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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修真]_27
    颜长老一愣,“你怎么知道?”说罢也立刻皱眉,似乎埋怨自己一时嘴快把这事儿说了出来。本来三百年前天柱峰上的事情就是西城禁止,连明正和霍长老都不知道,现在姜夙兴这个初来乍到的弟子全都晓得了。
    “弟子只是猜测。”姜夙兴笑着鞠了个躬,转过身离开。那满脸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邬丛莲……
    第22章 御膳房,吃
    小雅暂停行刑的消息传遍西城之后,引得众说纷纭。无疑,所有人都把目光凝聚到姜夙兴的身上,毕竟他是一力主导审查此案的人。
    姜夙兴早就料到外面等着问他消息的人定是人山人海,是以这几天根本不敢出司务院茶舍的大门。本以为也会被打扰,结果连着休息了两日,院子里都清清静静的,除了他哥哥每餐来给他送饭,看不到其余任何人。
    第三日姜夙兴起了个大早,辰时便起了。八月间,天色已亮。太阳在云层见初露,看样子今儿个天气不错。
    姜夙兴一路溜达着来到后山,那里种着许多的草药,沿途两岸一望无际的白色山茶花。空气中隐约闻到火烧麦秆的味道,他四处探望,果然瞅见一处烟雾缭绕。
    走过去一看,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在忙活。弯着腰翘着屁股,正在将一只刚拔了毛的野鸡身上的毛烧掉。
    姜夙兴抬脚就是一踹,用了十足的力气,然而对方纹丝不动。
    “诶?你咋起了?”姜家大哥转过头直起身来,一脸淡然地拍拍屁股上的灰,道:“不要随便踹我屁股,御宿看见了会不高兴的。”
    姜夙兴将他上下一打量,“你在干啥?”
    姜昼眠把手中的东西晃了晃,“火烧野鸡。”
    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烧的乌漆墨黑的动物,姜夙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以手背掩着口鼻。
    “血味儿怎么这么大?”
    “这还叫大啊,你鼻子太敏感了。”
    姜昼眠提着毛去的差不多的鸡,往山下走。姜夙兴跟在他身后漫步走着,眼睛瞭望着四周的寂静和青色山峦。
    “这几天有没有人来找我啊?”姜夙兴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
    “嗯?有啊。”姜昼眠说道,“不过你放心,他们都不敢在御宿的地盘闹。”
    “都有谁啊?”
    “挺多的,伏魔堂的秦尊,玉鼎宫的傅远鸣,哦,还有楚家的人,有个叫海棠的姑娘,来问过你很多次了。看她那样子是真关心你,御宿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跟人有什么啊?”
    “瞎说什么。”姜夙兴不耐烦地拧着眉,“就这些人吗?还有其他人来问过我吗?”
    “其他人?有吧。”姜家大哥摸摸后脑勺,“可是我记不住了。”
    姜夙兴实在忍不了了,一蹦三跳跑到前面去,转过身来挡住他哥哥的去路。
    “执法宫没有人来问过我吗?”姜夙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姜昼眠俯视着此刻只到自己胸前的弟弟,觉得今天弟弟像变了一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忽然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
    “噢,顾白棠的师父来找过你!”
    姜夙兴一颗提起的心有被摔下来,还压下一颗更让人憋屈的石头。
    “邬丛莲?他来干什么?”姜夙兴立马表情就严肃了。
    “他说顾白棠不愿意过来,只好他亲自来看望一下你了,因为他知道你跟顾白棠关系很好。徒弟的老乡为西城做了一件好事,身体劳累,特意过来慰问关心一下。”
    “谁要他好心。”姜夙兴转过身一边朝厨房走,一边低声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谁是鸡?”姜家大哥把头凑过来,手上拎着一只黑黢黢的鸡。
    姜夙兴气不打一处来,兄弟俩一路上你推我我推你,差点在厨房门口打起来。
    这时忽然一个不明物体朝兄弟两迎面扑来,姜昼眠反应极快,抬起一脚猛地踹在弟弟腰上,两人都朝相反的方向分开倒下去。
    姜夙兴哎哟连天,趴在地上转过身来,豁然看到方才他俩站的地方插着一把巨大的菜刀,明晃晃地在清晨的太阳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血。
    “这是谁的血?!”这是姜夙兴第一个想法,他也老实地问出来了,并且带着惊慌的情绪。
    “猪的。”身后传来一个男子平淡冷漠的声音,甫一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御宿的。
    姜夙兴方才被他哥哥那一脚踹的腰断了,此刻趴在地上着实起不来。他歪着头看过去,结果竟然看到顾白棠站在他身后。
    仿佛是刚刚在忙活大干了一场,顾白棠此刻似乎在放松歇息,眼睛耷拉着,整个人斜倚在门板上。面无表情,目光有几分迷离,迎着早晨初升的太阳,泛着谜样的光彩。即使他挽着袖子,抱着膀子,甚至腰间还围着染了血的灰色围裙,也丝毫不影响围绕在这个男人周身的一股仙气。
    “……”姜夙兴欣赏了半晌,忽然响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造型趴在地上,想爬起来,结果腰间传来咔嚓一声,哀嚎顿起。
    “姜昼眠!!你恨不得我死吗!!!”姜夙兴哀嚎大喊道。
    看到弟弟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姜昼眠也才知道自己方才那一脚太重了。慌里慌张地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跑去找御宿。
    看他还跑了,姜夙兴更气的哭号。这时有一双手在他腰上摸索了片刻,这双手温柔而有力,刚好摸到痛处,却摸的姜夙兴怪舒服。
    “没断。”清冷的男音在他头顶这般说道。
    姜夙兴把脸埋在土里哼哼唧唧,“就是断了,我都起不来了。”
    忽然这时腰间的手用力按上来,与此同时腰间一阵惊人的剧痛,姜夙兴嗷的叫起来,脸都白了。
    “接上了。”顾白棠将人翻过来,扶住姜夙兴的肩膀往起带。
    姜夙兴在他怀里不依不挠地哭诉:“你骗人!你刚刚说没断的!”
    “我不是要转移你注意力吗。”顾白棠低着头轻声哄道,目光落到姜夙兴的手指上,那手指头上还有前几天奏琴时破开的洞。
    “你这人怎么突然这样……”姜夙兴抬手就去打他,被顾白棠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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