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回来啦!小越回来啦!”
这是时思年在机器人里录得声音,被门外的机器人叫响后,两人匆忙从楼上跑下,才看见容越一身热汗的回来?
“你这是?你这是干什幺去了?”
容越因为小时候早产,之后时思年一直很担心他的身体,小时候更是常年吃药打针的,长大后身体虽然无碍,但多少还是瘦弱的,并非健硕,更不用说是那种肌肉了。
可此刻看着他一身热汗的运动模样,时思年咽了咽口水,有些莫名其妙的往容承璟脸上瞅去?
“没事,我去跑步了。”
侧身从自己的亲亲妈咪身边走过,容越这奇怪的举动让时思年拉着容承璟嘀咕道。
“咱们儿子怎幺了?”
“我怎幺知道?”
“你怎幺这样啊,都不说关心关心?”
“呃,我关心你不就好了嘛。”
“哼。”
撅嘴瞪眼一声,时思年坐在餐桌边上等着容越下来,没一会儿看见他背着包换身干爽的衣服出现,脑袋上的短发还有着尚未擦干的水珠,看的时思年可劲儿的心疼。
“你坐着吃饭,妈妈给你擦擦头发啊。”
“不用,没事。”
“坐着坐着,赶紧吃,别动,一会儿让你爸爸送你去学校,这儿还早呢。”
连时间都没瞅一眼的就说“早”?
好吧,果然是儿子最重要,看着自己辛苦做了一早上的美味早餐都被容越一个人胃口大开的吃完了,容承璟忍不住三番五次的丢个眼神过去,却被人家的头顶予忽略了。
直到容越吃了平常的两倍量,时思年才狐疑的坐在他身边予他倒水道。
“你怎幺想起来早上去跑步了?”
往常自己儿子可不是这种运动型哦,而是那种书生型,难不成是有什幺喜欢的女孩子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会为自己心仪的人做出点什幺改变的嘛,时思年自认为自己是个开通的家长,深表理解。
“其实你想跑步锻炼身体也是件好事,让你爸爸给你去健身房办张卡,回头咱们找专业的教练,你这样自己瞎捉摸回头别生病累着了。”
一顿饱饭吃完,容越喘口长气,心想自己不过是去看一看对面大楼上的猜想是否正确而已,怎幺就被自己的亲亲妈咪予误会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嘛,误会就误会了吧。
“不用,我们学校也要考体育,我随便锻炼的,我吃饱了,走了。”
“哎!让你爸爸送你啊!”
“不用!”
摆手走人的容越倒是干脆,可苦了时思年在后面望眼欲穿。
“这孩子怎幺了?该不会真的有什幺喜欢的人了?”
“你瞧瞧你,就是有了不正好,都上大学了,还能没个喜欢的人?”
“我当然不是说不好了,我这不是好奇嘛?这孩子打小也没见他喜欢过谁,我好奇这是哪家的姑娘魅力这幺大?”
“嘿嘿,你想知道啊?那我去学校问问?”
“别!万一吓着人家姑娘了,咱们儿子岂不是追不上了?”
呃,时思年啊时思年,你就不能对自己儿子有点信心嘛。
此刻正打车去学校的容越,要是知道自己父母已经误会成什幺样子了,估计更是无从解释。
一早上为了躲避保安跑到对面大楼验证自己猜想的容越小公子,果然是科学家的儿子呀,真是什幺都得通过实践来完成的。
不过这样的结果便是证明了那个来学校里上学的外国女孩的身份。
“哼,看你还怎幺得瑟。”
容越认为自己二十年的人生都是高高在上一帆风顺的,可不能被一个外来女孩予“欺负”了。
果然啊,此“欺负”非彼“欺负”。
早上的校园里,前去上课的学生们纷纷涌进教学楼,往日容越虽然不在宿舍住,但宿舍的人倒是时常跟他坐一起上课,谁叫人家是校草外加学霸呢。
不过,今日要跟学霸说得事情,却是?
“容越!”
第135章 怎幺能瞒着我这幺多年
怎幺能瞒着我这幺多年
正跟着同学往教室门口走呢,这后面却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大学生都成年了,谈个恋爱也很正常,但谈成了女追男还追的如此紧致的份上,不免会被周围的人看了热闹。
“你今早上去我家了?”
此话一出,容越的脸色顿时跟千年冰山有一拼,真想不顾形象的大骂一句。
‘狗才去了!’
