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黑去天宁湖公园的地下赌场时,还有些担心那些看大门的不让自己进去,可等到他靠近大棚,那看门的大汉还冲他点头微笑示意,三黑也是颔首。
那还有人拦阻他。
三黑进了赌场,听着耳边的嘈杂,心底就涌起了一阵兴奋,四下扫视了一下,没有看见钱紧,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又有些高兴,便找了张空位上了桌。
他还是在普通区,十块起步的赌资对他来说好像从心理上更能承受。
第一局还是让他有些紧张,纸牌在他手里都捏出汗来,不过好歹还是赢了钱,虽然不多。他擦了擦汗,连着几牌都是不输不赢,除去给庄家的两成水钱,赢的有限,他有些奇怪便收了钱离开位子,在大棚里四处转转。
三黑又看了几桌赌客,好像又明白了点窍门,总而言之在赌钱这件事情上,是没有诚实的人,也是没有幸运的人,要想赢钱除了一点点运气外,还要更多的耍心眼。
尤其是诈金花,没有诈如何能赢钱?
而他刚才赌钱就是想抓把好牌,凭实力和对手比牌面大小,这些赌徒都是练的成精的,看出他是新手,那里还会和他死拼,只要看情况不妙,便立刻弃牌了。来回几次,而赌场的水钱收的又多,要拿走两成,也就是说上桌轮流做庄的打底十元钱就有两块是赌场抽走了,俗称水钱,而每上一百块赌资,赌场都要抽二十块走,简单算下来,一把牌最后桌面上有一百,有赢家的上的五十,也有输家上的五十,表明上赢家赢了五十,但结帐时赌场抽走二十块钱水钱,赢家只拿走八十,也就是说赢家其实就赢了三十,若是这一牌是赢家上的打底钱,赢的就更少了,甚至有时候只能赢个打底钱。
所以,三黑这种被看穿的实力派怎么能赢钱呢?说到底,赌场是稳赢的。
所以玩牌、赌博必须要耍诈!这样才能赢钱。
三黑秉性良善,平日里都难的说句骗人的话,这时候让他耍诈,倒真是难为了他。但毕竟三黑不是个傻子,也不笨,而金钱更能证明,改变一个人只要三分钟。
整个上半夜是三黑都在观察其他赌徒的手段和方法,边看边学习,结合他超卓的视力和反应,很快就总结了几条经验。
快到十二点,这时正是赌场**时间,三黑也算计的差不多了,于是信心十足的再度上牌桌,准备将自己的经验总结用这些亢奋的赌徒验证验证。
果然,不多会儿功夫,三黑实践的越觉得心应手,他不光是积极的运用他的面部表情,还有些细微的语言暗示,加上一点心理手段,很快就让对手们难以捉摸,可以说是得心应手;而且在高亢的心理作用下,精神更加兴奋,他对于特异功能的把握也渐渐顺手了,即便是在紧张的情绪下,他也能很快的捕捉到对手的细微面部表情,由此判断对手的真实情况;而对于在对方瞳孔中一闪而过的牌面影子,他捕捉的成功率也高了不少。
而他也发现发牌员在拿出一副新扑克切牌洗牌的瞬间,若是自己的位置合适,是能在瞬间看见所有牌面的,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能看见,那就有机会推测出部分牌面。当然若是自己能记下,那几乎就能知道所有人的牌面,根本不要去捕捉对手的瞳孔和面部表情了。
不过这说起来简单,但一副新的扑克牌在发牌员手里从切牌到洗牌,最多不过两、三秒,试图在这点时间里记录下高速运动的牌面,几乎有些匪夷所思。
三黑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抱期望,但他觉得自己有特异功能若能进一步强化自己的精神力,也是可以尝试尝试。
看着大棚上挂着的圆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三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钞票,大约已经有两万多了。正在兴头上时,猛地有人拍在他肩膀上,吓了三黑一跳,回头看正是钱紧。
钱紧惊讶的看着三黑手里的钞票,道:“小子手气这么好,我日了。”
旁边有赌徒就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小子今天手气长红唉。”
三黑今天放了钱紧的鸽子,又被钱紧撞见,有些不好意思,就拾掇了钞票,下了赌桌,手里捏着厚实的钞票,冲着钱紧傻笑。
钱紧撇撇嘴,道:“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要不是我想了办法,今天还出不来呢。”
他又看了看三黑手里的现金,道:“哥昨天最高时手里还有**十万呢,这点都是小意思。”话虽如此,但他往日输的惨痛,也只是昨天运气好一些,今天看见自己带过来的三黑竟然也是高奏凯歌,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三黑只是傻乐,那里知道钱紧的心思,钱紧想拉三黑上高级场玩两把,但三黑惦记着明天还要摆摊修车。便推辞了,钱紧嘲笑道:“你手气这么好,玩两把能抵你修一年车的唉。”
