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黑有没有犯事李灿并不知道,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这皮卡车可能犯事了!
他们的皮卡车过了江,还没进市中心就被警察拦住了。因为大言镇的这个秘密的生化基地里的人行迹诡异,这车不光是走私车,连车牌都没有刻意的不想让人追索到。
还好是李灿开的车,要是张三黑就麻烦了,他还没有拿到驾照呢!
李灿的驾驶证还留在身上,递过去警察拿在手里也不看,拍在手里,对李灿说道:“你这车的牌照呢?”
李灿镇定的说道:“二手车,正在办手续呢!”
“二手车?手续拿来我检查!”警察很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三黑只得探过身说道:“朋友,我们也没违反交通规则,车牌我们这几天一定补办就是了,何必为难我们。”
“废什么话,没手续还是不愿意?那就暂扣驾照!”警察更不不搭理张三黑。
张三黑瞬间烦躁,这警察摆明了找事,不满的说道:“有本事你们把车也拖走。”
李灿站在警察身边,正犹豫是不是按照老家的习惯,马上送个红包,听见张三黑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张三黑退回车里,黑妞趴在窗口,虎视眈眈的瞧着那警察。
警察被黑妞看的也是头皮发麻,又冲他们嚷道:“你这大狗有犬证吗?没有犬证就要就地打死,你知道吗?”
李灿心里已经明白,这警察估计不知哪里受了气,这个时候就是要找人出出气。她暗骂一声,不过她自小就陪着父母在大排档里厮混,虽然算不上人精,但也是心思活络,立刻将之前买的本地图册拿在手里,塞了一叠钞票,少说也有五、六张,连同地图册一起递了过去。这才说道:“大哥,何必生气呢?我老板脾气急,没别的意思。”
这警察假意不接地图册,推搡之下,勉强拿过,翻了翻,金额也合心意,只是瞧着四周,路伢子上站了好几个闲人瞧着热闹,这样太冒险了。
他顿时又绷紧了脸,推开地图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少来这套,少来这套。”不过满腔怒气显然已经消了不少。
李灿瞧出有戏,还是陪着说好话。
这警察爱答不理的,瞧着后排座上的黑妞神骏,多看了一眼,嘴里说着:“这逼狗挺摆的啊!”
他嘴里不干不净,伸手想去摸摸黑妞,可黑妞也许是瞧着这警察面目可憎,呜呜的冲着警察啸叫,一扭头张嘴差点就咬住了这警察的手腕,尖齿擦着警察手腕而过,吓的这警察一身冷汗,黑妞再一探身吓的这警察差点摔倒。
“我操,这逼狗。一车子都不是好东西。”警察瞧着黑妞的血盆大口,狼目中露着凶光,连退几步,破口大骂,连着李灿也被骂上了。
这一下终于把李灿也惹火了,一把将地图册摔在警察脸上,红色的钞票立刻散落开来,她大声质问:“老子开车那一点违规了你拦老子的车,给你说好话你不听,给你钱你也装孙子不要,你想干嘛!”
那警察没想到这小姑娘瞬间爆发,指着她的鼻子也回骂道:“瞧你们瘪三样,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开个坦途车不是偷的就是卖.逼的吧。”
李灿听他骂的格外难听,气的浑身发抖,就想冲上去痛扁这警察一顿,但终究这车来路不明,心里底气不足,按捺住冲动,但毫不客气的用语言回击着警察,山里的妹子从来都不是怯懦的,此时更显彪悍。
瞧着李灿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直压着火气的张三黑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捡起地图册、红票,往仍在破口大骂的警察怀里塞,静静的说道:“朋友何必呢,行个方便吧。你们李局长是我朋友。”
李局长就是李宁军,他从帝都回来便被架上了代理局长的宝座,之前也有发短信,想约张三黑一起聚聚,不过显然他没法子实现这个邀请,因为这个代理局长的宝座太忙了。
那警察哈哈大笑,声音都变的尖了,:“妈的个逼的,你这鬼话,老子每天要听上百遍上千遍。你要是局长朋友,老子还是李宁军的老子呢。”
他说着一把想推开张三黑,张三黑一直是按捺情绪,不和这警察一般见识,见他伸手也是一把弹开。
而皮卡车后座上的黑妞却似被惊扰了,一个鱼跃从车里蹿了出来,便将这警察扑到了。这警察毫无反抗之力,黑妞张嘴就要咬下警察的喉管。
张三黑眼疾手快,一把提起黑妞的后颈,扔到一旁,黑妞打了个滚委屈的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张三黑,眼神中还有对张三黑的恐惧。
那警察这是简直就是失心疯了一样。指着张三黑叫嚣道:“你们袭警,你们袭警。”
张三黑懒的理他,轻笑道:“你也算警察。”
不一刻路旁围拢了看热闹的闲人,支援的警察也陆续赶到。
李灿瞧着张三黑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有点有持无恐,但那些警察可不是来处理事故的,而是直接就要把他们带回警局。
不过黑妞可不会任由他们套捕狗圈,它身形矫捷,体型壮实,曲线完美,就在这几辆车之间来回奔跑,惹的一群保安、警察跑的长气不接下气,不停骂娘。
四周围观的闲人早就笑的前仰后合,还有人干脆就给黑妞喊起了好。
张三黑和李灿坐在警车里瞧着更是觉得可笑,冲外面喊了声黑妞。黑妞就跟一条黑线飞过,钻入了警车里,坐在张三黑的脚边。眼巴巴的瞧着张三黑,似乎是想说,自己多么的听话。
跑脱气的警察们将门摔起,大声叫嚣,进了局子有你们好看。
警局已经不是张三黑第一次来了,下了车就有人认出了张三黑,而张三黑则是漫不经心的浑然不当回事。
李灿则有点害怕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这么严肃、杀意四起的地方。
她想和张三黑说两句话,跟着他的警察一把推搡,叱责道:“老实点。”
张三黑扭过头说道:“你警.号多少?”