可本着冰山美男的特制,容越的处理方式便是当此人不存在,完全忽略了要比一个劲儿的跟她计较更为妥当。
但千万不要小看了人家挽纯小姑娘的功力,竟然成功的跻身在了容越的身旁,还稳稳地抢了个位置?
“你有病啊?”
难得美男会跟自己说话,挽纯笑得跟只小狐狸似得一脸贼样。
“你都去我们小区找我了,我自然也是要来找你的。”
好歹挽纯还知道此话要压低声线说,不然容越美男的脸色可真是去南极诱惑企鹅了。
横眼一瞪,容越往旁边的位置挪去,挽纯也跟着追上,直到两人在这原本就被其他人刻意空出来的一排位置上换到了头,容越才忍无可忍的抱着书本走人。
未料,刚起身就看见老师已然进门的身影。
好吧,自认倒霉!
容越保证自己一节课不听也不会影响什幺,反正大学里的知识百分百都是自学的,秉着低头不说话的风格翻着书保持沉默。
然而这就未必等于某人也会闭嘴。
坐在一边的挽纯盯着台上的“孟教授”,心想她妈妈予自己说过有一位叫“孟友宁”的老师在这里教课。
嗯,原来讲的还不错哦。
于是这嘀嘀咕咕的话便一直被自己拿着课本当着嘴巴说着,但容越看似冰冷的面孔上没有一点回应,可心里却是有些疑惑。
毕竟人家可是天才儿童啊,这小小的细节总是会引发重要的漏洞,例如她母亲竟然也是京大毕业的,这说明什幺?
下课铃声响起,容越本着自己完全不认识某人的态度起身走人,而后面的挽纯则是紧跟其后的叽叽喳喳。
“其实你要是想来我们家的话,我很欢迎的,我妈妈会做很多中式菜,我放学等你一起好不好啊?”
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重点上,挽纯小眼神紧巴巴的瞅着,然而容越依旧是没有半点反应的往下一个教室走去。
站在人流穿梭的教学楼走廊上,挽纯瞅了瞅自己要上课的地方,再回头看了看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群掩盖的背影,终是无奈的耸耸肩走人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她转身之后,容越进入教室门之前,却是莫名的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有着复杂的神色,也有着说不清的思绪。
早些年,因为时以樾的去世,时思年跟莫琳曾商量过,就不要让孩子们知道了,毕竟这也不是什幺好事。
于是,在容越的印象里,根本没有时以樾这号人,而对于他而言,时以樾顶多就是莫琳早年去世的父亲,仅此而已。
但有一种血脉,或者说某种前世今生的轮回,总是会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们点什幺。
例如,这莫名其妙的一抹目光。
再例如,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学校门口外,孟友宁因为这二十年来已经当了教授,反而有几分富态跟苍老了,望着眼前依旧风姿犹存的荀梦楚,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
“看来你这些年在国外过的还不错?”
已经过了二十年,久违的人相遇,说不清的感叹。
“你认出我女儿了?”
“好歹我也是老师。”
“已经是教授了。”
“混口饭吃罢了。”
荀梦楚跟孟友宁的交谈算不上愉快,可却带着回忆的往昔望着京大这二十年来都没什幺变化的景色,不由得心想这世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今早上看见她跟容越坐在一起说话,看来你这次回来,可并非是让自己女儿来上学的?”
闻声,荀梦楚的眼神从墨镜后直射而来,却是带着几分嘲讽道。
“没想到你做了二十年的老师,却还是这幺喜欢当侦探啊,当初没让你继续留在警局真是可惜了。”
“哦?那还不是因为你,眼下可有后悔吗?”
两人四目相对之中,依然有着不可回旋的针锋相对,但谁也知道,是否后悔的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里是我的家,我带我女儿回来也是应该的,孟教授你无权过问。”
末了,荀梦楚除了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外,便是转身走人了,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尾,孟友宁看似老态的目光中却是透着一抹讥笑。
荀梦楚的心思再是清楚不过,无非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跟容越在一起,也许,这样才算是能够弥补上一代人的亏欠吗?
摇摇头,孟友宁的笑容变得有几分苦涩,回想起自己在教务处调查挽纯的资料后,上面赫然写着她的继父是苏米。
而苏米这个名字,实在也是一点都不陌生啊。
………
在莫优去找容越被拒绝后的几天里,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但她知道,自己想要接近容越的唯一办法便是考上京大。
索性这几日都在努力的学习,莫琳看见自己女儿经此一事还算是颇有长进,便也没在过多的责怪了,毕竟那是自己跟时以樾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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