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的庭院中。
刚出来就到听到里面传来的幽幽之音,几女顿时是满脸面红耳赤,面面相觑了一下,几女急忙迈动步子,像内院外行去。
红着丽脸的燕白鱼在迈动步子的刹那,有回首望了一下屋子,心中却是有些生气:唐玉奴你故意这么大的声音,是在向我示威吗?
出了内院,行在通向中庭的廊上,白芷兰突然停下脚步,叫了一声:“糟了,玉姐姐,倾城还在里面睡觉。”
燕白鱼,闺名为燕玉,这个闺名只有极少人知道,白芷兰此刻之所以如此燕白鱼,是因为还有两个外人,薛静姝与徐秋娘。
而燕白鱼这个名字是断断不能说的,只要一说,至少徐秋娘立刻就会知道燕白鱼是燕国国主,那可就坏了林墨的计划了。
众女四下张望了一眼,却是没有百里倾城的身影,刚才迫于羞涩众人都走得太匆忙,忘了叫醒百里倾城,这下经过白芷兰一提醒才发现少了个人。
初为人夫不久长孙忧音有些担忧的开口道:“那怎么办?倾城在那里面是不是太……,我们要不要回去?”
话刚一说完,长孙忧音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另外几女都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这种目光让长孙忧音觉得有有些不适应。
感觉到长孙忧音变得局促起来,徐秋娘握住长孙忧音的手,巧笑倩兮道:“忧音啊,你可真是个傻妹妹,倾城妹妹现在还没出来,我们去打扰干嘛。”
经过徐秋娘这么一说,长孙忧音瞬间想到了什么,也就不在说话,将脑袋低了下去以掩饰自己逐渐变得滚烫的俏脸。
见长孙忧音都这般害羞了,众女也就不再继续打趣她和看着,在燕白鱼的带领下,众女齐齐行进了一间暖阁。
进了暖阁,众女围着一张四四方方的矮桌坐下,柳若水见状就要为众女端茶倒水,却被燕白鱼制止了:“若水坐下吧,那是丫环该干的事。”
说着,燕白鱼又眼神示意了一下青儿,青儿侍奉燕白鱼多年,自是心领神会,接过柳若水手中的活计,忙活了起来。
柳若水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燕白鱼又给了白芷兰一个眼神,白芷兰旋即起身拉着柳若水的手,回到矮桌旁:“傻弱水,夫君这么宠爱你,我们早就没把当仆从看了,快与我们一起坐下吧。”
“这……”柳若水站在矮桌边精神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甚至是不配跟她们并桌,面上带着难为之色。
现在这围坐的五人,薛静姝与徐秋娘都是荣王的妃子,白芷兰是梁国郡主,长孙忧音是大乾的柔嘉长公主,燕白鱼更是贵为燕国的一国之主。
而自己呢?只是一名流民出身的婢女而已,这种巨大的身份差距,让柳若水有些无所适从,此刻,柳若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好了,若水快坐吧,你要学会适应你的新身份,知道了吗?”燕白鱼心细如发,看出了柳若水的无所适从,当即笑着的安慰道。
得到燕白鱼的肯定与鼓励,柳若水又看了五女一眼,见五女都点了点头,再次犹豫了一下,才在白芷兰的边上坐了下去。
待青儿侍奉好,在燕白鱼的指示下拿来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都是方方正正的小方块,徐秋娘疑惑道:“林夫人,这是何物,为何我从未见过?”
不仅徐秋娘疑惑,薛静姝和柳若水也觉得十分疑惑,对那盒子的东西,感到十分新奇,都对燕白鱼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燕白鱼解释道:“夫君说,这个东西叫麻将,很是好玩,以前我,芷兰,倾城,还有夫君闲来无趣时,就是以此为乐,来,我给大家说说规则……”
夜晚子时(23:00—01:00)林府。
主屋内室的红罗暖帐中。
面带迷人红韵的唐玉奴依偎在林墨怀里,听着林墨的心跳,说着话:“林郎,你什么时候将奴家接回来,三年前,奴家可是听从了你的话,才去为非作歹的。”
三年前,唐玉奴依照林墨的计划,仗着燕白鱼与林墨的到处为非作歹,最后又照着林墨的计划,被驱逐林家,来到了大乾,在林墨的协助下建立起了醉生楼。
林墨轻轻的拥着唐玉奴,想了一下道:“还未到时候,醉生楼掌握着天下近半的秦楼楚馆生意,日进如山金银,还需要你来掌管。”
“就知道你这狠心郎君不会接我回来了。”唐玉奴嗔了林墨一眼,神态极为妩媚,忽又戚戚然的道:“你啊,看来是永远要将我留在外面了。”
“府里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呢?”林墨轻抚着唐玉奴精致俏丽的容颜,淡淡道:“想我了,可来府里找我,也可以托人带话给我,我去醉生楼里找你。”
感受到男人的轻抚,唐玉奴只是微闭美眸,吐气如兰的享受着,两人三年未见,此刻唐玉奴只想好好感受林墨的深情。
忽而,唐玉奴睁开双眸,狐媚的娇笑道:“林郎,你说若是白鱼妹妹知道我替你掌管这山一般的财富,她会作何反应?”
