行朗是多么的紧张和心切他的宝贝女儿。
“团团乖,别再说话了。不然额头又得流血了。妈咪在呢,papa也在。”
蓝悠悠心疼的安慰着女儿。
“团团,不能睡觉知道吗?哪里不舒服要及时的跟pap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