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哥哥你终于来了,莲儿怕,莲儿好怕呀!”
“哦,没事了,没事了,莲儿,有大哥哥在,没事的。”犹豫了片刻,林墨还是手将放在了赵芸莲的脑袋上以给她安慰,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手上与嘴上安慰着赵芸莲,林墨放眼望去,发现赵素情的随侍婢女红月躺在了地上,胸口处插在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地面与衣襟。
见跟随自己多年的红月这般模样,赵素情一声痛呼,急忙冲过去抱起红月,手也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伸向在了红月的脖颈处,仿若不敢知道那种悲惨的结果。
突然,赵素情神情大变。
“大人,红月还有气息,您快救救她呀!”
听到这个消息,林墨也是神情一变,人命要救,也顾不得在安慰赵芸莲,慌忙跑到赵素情身前,伸手在红月脖颈处检查了一下,发现果真还有微弱的气息。
不由分说,林墨拿出随身携带的护心丹让赵素情喂红月服下一粒,自己则从怀里拿出随着随身携带的十三根银针。
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在十三根银针桑划过,又轻轻抽出一根,便在红月的伤口周围行云流水般的施起了针来。
不消片刻,十三根银针便已经施完,但林墨却是已经满头大汗,脸色也有些苍白,仿若一下子被抽干了很多力气与精神似的,颓然地就要倒在地上。
“宗主!”
一声急呼,仇云身形闪动,一把接住了林墨。
有过了稍顷功夫,林墨脸上的苍白褪去,恢复了一丝血色。
颓然地坐在地上,林墨很是虚弱的道:“仇云,本宗主没事了,你赶快为红月推宫过血,促使她恢复生机,不然本宗主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是,宗主!”
语落,仇云放开了林墨,又将手中的精致长剑剑捧给林墨后,便直接运起体内的元气,在红月的受伤的胸口周围点射出了几道劲气。
之后,有将插在红月胸口的匕首抽了出来,见鲜血丝丝的流了出来,仇云表情微变,再次调起体内的元气,便开始往红月体内灌注。
时间就这样过了约莫一刻钟,待红月的胸口出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仇云才停下了灌注元气,但也额上也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用衣袖擦了擦汗珠,看到红月脸上的惨白缓和了些许,仇云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正要对林墨回禀,林墨却是主动说话了。
恢复了很多的林墨起身,手上拿着剑,走到仇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回禀了,辛苦你了,你赶快就地调息一下吧。”
“是,宗主!”
之后,仇云便不再说话,盘腿在地上,屏息凝神调息恢复了起来。
走到赵素情神情蹲下,将十三根银针一次取下放好,看着依旧未醒的红月,林墨轻声道:“素情,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红月能不能从鬼门关外,就看得她自己的意志力与造化了,稍后我会开一副药,希望能帮到红月。”
“谢谢你,大人,谢谢你救了红月。”
红月现在虽然还未醒转,还未真正地平安无事,可好歹有了生的契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赵素情再看向林墨眸子那是充满了感激与感动。
右手轻抚上赵素情的面颊,俯过身当着一众围观议论着人群的面,在赵素情的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素情说的话,帮你就红月,是本大人分内的事。”
被林墨当着一众仆从与婢女亲吻了额头,赵素情那个立时羞红了脸,也不知是哪里啦的勇气,又或许是打了什么主意,赵素情竟然回吻了一下林墨的唇。
浅尝辄止,林墨站起身,对着围观的四名卢府婢女吩咐道:“你们四个,马上将红月抬到素情闺房的偏房的床榻之上躺好,需得悉心照顾知道了吗?”
“是,上卿大人!”被点到的四名婢女忙出列对林墨施了一礼,齐声恭敬的道。
见四名婢女小心抬着红月走了,林墨将手中的剑放在仇云膝上,走向那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赵芸莲,将其小心搀扶了起来。
感受林墨那温暖的大手,赵芸莲忽然扑进了林墨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着林墨的脖子,“哇”一声就哭出来,很是伤心,看着足已令人心疼不已。
感受到赵芸莲那傲人的曲线顶在自己的胸膛,林墨略显得尴尬,但依旧是用手轻轻拥住了赵芸莲的肩,正要柔声安慰,却看到有人风风火火的来了。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江州掌军州牧,元成弘。
元成弘正在与薛涵雁在用午膳了,却听到属下禀报说是府里出了杀人的案子,极有可能是赵芸莲杀的,元成弘当即就喷出了一口饭。
放下饭碗,也顾不得薛涵雁与多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两句,点了几名将士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案发现场。
来到现场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又看到被林墨轻拥着的赵芸莲右手之上满是鲜血,元成弘立时心神一震,真是赵芸莲杀了人?