唐玉奴是依照林墨计划出府这事,只有林墨与唐玉奴两人知道,燕白鱼尚不知晓。
本以为林墨会一惊,可林墨却是出奇的反应平淡,只见林墨莞尔笑道:“我回到帝都之前,就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她。”
“什么?”唐玉奴吃了一惊。
林墨紧紧了怀中的唐玉奴:“否则你以为白鱼为何让你留下来?若是不知道你是我安排的话,早就将你赶出林府,岂能让你留下,与我同床共枕?”
“原来如此,起先我还觉得奇怪了。”唐玉奴早就觉得奇怪,前面的燕白鱼可是不让自己靠近林墨半分,今日突然如此大方,还默许了自己与林墨那般。
林墨忽又想起了一事:“对了,玉奴,大朝会为期三日,待大朝会完了,那件事你就得安排了,这次,我们该动一动荣王的势力,让宣姝太后那边得势一次了。”
“林郎,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唐玉奴宽慰了林墨,忽然支撑身子,极为妩媚风情的看着林墨:“林郎,你明日要去上早朝吗?”
“上什么早朝啊,明日我就不去了。”知道唐玉奴要干什么,三年与她未这般,林墨也是想念她的紧,于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拉过了被子。
翌日清晨,换洗一番,用过一顿健康又营养的早餐后,林墨便陪着燕白鱼,长孙忧音,柳若水三女打着麻将,白芷兰与百里倾城坐在林墨身侧。
“夫君,唐玉奴回醉生楼了?今早怎么没瞧见她出来吃早饭?”燕白鱼摸了一张牌打出一张“三筒”后,问道。
对于唐玉奴的事,长孙忧音几女已经听燕白鱼讲了前因后果,也就不再反感她了,相反还觉得唐玉奴是真的爱林墨,为了林墨愿意忍受三年多的委屈。
“没呢。”林墨摇了摇头打出一张“三萬”:“早上沐浴过后,又去榻上睡下了,现在估计在内室里睡得正香了。”
“夫君,听说昨晚你那屋动静响了一也,今早浴房又响了一阵,你就不怕被唐玉奴累坏了身子。”百里倾城这丫头向来口无禁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林墨白了一眼百里倾城,刚要说话,可是被白芷兰打断了,只见白芷兰饮下一口清茶,微笑道:“毕竟两人三年未见了,如此这般也正常。”
长孙忧音与柳若水在旁听着,响起昨晚那屋传出的动静,两人现在也不经觉得是面红耳赤,那唐玉奴真的是太……。
“停停停,你这两个小妞儿,有你这般议论你们夫君的嘛。”林墨一左一右瞪了两女,可两女非但不怕,反而娇笑了起来,百里倾城更是笑得前翻后仰,甚为夸张。
“什么是笑得这么开心,也给我说说呗。”另外一个女声突然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面带红色余韵的唐玉奴从内室走了出来。
唐玉奴出来,见林墨正在打麻将,踩着曼妙的步伐走到林墨身后,从后面环着林墨的脖子,侧首在林墨的唇上吻了一下,又嘟起了红唇。
“昨晚那般,还没亲热够?”白芷兰见唐玉奴那般,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感受到白芷兰那对唐玉奴的微微敌意,林墨无奈一笑,转过脑袋,在唐玉奴那嘟着嘴要亲亲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后,才继续打起了麻将。
白芷兰子在他人面前都是淡雅温婉如水,如兰花的,可唯独在唐玉奴面前显得有些不淡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得到了林墨的回应,唐玉奴这才觉得心满意足,而后趴在林墨身后,玉颊紧紧的贴着林墨的脸庞,显得极为亲密。
