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宴饮一直进行到了亥时(21:00)左右才结束,结束后,林墨一行人便在一队司徒震天的亲卫的护送下,去到了申国的国兵馆。
亥时二刻(21:30),申国王宫王后居住的淑兰殿中。
“慕容青兰,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徒震天一把抓住慕容青兰的右腕,厉声喝问道,瞪着慕容青兰的眸子中满是愤怒。,那架势恨不得将慕容青兰给生吞活剥了。
“干什么?哼——”慕容青兰一把甩给司徒震天抓着自己手腕:“司徒震天你不是想废了我,立那个惹你怜爱、年轻漂亮的狐狸精为你的王后吗?那你现在废了我试试看?”
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青兰走到榻椅边坐下,冷声道:“现在我与林宗主是儿女亲家,你要是敢废了我不仅我慕容家不会罢休,我看如何过得了林宗主那一关。”
“慕容青兰你……”坐在慕容青兰对面的司徒震天,将手中的白玉茶杯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溅出了许多的茶水,端得是生气至极。
“你什么你!哼——”慕容青兰一声冷哼,十分不屑地道:“司徒震天你当真以为你这个申国国主有什么了不起吗?”
“我告诉你司徒震天,你这个所谓的申国国主在林宗主面前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只要林宗主一声令下,十万燕国铁骑不消两日,便可以将你这巴掌大小的申国化为齑粉。”
司徒震天愕然了,根本说不出来,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因为慕容青兰说的完全是事实,自己的申国只有澜、灵、郯三州之地,在燕国那等拥有七州之地的诸侯公国面前,就是弹指可灭的小国。
气氛凝固了许久,司徒震天愤怒的心神也平静了不少,饮下一杯热茶,冷声问道:“慕容青兰你成功了,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慕容青兰冷冷一笑道:“很简单,我一直是王后,将我生下来的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将来都是这申国的国主,我便是这申国的王太后。”
气氛再度静默了一阵,司徒震天悠地站了起来,冷声道:“好,我答应你,你一直将是这申国的王后,你生下来的孩子无论男女以后都将是这申国的国主。”
“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逼得我使出手段来逼你!”慕容勾青兰唇一笑,那是一股子狐媚气息的笑意,足以令人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发怵。
慕容青兰打了一个甚是慵懒的呵欠,又道:“再说了,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与别人的,传给他有什么不好了。”
“哼!”司徒震天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青兰,你我之间早无情感,若不是你用药迷了我,你又怎么可能怀上这个孩子,你若不是为了慕容家,为了你又怎么可能愿意为我怀上这个孩子,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我自己的野心?哈哈哈——”慕容青兰忽然捧腹娇笑了起来。
突然,慕容青兰的声音又是一冷:“没错,我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可惜啊,你现在才明白,已经太晚了,你现在又敢拿我怎么样?”
说着,慕容青兰忽然突然起身来到司徒震天面前,一把抓住司徒震天,森冷地道:“我告诉你,司徒震天,你要再敢多话,信不信我让林宗主让你申国国主之位上滚下去。”
说完,慕容青兰重新走到穿榻便侧卧着,很是不耐烦地道:“好了,司徒震天,你自己去找你的那个狐狸精吧,我这儿就不留你了。”
满是怨恨地看了一眼侧卧在床榻之上的慕容青兰,司徒震天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出了淑兰殿。
来到殿外,司徒震天一拳锤在了墙上,手当即了就流出了鲜血,等候在外的老太监陈兴德,忙上前我司徒震天包扎了起来。
“国主息怒,国主息怒啊,保重贵体才是。”
待太监为自己包扎好,司徒震天强行压制心中的怒气:“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慕容青兰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做王后,我定让我的云姬坐上王后之后。”
自顾自地呢喃哇,司徒震天对身侧的老太监道:“你明日备一份大礼,随本国主去国宾馆走一趟,定要让林墨取消与慕容青兰那个女人定下的亲事。”
“是,老奴遵命!”陈兴德忙躬身行了一礼,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恭声道:“国主,夜渐渐深了,夜里也寒,老奴领着您去云姬夫人哪里吧!”