那警察愣了下,警觉起来,不敢说话,另一个警察则毫无顾忌:“你妈了个逼,在这还装逼呢?!”
张三黑自言自语道:“我总要知道警.号才能跟李宁军投诉。”
“你投啊,你投啊,有本事你就投诉,别胆怂了。”那警察丝毫不在乎。
张三黑和李灿分别进了讯问室,就有两个警察过来凶神恶煞的吓唬两人,张三黑倒无所谓,只是有些担心李灿,生怕她乱开口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不过他还是相信李灿,觉得李灿终究是有个泼辣性子,为人又直率,没可能这么快就坦白,而且现在又是在警局,即便说了些不该说的,也不怕会有泄露之虞。
果然,即便有黑妞陪同,但是李灿还是吓得哆嗦,不过却一句话没说,倒不是心志坚定,因为还没有到拼心志毅力的时候,她心里只觉得张三黑非平常人,所以一定不会有事。
那个路上拦车的警察终于赶了过来,一开门就对张三黑破口大骂,甩手要扇张三黑耳光,张三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我没有袭警也没有骂你,更没有对你不敬。”
“老子管你!”这警察一摔手,一把将同事的茶杯拍到了张三黑的身上。
张三黑也不躲,就要看看这警察还要耍什么威风。茶水浇了他一身。
有个警察拉住这个脾气暴躁的同事,轻声耳语:“他说他认识李局!”
“他认识李局?这话你也信,他要是认识李局,我就是李局长的爹!”这警察根本不相信。信口胡扯。
张三黑微微一笑。
就听讯问室门口一声叹息声:“谁是我爹啊!”
这警察瞬间身体僵硬,一转身,讯问室外站着的正是刚上任没多久的本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警察局长李宁军。
李宁军看着张三黑微微笑,根本不去理会讯问室里这几个呆若木鸡的属下。
张三黑起身,对那警察说道:“要继续吗?”
李宁军一转身,问手下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几个警察那敢多说,只一个劲的嘟囔是误会,误会,那个号称要当李宁军爹的警察更是口不能言。李宁军身后一个机灵的下属马上就将李灿和黑妞放了出来。
李宁军不管张三黑满身的茶末,搂着他的肩头就往外走,亲密至极。
那些警察看的目瞪口呆。
“原来他说的李宁军是他朋友,不是在胡诌啊。”
李宁军和张三黑勾肩搭背的,浑然不在意外面的目光,那里还有一点局长大人的威严。但所有瞧见这一幕的警察都没有想李宁军有失体统,而是都在想:李局长旁边这个人是谁?
李宁军拿来自己的一套衣服逼着张三黑换上,又亲自给李灿端上茶水。李灿心中暗爽,这可是宁南警察局长亲自端上来的,张牧面子真大。
张三黑出来,李宁军先道歉,说道:“让你受惊了,唉,刚接手,许多事情都没来的及实施,不过也快了。”他言外之意警风整治即将开始了。
“嗯,没啥,我们车没牌照是起因。”张三黑说道,:“也应是我们的主责。”
“那牌照的事情我来安排吧。”李宁军一发话,一个中年人小跑的进了房间,李宁军对他说道:“于主任,张先生的车没上牌照,你去处理下。”
这中年人根本没有多余的话,点头说明白,一脸都是笑意的转身就去办了。
李宁军转过脸对张三黑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跟我说好了,不管如何,我们也是生死之交,你要客气就是见外。”
张三黑嘿嘿一笑,说起最近的生活。
李宁军不由的羡慕,“大学生活就是舒服啊,可惜我再没机会了。”
张三黑反问他:“俗语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最近兑门、洪门闹的也挺凶的,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动静啊。”
李宁军摇摇头道:“我刚回宁南没几天,就有人找过我,其实就是打招呼,我也没想到竟然会看见王凯旋死而复生。”
“你知道他还活着?”
“怎么,你不知道?”李宁军惊讶道,“都说是你杀了许士宏,我不信”。
张三黑不想提这些,摆摆手:“算了不提这个了。”他实在不愿意继续和黑道扯上关系。什么恩情什么友谊都是扯淡。
李宁军耸耸肩,岔开话题:“刚上任,忙的稀里糊涂,后来才发现你干爸干妈也出事了。我也没来得及探望下,实在不好意思。”
李宁军与张三黑闲聊,但是张三黑却觉得李宁军还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