唐玉奴忽又看向白芷兰,娇笑道:“芷兰妹妹,你不用对姐姐我那么大的敌意,我是不会跟你抢二夫人的位置的。”
“我们家夫君说了,暂时没打算接我回来,还要我继续替他打理醉生楼的生意,就算我回来了,也一定不会跟你抢的,你就放心吧。”
唐玉奴原本是林墨的二夫人,可是由于计划的需要,唐玉奴才被林墨亲手罢去了二夫人之位,驱逐出了林府,来到了大乾。
“谁,谁在担心这个了,就是把二夫人的这个位置让给你都行。”说这话的时候,白芷兰有些支支吾吾的,还有点脸红。
对于白芷兰来说,只要林墨依旧宠爱自己,就是要她排在最末,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况且林墨向来是一视同仁,根本不会你排在前面就偏向。
让白芷兰生气的是,唐玉奴抢了本该属于自己美好的夜晚,而且昨晚唐玉奴的动静之大,让离主屋近的白芷兰根本没睡好觉。
“那是为何?”唐玉奴先是疑惑,忽然看见了白芷兰淡淡的黑眼圈,瞬间明白了什么,刚要说话,就被林墨打断了。
“玉奴,去吃早膳吧,我吩咐仆从们给你留着了,就在饭堂。”
“不吃了,还得回醉生楼打理生意呢,林郎,你们慢慢玩吧,奴家就先走了,醉生楼里还有一堆事儿呢。”
说着,唐玉奴在林墨脸庞一吻,转身就要离去,林墨反坐过身体,一把将唐玉奴拉入怀中,在其额上一吻,柔声道:“听话,再忙也得吃早饭,知道吗?”
听着林墨温柔而又不是霸道的话语,唐玉奴心里感动非常,面上却是嫣然一笑,点了点脑袋,极为妩媚的道:“林郎,奴家记住了,一定会好好的听林郎你的话。”
说完,唐玉奴抛给摄人心魄的媚眼,便踩着曼妙的步伐行了出去,林墨坐回身体,对左侧的柳若水使了个眼色,柳若水心领神会,立马跟上了唐玉奴。
见柳若水的位置腾出来了,白芷兰和百里倾城顿时来了精神,两女齐齐起身就要去抢夺那个位置,接替牌局。
最后由于白芷兰就坐着林墨左侧,离得近,因此白芷兰赢了,百里倾城正要不开心,突然被林墨抱入了怀里,让自己替他打麻将。
这下,百里倾城顿时开心了起来,不仅自己也能打麻将了,还是被自己的夫君抱在怀里,这让百里倾城开心异常,于是便对白芷兰吐了吐小舌头。
对此,白芷兰与燕白鱼相视一眼,无奈一笑,笑后,燕白鱼看了一眼柳若水离去的身影,好奇问道:“夫君,若水这是要去?”
林墨环着百里倾城的腰肢道:“跟玉奴学习,学习打理生意,也好帮玉奴分担一些琐事,醉生楼里信得过人不多,因此,我让若水去帮帮忙。”
“也好,这些年玉奴确实挺累的,若水去帮帮她可以减轻她的负担。”燕白鱼是燕国国主,她清楚的明白,管理这偌大产业的辛苦和劳累。
“还好不是去跟唐玉奴学习其他的。”白芷兰突然的说了一句,而后又看向林墨,美眸中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色彩。
听着白芷兰话中的意思,林墨内心一颤,知道一向聪慧的白芷兰定然看出了什么,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白鱼,那个袁阔说的事,你知道吗?”
“夫君说的是参加西域国热娜公主招亲的事?”燕白鱼碰了长孙忧音打出的一张“三条”后,又打出一张“一筒”,仿若漫不经心般的说道。
林墨点了点头:“是啊,袁阔要我尽一切办法娶到那个热娜公主,说是一来可以助我在帝都内更好的行事,也可以帮助燕国获得大宛良马。”
“这事,我知道,就是我授意袁阔跟夫君您说的。”燕白鱼平淡的说了一句,突又巧笑倩兮的看着林墨:“难道夫君对那热娜公主不动心?”
