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易先是将两个人托到一个较为僻静地巷子里。
紧接着,在天快放亮的时候,与卢兴良刚好差不多差了一个头的王居易,就顶着卢兴良的脑袋再杀了两个打更人一次,并取走了右腿和身躯部分。
而且还故意让他人看见了。
听完王居易对血案经过的讲述,林墨淡淡一笑,道:“王司马,恐怕你这条金蝉脱壳之计最神来之笔的地方,还不是你讲的这些,而是你自己又创造了一个卢兴良出来,为你顶罪,而你本人却带着芸莲姑娘远走高飞吧?”
王居易又是一怔,不可思议地看了林墨一眼,而后一脸淡然与无所谓的道:“上卿大人果然聪慧,您说得没错,下官又创造出了一个卢兴良。”
这话一出,不知情况的赵素情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一颤猛问道:“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王司马又创造出了一个卢兴良。”
“素情,你不会忘了吧,每具尸体可是少了一部分肢体的。”说着,林墨又在自己的遮挡下,不住挑逗与刺激着自己的绿莹,在其耳畔低语道:“好了,骚妮子别蹭了,去将我让你带来的东西抬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闻言,脸颊泛起红韵的绿莹停止了对林墨的暗暗挑逗,离开林墨的怀抱,向着农家小院,不多会儿,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四名抬着一具棺材的士兵。
四名将棺材发下后,打开了棺盖,不知缘由的赵素情凑前,结果看到了拥有脑袋的旅行躺在里面,脸色苍白,顿时被吓了一跳,钻进了林墨的怀中。
绿莹可是丝毫的不怕,这尸体都是她绿莹领着一队元成弘的亲卫,从林墨告诉给她的地点,将其从清水河中捞出来,又让元成弘的亲卫给抬来的。
绿莹本是要伺机重新钻回林墨的怀中,可这下被赵素情抢了先,当即嘟了一小嘴,乖乖巧巧地站在旁边,眼神有些幽怨地看着赵素情。
“大人,这到底是怎回事啊?卢兴良不是应该躺在卢府的停尸房吗?怎么会在这儿?”
赵素情可是真的被棺材中的卢兴良给到了,尽管赵素情的实际是一名暗探,但说到底还是一名女人,看到出现了两个卢兴良,焉能不怕。
更何况,赵素情先前还是卢兴良的五夫人,如今跟林墨发生了那许多亲密,亲密到就差那最后的一步了,赵素情生怕是卢兴良化作厉鬼,回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怎么会在这儿?”轻拥着又一名身姿曼妙的美人儿,林墨微微一笑:“这就得问问咱们面前的这位王司马了,这可是他最得意的杰作啊!”
见到自己杰作出现,王居易没有任何惊讶,而是上前一步,盯着棺材中那颗卢兴良的脑袋,眼神满满的尽是愤怒,那架势恨不得将这脑袋也被戳骨扬灰。
“卢兴良,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抢了我的芸莲,我简直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王居易愤怒的地喊着,吼着,相当地撕心裂肺。
赵芸莲看着王居易这个样子,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慌忙伸手将眼泪拭去,可那眼泪有很快就流了下来,再次湿润了眼眶。
眼瞅见王居易像快疯掉了一样,赵芸莲又是伤心非常,依偎进林墨怀里的赵素情,弱弱地问道:“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哦,素情不知道吗?”林墨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了一句,又故意道;“你不是一向与赵芸莲的关系很好吗?难道你不知道赵芸莲与王居易之间的事情?”
说着,又感受到赵素情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害怕,林墨故意俯首再赵素情耳畔,甚是邪魅的道:“素情,不用怕,有我在,那个卢兴良就是死而复生,我也将重新送进地府。”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也看明白了,原来芸莲姐姐一直爱的是王司马!”听着林墨安慰的话,赵素情立时羞红了脸,低低地回了一句。
但心里也不再感到害怕了,相反还觉的很是踏实。
一旁的绿莹见到林墨与赵素情如此亲密地低语着,也不知道林墨说了什么话,那赵素情还羞了脸,心里当即是羡慕极了,恨不得马上将赵素情取而代之。
本姑娘挑逗了大人这么久,让这女人捡了便宜了,可恶!
丝毫没有察觉到绿莹的羡慕,甚至有些略微忌妒的眼神,赵素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又道:“不对,大人,素情想问的是这个,而是卢兴良的尸体为何会在这里?”
林墨想了一下,没有直接赵素情的回话,而是反问道:“素情,你知道在坊间有一种神秘又阴气极重的职业,叫做皮匠吗?”
“皮匠?”赵素情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是做皮制品加工的工匠吗?”