三黑不住的摆手,说自己要回了。他整理好钞票,分成两叠塞到牛仔裤的裤兜里。
钱紧见三黑态度坚决,而心里也着急上桌,便又骂了一句修自行车的臭傻x哑巴。转身便走了。
三黑听得他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看着钱紧转身离去,心中百般滋味。
三黑出了大棚,放下大棚帆布搭的门帘,嘈杂、混乱、高亢便被隔绝在身后,他快步而行,而在大棚外围放哨的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能确实疲惫了,早早回家休息了吧。
三黑想了想,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刚才有几个赌输的赌徒看自己眼神都不对了,万一这几人冲出来找自己麻烦可不是太妙。
他没有走直奔公园西门的那条道,虽然可以直接出去,可是一来走的有些远,而且西门的那条大路上两旁都是些红灯闪烁的洗头房,来来往往的人三教九流,也非善地。
他往南走,准备翻过公园围墙,便上大路,直接打车到天宁南路和纵横大道的路口,也就是他自行车摊的位置,再然后去那个招商银行的二十四小时银行里。
他想着把钱赶紧存起来,今天晚上的收获远远超过了他一整年。由不得他手不发抖。
三黑往公园西侧围墙走了有七八分钟,脚步虽然不快,下意识中还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身后有人追了过来,其实以他的敏感意识,在寂静公园的几十米内的追踪者又岂会不被他发现。
但是三黑太兴奋了,完全失去了敏感,看着围墙就在眼前,墙下的堆起的几块石头正是个垫脚,他高兴的正要跨步跳过草坪,只要踩着垫脚石翻过围墙就到了大马路上。
不料两旁的灌木中哗啦一响,有声低喝:“草你妈,要钱要命。”接着便见从灌木中冲出来两个汉子,手里都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其中一个背脊有些驼,双眉皱在一起,凶狠中透着杀意,另一个却是脸上斜刺的一条刀疤。两人个子都不高,似乎生怕三黑跑掉,冲出来时便分散开,将三黑的路堵了起来。
三黑吃了一惊,心道: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想的这般周到。竟然偷偷在这里藏起来劫道。
不过三黑却是猜错了,这两个小贼在此藏身已经有些日子了,他们知道这有个地下赌场,便将周围地形查看清楚,料定有人会从这边走,此前几天也已经有了小收获。
三黑慢慢退到墙边,依靠住,下意识的双手按住牛仔裤的裤兜,厚厚的钞票让他有种难以说清的充实感,乡下人的倔犟那里能让他只见到匕首便举手投降,而他除了倔犟还有股血性。
三黑咬牙也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他们。
刀疤低喝道:“狗日的东西,不想活了,要钱要命。”
三黑仍是只看着他们,而眼睛余光则将周围又看了一遍,算计着如果冲过去会有什么后果。
只听驼背低声道:“兄弟,别和他罗嗦了,狗日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告诉你,我哥俩在这刀子也已经见过血,狗日的东西赢钱了还舍不得掏两救命钱。告诉你,捅了你,你去警察局都没人理你。狗日的东西。”这驼背罗罗嗦嗦的说着。
三黑身体挨着围墙移动了两步,见这两贼跟着自己步伐移动,突然说道:“我也没赢钱,就是运气好,把前天输的赢回来了,赢大钱的多的很,你们何必为难我。”
刀疤嘿嘿笑着,正要说话,张三黑正是等着这空档,这两人以为三黑讨价还价,精神上稍微一松弛,面部的细微变化,被三黑看的清楚,三黑腿上肌肉猛然绷紧,一个大步便向两人的最最右侧冲了过去,那是半人高的灌木,三黑纵身一跃便凌空跨过灌木。
这两小贼如何能舍弃,此处地形他们早已熟悉,一左一右便又围了过去。
三黑跳进灌木从,不料到处都是垃圾,脚下湿滑,好险就摔倒了,这一停顿,那两小贼又将他包围了起来,这一回,再没有废话,只听得那刀疤厉喝道:“兄弟,上啊,捅死了怪他没有烧香。”
三黑听得这两贼发狠,好像要捅死自己,打架他不怕,可惜自己手无寸铁,拿什么抵挡两只匕首,心中不由的一慌,脚下好险打滑,却见灌木从另一边有支啤酒瓶,但距离太远他也拿不到,情急中想起特异功能,想着隔空取物,但两贼已然逼近,他精神难以集中,再想尝试集中精力,那驼背的匕首尖就已经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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