“夫君,我都听说了,说是在鸾英殿上,那热娜公主对你百般示好,还邀你一起共舞,估计是看上夫君你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长孙忧音突然说了一句。
“夫君我虽然博爱,但也不能见一个就爱一个,再者说了,我府里可一屋子的公主娘娘了,难道我还有取一位西域公主回来?”林墨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尴尬之色。
对那身姿曼妙的热娜公主,林墨也是感兴趣的,尤其是她那勾魂摄魄的西域舞,虽然现在没见过她的面容,但是能成为西域第一美人,那必定是具有倾国之姿的。
“为何不能?”坐在林墨怀里的百里倾城一脸兴奋之色:“夫君,你可是公主杀手,再娶一个西域公主也无妨。”
见百里倾城竟然也同意自己去娶热娜公主,林墨不由得生起了迷茫之色,又看向正在摸牌的白芷兰:“芷兰,难道你也同意?”
白芷兰顿了一下,再看了林墨一眼之后才点了点头:“夫君娶了那热娜公主会有诸多好处,我为何会不同意?”
“你们就不怕那热娜公主来了,与你们争宠?”这下让林墨傻了眼,这是闹的哪样啊?所有夫人一致同意自己娶新的女人进府,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为何要怕?凭我们的天生丽质,凭我们的身姿样貌,难道会输给那个西域来的热娜公主?”燕白鱼的脸上尽是自信之色。
燕白鱼这话一出,长孙忧音三女齐齐赞同性的点了点头,林墨却是狂汗不已:难道自己真的必须去参加那西域公主的招亲了?
不过,对于燕白鱼几女的自信,林墨是相当肯定的,燕白鱼她们皆是可以倾倒众人的绝色美人,尤其是美艳高贵的燕白鱼。
燕白鱼在十八岁就成为了大乾第一美人,为此,燕国平白遭了不少诸侯国乃至北狄的刁难和困境,那些国家的王子皇帝是都想将燕白鱼占为己有。
北狄十万精锐大军南下,有一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北狄的大王子看上了燕白鱼,想挥军抢夺燕白鱼,可是那北狄的大王子遇到了林墨。
最后那北狄的大王子被林墨擒住,一剑刺穿了胸膛,而林墨还是搂着燕白鱼那扶风弱柳的纤腰,将剑刺进那北狄大王子的胸膛的。
直到两个多月前,燕国在林墨的相助下,击破北狄十万精锐大军,斩杀北狄大王子,一举成为九大诸侯公国之后,才没有人敢打燕白鱼的注意了。
看着有些傻傻的林墨,燕白鱼微微一笑道:“夫君,你看,我与姐妹俩都同意你娶热娜公主,让你再抱一绝色美人,难道你还要推辞?”
百里倾城坐在林墨怀里,扭了扭身子,娇媚道:“夫君,你就去参加吧,以后若是那西域公主进了府,日日换着花样为你跳那勾魂摄魄的西域舞,你岂不是更加幸福了?”
“好吧,既然几位夫人如此坚决,大乾皇帝也要我去,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去参加那热娜公主的招亲吧,不过,能不能成功我就不敢保证了。”
林墨嘴里为难的说着,心里却是已经开始幻想起了那热娜公主,日日换着花样为自己跳舞的美妙场景。
想着那副美妙的场景,林墨不由得心神荡漾了起来:若是她不穿鞋子,再配上两条足链,跳那舞,肯定更加惹火招人。
看着已经陷入了幻想之中的林墨,四女相视一笑,燕白鱼跟是是掩着嘴笑道:“咱们这位夫君啊,恐怕是早就盯上了那西域公主了。”
长孙忧音,百里倾城和白芷兰三女十分有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陷入幻想中的林墨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午时,康乐驿馆。
“没想到那个林墨今日竟未来上早朝,这可是一年一次的大朝会啊,他竟然因女人缺了席,真是气死本君了。”项元在房里砸东西,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今日,项元在林墨上早朝的路上埋伏了两名大剑师境界的大修行者,还有三四名剑师,准备杀了林墨,以报昨日的羞辱之仇,可没想到林墨竟未去上早朝。
发动在林府埋下的暗探一打听才知道,竟是林墨昨夜与美人春风化雨了一整夜,使得林墨无心去上早朝,着实让项元气急。
项元的话音刚落,那位白衣婢女就行了进来,语气冷淡的道:“难道你认为林墨仅仅是因为一夜春宵就未去早朝吗?天真!你埋伏的杀手的行为更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