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二队里安排讯问他的依旧是那姓方的警察张三黑不等他开口便要律师余下时间并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方警察气的怒不可遏却是无可奈何。
这个套路在这些人面前依旧好用。
张三黑果然在下午见到了律师这是老崔推荐给他的据说是他朋友的女儿。
从业时间不长但是很有责任心虽然并不是属于经验丰富的资深老律师以张三黑目前的情况估计也只有这种初出茅庐的律师会接手吧这样的选择自然是最合适的。
这律师见到张三黑显的很热情浑然没有注意到张三黑的落寞与悲伤。
这律师只有二十八、九的模样看起来很疲倦素雅的淡妆炯炯双眸下大大的眼袋中等身高瘦瘦的身材一身西服制式的职业装让她显的很专业。
她面对张三黑时依旧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陈雪晴法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你找的我做委托!奇怪我们认识吗?”
张三黑点点头道:“我在看守所里认识了老崔他推荐的你。”
“哦崔叔叔他还好吧。”陈雪晴有些吃惊是那个诈骗犯给自己揽的活。临到嘴边的崔骗子成了崔叔叔。
陈雪晴显然粗粗的浏览案卷她想用提问的方式开始与委托人交流但悲伤的张三黑却并不配合他自顾自的将自己所有的经历又一次的说了出来陈雪晴不停的记录着他叙述中的重点。
张三黑着重的说了老崔帮他分析的关于精华的疑点。
陈雪晴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你虽然和王娇有了关系但是她担心怀孕所有采用了体外排精的方式。”
“对。”
“所以警察关于精.子的报告是有问题的是值得商榷的?”陈雪晴谨慎的使用着措辞。
“对。”
陈雪晴咬着嘴唇摇摇头道:“这虽然是疑点但是有个问题是按照医学说法男性在射.精前会有一些体液流入女性体内这会混淆技术鉴定。”
张三黑听见陈律师的分析一愣他并不懂这些只得道:“那怎么办?”
“钱紧不知道你和王娇之间的事情这是你的说法而现在警察们的观点是你见色起义强奸之后杀了王娇。这也是他们所认为的你的作案动机。”陈雪晴慢慢的分析“他们的根据是两条证据第一凶器有你的指纹第二王娇体内有你的精.子。”
“而现在我们做假设首先你不是凶手其次你和王娇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带了口信就离开了而第二天人们发现王娇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当然没有关系。”陈雪晴沉思道“但是警察们发现的两条证据这两项证据加你的时间点与此正合拍。这是问题的核心所在你要如何去解释这些呢?”
“而让问题复杂的是你又与王娇有染这个细节起了两个作用第一你不会是见色有义也就是你的作案动机没有了;第二即便王娇身体里有你的精ye也顺理成章这应该是有利于你的证据。”陈雪晴很认真继续分析。
“如果是巧合其实也就是到此为止但是你说怀疑有人陷害你这案子便更复杂了假设只是假设我们认为有人在利用有你指纹的凶器陷害你”陈雪晴说的很慢很仔细:“那么过程应该是这样:有人杀了王娇用有你指纹的凶器误导了警察从而嫁祸给你不巧的是因为你与王娇有染阴差阳错便坐实了你的嫌疑。”
张三黑听着陈雪晴的分析竟然慢慢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律师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把整个案件分析的通通透透。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陈雪晴分析完毕用一句话做了总结似乎觉得三黑罪有应得了。
张三黑只得恳求道:“在这里我几乎都被打死过去如果不是我有练习气功恐怕根本不会见到你直接向阎王汇报去了我现在也只能指望你了。”
陈雪晴叹了口气道:“对我来说每个case都是全力以赴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好运吧。”
陈雪晴离开时依旧感觉这张三黑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后背。她回到事务所向领导做了汇报接着又拉了几个同事帮着自己做分析。
“张三黑说王娇和他有关系三十号那天还送了他衣服两人当时又发生了关系晚钱紧赌钱没回去让张三黑给王娇捎话这张三黑很不地道的又和王娇发生了关系。这朋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陈雪晴的同事调侃的说道。
“唉可不能这么说这张三黑年轻气盛这王娇也已经三十多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碰到一起岂不是**!再加钱紧赌钱忘记了家王娇红杏出墙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人说道。
“都别废话分析下案情。”陈雪晴不满的说。
“我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如果我是张三黑我杀了人虽然可能刚开始恓惶将凶器随意的丢弃了但后来情绪镇定下来要么逃亡要么原路返回将凶器藏起来。对不对你们看张三黑后面的行踪何止是淡定简直是弱智。”先前调侃张三黑的男同事说道。
“会不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有第三者?”有人问。
陈雪晴眼睛一亮她那名叫庄仲的男同事却道:“第三者?第三者做什么见财?”