“差不多吧!”林墨淡淡一笑:“只是那加工的皮不是一般的皮,而是人皮,因此这皮匠便是那将人的尸体缝在一起的人。”
赵素情闻言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被依偎林墨依偎得更紧了,一旁的率已经看见了却是露出不大爽快的表情。
没想到这娘们还挺会装柔弱的,那手分明是拿过武器的,现在却怕听一个皮匠,这娘们定然是故意装柔弱,好借此占大人的便宜,激起大人的保护欲,最后好勾引大人。
轻轻拥着赵素情,林墨道:每逢大战,就会有很多人惨死疆场,而皮匠的工作就是将那些残肢缝合起来,好让将士们能有个完整的尸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王居易应当做过皮匠的行当,如今你面前的这个卢兴良,应当就是近些天死去的那些人的肢体重新缝合起来的。”
赵素情脸上立时自心底深处浮起一阵阵恶寒,她没想到曾经为江州才子的王居易,居然做那等阴气极重的行当,当下看到眼前的卢兴良,想到是几具尸体的肢体拼凑出来的,一张俏脸立时变得煞白,连嘴唇的血色都减轻了几分。
用手轻轻拍着赵素情的被,为其舒缓着不适,林墨淡淡道:“素情,你知道吗?这具尸体便是这位王司马此次杀人计划的神来之笔了。”
在林墨的舒缓下,感受到身子好受了些,赵素情再次依偎进林墨,将脑袋枕在林墨的肩头,柔声问道:“大人,素情,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林墨开口就要解释,忽然那原本正处在狂怒中的王居易突然平静了下来:“既然五夫人,不,是,素情姑娘,你不明白的话,还是我亲自来说说说说吧!”
既然林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皮匠身份,很显然林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王居易也就不选择在隐瞒了,相反开始炫耀起了自己这最后的杰作。
“我原来的计划时顶着卢兴良那个狗贼的脑袋杀了之后,将眼前的卢兴良抛尸荒野,再带着芸莲离开江州这个鬼地方,可惜啊,天不遂人愿,还是被上卿大人您识破了啊!”
说着,王居易黯然地低下了脑袋,显得有些哀伤与遗憾,突然,王居易再次抬起了头,满脸狰狞的笑容,露出一副即使享受的陶醉神情。
将瞪得多大,王居易一脸兴奋与陶醉的道:“可是你知道吗?上卿大人,眼前的这个作品,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杰作了,现在看着下官都还感到兴奋不已啊!”
“哦,这是为何?能给本卿说说吗?”林墨也是一脸淡然笑容地配合起了王居易,俨然做好了作为一名真正倾听者的姿态。
然而依偎在林墨肩头的赵素情浑身却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没想到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王居易竟然也是个喜欢享受死亡和鲜血的疯子。
为何每个人都有这阴暗的一面呢?赵素情的心中泛起疑惑的涟漪,旋即将视线投在了拥着自己这个男人的侧脸,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
那么你的阴暗面又是什么?难道也是个喜欢享受鲜血与杀戮的疯子?又或者是,你的表面看着风流成性,实则是装出来给世人看的?
见其他人对自己的嗤之以鼻,但林墨却是俨然一副倾听者的姿态,这不经让王居易心里得到了一股强烈的安慰,看来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位上卿大人能懂自己了。
看到王居易露出这副姿态,身后的赵芸莲的泪珠暗自了滚落了下来,都怪自己啊,居易都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啊!
手指缓缓滑过棺材沿,看着棺材里的卢兴良,微闭双眼着轻嗅着尸体传来的味道,王居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由得醉了,而后便开始缓缓说了起来。
“上卿大人,您知道吗?这具身体上的所有肢体都是来自一名最大恶极的人,我将他们完美地组合在了一起,上卿大人您说,这具尸体是不是极恶之体?您说,这些尸体里面的灵魂下了地狱会不会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名最凶恶的厉鬼,下十八层无间地狱?”
“这个本卿就不知道了,毕竟本卿没有去过。”林墨很是遗憾的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又道:“只是,这具尸体的身躯与右腿只是两名打更人,为何王司马你会说都是来自一名最大恶极的人呢?这个本卿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王居易猛然睁开了眼见,睁得大大地陡然看向林墨,没把林墨给吓着,却是让林墨怀里的赵素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紧了紧环着林墨腰肢的手。
一旁的绿莹看到赵素情的动作,心中更是由不得暗道,这娘们又在大人面前装柔弱,手里应该都沾了不少人命了吧,还怕什么怕呀!
“上卿大人不明白?”王居易哈哈一阵大笑,面目逐渐变得狰狞:“大人,您觉得那个两名打更人是什么好人吗?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吗?”
“什么意思?”林墨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