司徒震天点了点头,随着陈兴德去了。
就在两人离去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道有些苍老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淑兰殿外,再敲了门,里面也应答了之后,那道苍老的身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苍老的身影立在了一道离床不远的屏风后,躬身行了一礼,恭敬地道:“老奴陈兴德给王后娘娘问安,老奴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
紧接着,里面传出了慕容青兰显得颇为慵懒与困乏的的淡淡之音:“陈公公深夜来访,定然有重要的事情,快请说吧。”
“是,王后娘娘!”陈兴德再次躬身行了一礼,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王后娘娘,司徒震天从王后娘娘您这里出去后对奴才说了一件事,说是明日要带上重礼去=国兵馆见林宗主,要让林宗主取消与王后娘娘今日在宫宴上定下的亲事,还要扶持那个东方云姬取代您,坐上王后之位。”
“知道了,陈公公深夜带来如此重要的消息,来人,看赏赐。”
随着声音的落下,宫宴上那名衣着精致的宫娥拿着一个小盒子走到屏风后的陈兴德面前,说道:“陈公公,这是王后娘娘给您的十枚金叶,还请陈公公您收下。”
陈兴德一喜,立时将十枚金叶收下,对着屏风后的慕容青兰再次施了一礼,恭敬地道:“老奴多谢王后娘娘的赏赐,那奴才便告退了。”
“陈公公慢走!”
待到陈兴德走了,宫娥徐玥走到穿榻前对慕容上英施了一礼,担忧地道:“司徒震天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废您呢,王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就凭司徒震天那个老不死的窝囊废想废了本王后?”慕容青兰冷哼了一声,满脸是笑地道:“只要林宗主不点头,他司徒震天要想废了我慕容青兰的王后之位,就是做梦。”
说着,慕容青兰拿出一枚令牌递给徐玥:“你立即带上本王后的令牌,去找父亲,让父亲明日一定要在司徒震天之前,给林宗主送上一份大礼。”
徐玥接过令牌就要转身出去,又被慕容青兰交叫住了:“徐玥,你去转告父亲,给林宗主送金银珠宝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明白了吗?”
“是,奴婢明白了!”
待到徐玥也退了出去,慕容青兰欣赏着自己保养得极好的雪腻藕手臂,目光一寒,自我陶醉地道:“司徒震天,就凭你这个窝囊废还想废了我慕容青兰,哼,简直是妄想。”
“林宗主啊林宗主,您可不要妾身失望哦,只要您助我将申国大全完完全全那握在了手中,只要是妾身有的,无论您想要什么都好说。”
“啊,我慕容青兰可真是美啊,今年三十八岁,这肌肤竟然还如此光滑雪腻,身姿更是婀娜迷人而勾魂,司徒震天啊,你可不配一直拥有我慕容青兰!”
说着,慕容青兰拉上被子,从软枕下的林墨给的那块麒麟雪玉佩,将其握在手中,抵在胸口,脸上带起妩媚而得意的笑容沉沉睡了过去。
慕容青兰明白这块麒麟雪玉佩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只要这块麒麟雪玉佩还在她慕容青兰手中,那她慕容上英便是这申国的王后,不久之后,整个申国也将是她慕容青兰的。
因而,慕容青兰格外地珍视这块麒麟雪玉佩。
约莫子时三刻(23:45)左右,申国国宾馆的一间房间中。
床榻之上,长孙忧音眼神迷离地依偎在林墨胸膛之上,一双不着一物的雪臂环着林墨的脖子,脸上也带着一片残留的诱人红韵。
“夫君,你要为何答应那个慕容青兰与她定下儿女亲事啊?”
今晚虽只是初见慕容青兰,但长孙忧音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个慕容青兰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慕容青兰的一双眸子泛着对权力的渴望光芒,而且极盛。
而很显然慕容青兰之所以提出要自家夫君定下一门儿女亲事,很是显然是要让自家夫君成为她慕容青兰一方的人,成为她慕容青兰的靠山,长孙忧音不相信林墨没有看出来。
被褥下的手轻轻环着长孙忧音的纤腰,林墨微微一笑道:“定亲不过只是一种形式,实则各取所需罢了,慕容家的势力在申国不小,夫君我需要慕容家的帮助。“
“可是夫君,那个司徒震天不是你很好的朋友吗?”长孙忧音疑惑了起来:“夫君你现在与慕容上英合作,岂不是对不起朋友?”
“朋友?唉——”林墨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声:“高处不胜寒,像你夫君我这种人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不过利益使然罢了。”
“当初司徒震天需要夫君我治好他,帮他稳定内政,现在之所以还对我这般笑脸相迎,不过害怕夫君我手里的墨宗力量与白鱼手中的燕国大军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林墨心中虽然无奈万分,但脑子不由得浮起了一道白衣倩影,寒千月,或许我林墨也只能和她勉强算得上朋友了。
只是可惜啊,或许下次再见,就是刀剑相接了!
看出了自家夫君隐隐有伤感与无奈之色,长孙忧音心中一酸,抬首在林墨侧脸轻轻一吻以作安慰,旋即选择转移起了话题。
“那夫君你为何要选择慕容清兰所在的慕容家了?那个司徒震天所想扶持上王后之位的东方云姬,她所在东方家势力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