陈雪晴想了想也说道:“张三黑说他被钱紧带进地下赌场阴差阳错赢了两万块后来又被钱紧借走了一万块而他又听王娇抱怨钱紧早把存折、银行卡都捋走了说明钱紧家的经济很不好那里有财可见啊!?我觉得要是换成钱紧杀人倒是有可能。”
她说这话猛然醒悟了起来说道:“这个钱紧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个细节你倒是要关注一下。”庄仲点头说道。
陈雪晴当天立即去找钱紧了解情况却发现钱紧早失踪找不到人她只好再去找警察局刑二队了解情况但警察们只是敷衍这让她很是恼火。便又去见张三黑。
见到张三黑时将情况与他交流了一下又道:“我们认为钱紧的问题很大但是我们联系不他你有什么建议?”
“钱紧?他怎么会想着杀了自己媳妇呢?”张三黑反问!
“唉我们律师见过的夫妻反目的事情多了你先别管这些只管回答我的问题。”陈雪晴不以为然。
张三黑将自己与钱紧的交往捡重要的细节内容重新说了一遍道:“最后去的就是那会所好像叫天涯有个大的地下赌场我想有可能他在赌场里。要知道他是个嗜赌的人。”
“新西区天涯赌场。这地方很有名气的我听好多朋友都说起过这地方。”陈雪晴念叨着又说道:“我们判断如果不是你做的案那么应该是有第三者的另外我们现在推算你曾经在钱紧家活动阴差阳错之中留下指纹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指纹这个细节我们暂时不去处理。”
三黑点点头陈雪晴又说道:“你再想想有什么线索能够帮助到你。我会不定期的到这里来和你会面。或者你找管教通融下也是可以联系我的。”
张三黑被重新送进了看守所不过这次没有和老崔他们关岛一起而是一个新的牢房。显然先前在明号子里看到的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好在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湖水。
张三黑从会客室回到监牢就见牢室里换了几个狱友好像都是认识的坐在一起领头的是个大光头胸口穿的是件虎头t恤他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这光头便是一声呵斥道:“看什么看张大你的狗眼乖乖的喊声爷爷。”
张三黑不想惹事便闪到一边独自一人默默不语。
那光头见张三黑退让反而没了机会找茬便又猫狗不是的乱骂矛头冲的就是张三黑。
张三黑经历了方警察的陷阱早已有了防范所以对光头的挑衅只当是耳边风。
晚饭时又有个新来的狱友过来将自己的加餐一块鸡翅捡给张三黑一边又开着玩笑找三黑说话。
张三黑心里知道反常即为妖他和这人又不熟凭什么会给自己鸡翅。
这人五十多岁瘦的和猴子似的自己也说自己的绰号叫瘦猴。
瘦猴笑道:“三黑兄弟我可是听说了你的这个事啊可真是冤屈呢。”
张三黑一愣对他又多了点好感。
不料这人接着说道:“不过这世道就是这样没有天理可说前些天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就是失手杀了人结果也没钱赔只好一死抵罪。”
“他要是有钱啊不敢说立即释放但罪不会死。所以说啊这法律就是为有钱人树的。三黑我跟你说啊我见过他那老父亲啊可怜啊还有个娃娃才七八岁就没了爹。造孽啊。”瘦猴絮絮叨叨的说着。张三黑只当是闲扯了。
不料瘦猴转头说道:“不过呢哥们我实在可怜这汉子就想着怎么帮这汉子的娃娃想来想去就想了个办法。”
张三黑奇道:“你在监牢里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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