元成弘很不想,是真的很不想是赵芸莲杀了人,如今赵芸莲已经疯了,偏生还跟林墨扯上了关系,若真是赵芸莲杀了人,这是可就难办了。
杀人偿命在某种时候来讲,是天经地义的,可面对林墨这等拥有无比显赫的身份的人,根本不适用啊,杀人偿命就是一句笑话啊!
可若真是赵芸莲杀了人,自己又不将赵芸莲给拿了,这这事一旦被卢府的人给传扬出去,那他元成弘在江州城的官声就坏了。
可若是自己要拿,林墨倘若不愿意,自己根本没法将人给带走啊,弄不好还会得罪了林墨,进而得罪帝都的那些大老爷,那自己的前途可就没了。
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着实让元成弘感到为难。
将元成弘的难处看在眼里,林墨搀扶着赵芸莲走到廊道下边的院子的一缸水池边,一面为赵芸莲清洗手上的血迹,一面道:“元州牧,本卿知道你在为难些什么。”
“上卿大人我……”元成弘想解释些什么,可林墨没有给他机会。
打断元成弘的话,林墨道:“元州牧你不用感到为难,因为人不是赵芸莲的杀的,再者那红月已经被本卿给救下来了,因此也就谈不上什么杀人了。”
“上卿大人您告诉下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元成弘一脸的疑惑,方才才听到属下说极有可能是赵芸莲杀人,可现在林墨就是不是赵芸莲杀的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位上卿大人在暗示自己,他要保下赵芸莲,让自己知趣与老实一些,不要再逮着这件事情不放?
可眼前林墨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暗示或者警告自己。
这让元成弘着实疑惑了起来。
见到元成弘那副满脸疑惑不已的模样,林墨淡淡道:“本卿不是在暗示元州牧,而是在说事实,因此元州牧不用多想。”
说话间,林墨已经为赵芸莲清洗掉了手上的血迹,用赵素情递来手帕为赵芸莲擦干手上的水,又将赵芸莲耳边的发撩到耳后,最后扶着赵芸莲坐在了廊椅上。
坐在廊椅上,赵芸莲死死的抱着林墨的腰,林墨则轻轻地安慰式地摸着赵云澜的脑袋,而后才望向众人,缓缓解释了起来。
“了解赵芸莲的,或许都知道赵芸莲的惯用手是左手,也就是说赵芸莲是个左撇子,可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赵芸莲是右手染满了血迹,因此很可能是他人的作为。”
听到林墨的话,一名围观的家仆就要出言辩驳或者疑惑地问一句,可林墨依旧是没有给他机会,当即将那名家仆想说些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或许会想,杀个人而已,赵芸莲用不是惯用手的右手也行,因此赵芸莲还是杀人的嫌疑,的确,你们也想到也没错,本卿也无法辩驳。”
说着,林墨先是对抱着自己腰肢的赵芸莲微微一笑,又对元成弘淡淡道:“元州牧,你放心,本卿说了不会为难你,就不会让你为难,本卿同意将赵芸莲先看管起来。”
说完,林墨又对围观两名婢女吩咐道:“你们两个,速去将你们卢府接待客人住宿的东厢房收拾出来,记得弄得暖和与漂亮些,知道了吗?”
两名婢女点了点头便走了。
两名婢女走了,林墨看向元成弘,淡淡的道:“元州牧,不知本卿如此处理,可有人让觉得为难,又或是让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没有!”元成弘连连点头,而后对林墨拱手行了一礼,很是感激的道:“多谢上卿大人体谅下官的难处,上卿大人您放心,下官绝不会让芸莲姑娘在东厢客房受到任何委屈的,只要证实了不是芸莲姑娘做的,下官定然马上将芸莲姑娘给放出来。”
如今林墨同意将有杀人嫌疑的赵芸莲看管在东厢房,元成弘就已经很感谢林墨的体谅,要想把赵芸莲收监在牢房里,那简直无稽之谈与痴心妄想。
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当然若是常人,有杀人嫌疑那是定然会被无情地收监在牢房里的,可赵芸莲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身为大乾一品与墨宗宗主的林墨要护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