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芮安被问住了,现在的她没有办法回答宋文康的问题,因为她还需要跟父亲去商量这件事情。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宋氏集团,至少今天不会宣布破产。
宋文康见景芮安不说话,心里更是没了底。
这到底是能够抱住宋氏?还是保不住?
宋文康再次说道:“芮安,你跟叔叔说实话就行,都这个节骨眼了,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需要和父亲商量一下。但傅司寒为什么突然下狠手的原因,我想叔叔可以去问问淮渡,他应该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又和他有关?”
“如果他继续激怒傅司寒,我想宋氏集团会失去更多,可能连宋家都会不复存在。”
话落,景芮安转身离开,前往宋氏集团。
不管景氏最后绝不决定收购宋氏,她现在都需要先将它稳住,只要稳住,一切事情都好说话。
但如果稳不住,那景氏估计也不会接盘了。
毕竟当时就是个烂摊子,现在是完全没救了。
关于宋氏集团新的危机,宋淮渡也看见了实时新闻,原来这就是傅司寒的报复,看来他不搞死宋氏集团是不罢休了。
他拿起一个烟点燃,猛吸一口后,将手随意的搭在车窗外。
而他也因此被记者发现,没过一会,他的车就被团团包围。
现在大家都知道宋文康的儿子是个败家子了。
但没有人看见,宋淮渡有一个“夜色”,他完全可以不依赖宋氏集团。
宋淮渡心情极度烦燥的坐在车内,直接用衣服挡住整个头,他倒是要看看,这些记者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要是十分钟后,还不离开,就不要怪他了。
不过这群记者还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十分钟过去,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而他还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宋淮渡启动车子,一点一点往前开,甚至用加速吓唬他们。
都这个时刻了,他完全不在乎多伤几个人,他们自找的。
宋淮渡驱车离开后,第一时间回了宋家。
可刚走到宋文康的面前,就被甩了一巴掌,十分的用力,打得他差点觉得自己聋了。
宋淮渡伸手轻抚了一下,“爸,您打我,也需要一个理由吧?”
“说,你到底说了什么激怒了傅司寒!”
“他还需要我激怒吗?”
“你到底对他和他的妻子做了什么?!”宋文康愤怒的问道。
“没做什么,就是让人弄掉了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
“我派人弄掉了苏可儿肚子里的孩子。”
“混蛋!”说着,宋文康又给了宋淮渡一巴掌。
陶玉青赶紧拦住宋文康的胳膊,“不要生气,你的身体不好,冷静一点。”
宋文康拉开陶玉青的手,他这个时候该怎么冷静?
本以为宋氏和景氏联姻,宋氏集团会回到正轨。
没想到宋淮渡成了最大的败笔!
宋文康情绪激动的看着宋淮渡,“宋氏集团宣布破产,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
“那你为什么要去激怒傅司寒?”
“爸,您真的觉得,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与其您把我叫回家,不如让我去公司帮忙,也许这样,宋氏还有挽救的可能。但如果您让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宋氏今天下午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你!”
宋淮渡转身离开之前,示意陶玉青扣住宋文康,不然他真的离不开家,更别说是去公司帮忙了。
而关于宋氏集团即将宣布破产的新闻,也很快成了a市的头条新闻。
一整个下午,大家都在等待宋氏集团什么时候宣布破产。
而景芮安也没有排斥宋淮渡跟她在一个办公室内,因为他总算认真了,不过,她需要去一个没有他在的地方,跟她父亲打了电话。
会议室内,景芮安拨通景鸿信的视频电话。
“父亲,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宋文康接受我们的提议了吗?”
“嗯。”
“那就收购了,你和宋淮渡之间毕竟订了婚,宋氏要是宣布破产,实在是太难看了。”
“父亲,您想清楚了吗?就傅司寒现在针对宋氏集团来看,景氏收购未必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还会波及到我们景氏。”
景鸿信当然想明白了,“安安,你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想进军a市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景氏接下去还要在d市开发一个项目,完全有能力收购宋氏。”
“那我就按父亲的意思安排下去了。”
“嗯,明天我会去a市。”
“嗯。”
一下午过去了,大家并未看到宋氏集团宣布破产,甚至从外面看,整个宋氏的运作都是正常的,也许股票的跌停,只是一种假象。
可只有傅司寒知道,这不是一种假象,而是宋氏在垂死挣扎,憋一个更大的新闻。
苏可儿也看见了关于宋氏集团的新闻,就算不问,她也知道是傅司寒干的。
但他一边借着夕阳看书,一边喝咖啡,未免有点过于享受了吧?
苏可儿走到傅司寒的身边,开口打扰道:“你真的不需要去书房工作吗?宋氏集团的新闻我都看见了,这个时候的你应该需要和杨特助在一起商量吧?”
傅司寒将苏可儿抱进怀里,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之前安排好的,后续的一切工作,杨特助都会安排好。而且,宋氏集团不会宣布破产。”
“嗯?”
“宋氏搭上了景氏,就算宋氏真的想宣布,但有景氏在,景鸿信不会让他这么说。”
“所以,他们打算什么做?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傅司寒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比起这点教训,完全不足以偿还宋淮渡之前做的事情。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他会让宋淮渡知道,碰他的妻子和孩子,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傅司寒轻拍两下苏可儿的后背,转移话题道:“今晚换你休息,我给你做晚餐。”
“不用,我觉得你等会可能需要去工作,不用做晚餐了。”
“我说了不用。”
“可我觉得你是需要的。”
闻言,傅司寒反问道:“怎么,现在你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