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中,四、五辆警车赶到了天宁南路的凶案案发现场。
在对于宁南市来说,虽然不能说路不拾遗,但总归属于那种少有发生重特大性质的凶杀案,了一遍,但这次讯问的警察明显比凌晨时的警察更要仔细、负责,详细的问起三黑昨夜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人证明?
三黑看那警察口气严肃,不敢怠慢,将自己昨晚做过的事情一一的说了,不过并不提及地下赌场的事情。想了想又将碰到钱紧媳妇搞破鞋的事情略去,这种事要是万一传出去,不光钱紧媳妇脸上无光,恐怕钱紧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只说他和钱紧喝酒喝了很晚,后来钱紧要到朋友家打麻将,他没兴趣便想找个地方休息,却无意中发现那个小巷的异常。
那警察反应机敏,立刻要三黑将每件事情的时间点说清楚,三黑心中暗叫不妙,只好含糊的说了时间,好在他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钱紧手机也丢在家,时间点上有出入倒也说的通。
这警察讯问完出去后过了一会又进来警察,这回来的是个岁数大的中年警察,额头两边头发都掉的光了。他的态度就比之前两拨警察的态度和蔼多了,也远比凌晨那警察亲切。
但在三黑眼里却能看见他眼睛里的冷漠,这中年警察自我介绍叫做范翔,笑眯眯的问起三黑:“张三黑,这名字倒是挺有乡土味的,你说话好像不怎么俐落?!听说你是哑巴唉?!”
三黑脸一红,点头道:“前些天感觉突然能有响声了,慢慢的就能说了。”
“那没去医院查查是什么原因?”
“都能发声了,还去医院做什么?!”三黑有些不解。
范翔笑眯眯的没做声,又道:“不过你的说话好像有点上下不搭调。有些刺耳。”
三黑脸又红了,喏喏的不好意思再说话。
范翔将手里的笔录往前送了送,问道:“你刚和我的同事说起,当时感觉刮了一阵冷风,你就看了看小巷,发现好像有动静,那时你怎么知道不对劲,另外具体是什么动静呢?又为何不进去看看呢?”
三黑一愣,道:“我就是感觉右手这半边吹过来一阵凉气,就好象夏天去买冰棍,掀开冰箱门的感觉,但是晚上是在大街上怎么会呢?况且还是四月天。”
他接着说道:“我就是感觉不对劲,小巷黑糊糊的,我视力也挺好的,但总感觉看不真,总觉得黑的”
三黑憋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感觉,却见范翔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在鼓励着自己,便继续说道:“小巷里有好几根电线杆,可那天黑的我连电线杆都看不到,这不对。”
范翔立刻接道:“电线杆比围墙高,围墙下黑漆漆,但突出去的电线杆总能看得到。”
三黑点头称是,又道:“我觉得不对劲,也不敢冒失闯进去,又觉得有血腥气味,就扔了个石头,好像有种朝水面扔的感觉,不过我也说不好,一眨眼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范翔若有所思,点点头:“谢谢你。”
范翔让三黑稍待,便出了讯问室,拐到会议室,问起现场调查情况,立刻便有人回复:小巷南北向,全长一百多米,没路灯、没照明、没摄像头,在北头天宁北路上的摄像头记录的最后一名疑似的女性受害人,大约是三点钟进入小巷,而天宁南路小巷口附近的摄像头记录张三黑是在三点半左右靠近发现异常,也就是在这半小时里惨案发声,而对尸块的分析,也应该是在这个时间点。
范翔捶了下桌子,怒道:“按照张三黑的叙述和这摄像头记录、尸检时间都说明,当时罪犯就在现场不远,小巷就是第一罪案现场”
他话没说完,屋里的人都明白下面的意思,第一时间出警的人都干什么去了?难道没有发现情况吗?
三黑快到中午时才离开了派出所,范翔亲自叮嘱他,千万不要和记者接触,万一罪犯记住了他这第一目击者,说不定要杀人灭口的。
三黑果然信以为真,从后门避过了围拢在派出所大门口的记者们。
他赶回修车摊,将寄存在附近小区自行车库的家当推出来,摆摊开张了。
这要一天不修车,可就少了百八十的收入,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昨夜虽有一笔大横财,但他这还是改不过来。
今天在修车摊四周聊的话题最多的就是银行附近的杀人碎尸案件,各种猜测、议论各有特色,有的庆幸昨夜加班没有走哪里,有的觉得是团伙作案,有的打赌十几天功夫肯定破案。
三黑是目击者,心里多了些优越感,听着周围议论,只是埋头做事,心中也嘀咕到底是谁干的?自己看见的那轮涟漪是真是假?
怀里揣了一大笔钱,心气自然就高了,虽是只有五千多,但对他也是巨款,稍微做了分割:寄回家给家里和堂叔一部分,留一点做本金,再留一点下来做自己的花销,他恨不得让人都知道自己有了笔巨款了,和人说话的言语之间都是眉飞色舞,好像自己特了不起。
他想着自己有特异功能,又是一件多么牛x的事情,三黑才十九岁,学识有限,看的书都是**不靠的八卦出版物,导致他一直认为世界上一定有特异功能,虽然稀缺,但一定会有,而自己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而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被人知晓自己的特异功能,万一和电视上放的那样,抓起来做研究,可受不了,自己还要照顾残疾,受苦一辈子的老爹、对自己有大恩的堂叔——
求大家支持阿。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