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什么?再瞪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狱卒说着,将手中的棍棒举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看着墨羽然。
他一把将墨羽然拉了起来,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过,从她的膝盖处传来一阵酸痛的感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狱卒恶狠狠的拿着棍棒在她的背上砸了一下,眼中满是不耐。
“磨蹭什么?赶紧给我出去,犯了天大的罪行,你就等死吧。”
说着,不等墨羽然从疼痛中缓解,拉着她手中的链子直接将她拽了出去。
墨羽然踉跄的跟在后面,背上不停传来酸痛的感觉。
墨羽然不知道现在要被带去哪里,只能迷茫的跟在他的后面,不过面对接下来的未知,她的心中突然出现一抹恐慌。
这里是牢狱,她进来容易出去难,前路恐怕是一片黑暗。
狱卒带着她快步向外面走去,穿过一排排的牢房的时候,里面住着的恶人立刻闻声上前,有几个甚至在敲打着栏杆。
她视若无睹的继续向前走着,最后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门前停了下来。
靠近这里,墨羽然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没有特别浓烈,但却让人忍不住作呕。
强忍着胃中的不适,安静的站在后面。
狱卒将门打开之后,拽着她一把推了进去。
墨羽然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面摆放着一堆行刑用的工具,上面全部带着大量的血迹。
饶是墨羽然再过镇定,看见这些东西还是有着深深的恐惧。
“看见这些东西了吗?一会儿就让你挨个尝试一遍,正好赶上爷今天心情好,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
狱卒面目狰狞的看着墨羽然,脸上的笑容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冷。
不等墨羽然说话,将她直接推到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
看着墨羽然强撑勇敢的样子,狱卒哈哈大笑,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犯人屈服的样子,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抹快感。
“当然是让你依次享受这些刑具带来的快乐了。”
说着,狱卒拿过来一根鞭子,他在手中轻轻拍打了两下,下一秒便将它挥舞到了墨羽然的身上。
这一下直接打在了她的背上,让墨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狱卒手中的动作反而更快,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墨羽然痛的将身子蜷缩在了一起,然而却免除不了鞭子所带来的痛苦。
直到墨羽然身上已经布满鞭痕的时候,狱卒才停了手。
她的手臂上被抽打了好几道,此时已经有血液渗出来,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墨羽然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然而狱卒并不准备收手,他蹲下身子靠近墨羽然,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这才刚刚开始,你不要着急。”
说着,狱卒将一旁的木架子拿了过来,放在了墨羽然的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墨羽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瞳孔微缩,她自然是认得此物,每次见有人被行刑她都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看到墨羽然害怕的神情,狱卒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他将拶指拿过来,不顾挣扎的墨羽然,直接将它套了上去。
手中的力气微微收紧,便听到了一声惨叫。
墨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裂开了,眼泪也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个刑具一般是不会拿出来的,不过看你这般有胆色,想必你定会喜欢。”
说着,狱卒又增加了几分力气,剧烈的疼痛让墨羽然直接承受不住,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看着垂头失去意识的墨羽然,狱卒松开了手中绳子。
还真是无趣,这般刑罚便承受不住了,在墨羽然的肚子上又踹了一脚之后,便拖着她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墨羽然都是被拖回去的,狱卒没有一丝的怜惜,直接将她扔进了牢房之中。
她足足昏迷了三个多时辰,才渐渐的苏醒过来。
她微微挪动了下身子,便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
墨羽然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像是要裂开一般。
缓解了下疼痛,墨羽然强撑着身子挪回了原来的位置。
此番挪动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墨羽然靠在角落中,感觉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一般。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闪过一抹绝望,也许自己生命的终点便是在这座破败不堪的牢房之中。
想到这里,墨羽然心中一阵酸楚,两滴眼泪划过脸庞,滴落在草堆之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墨羽然不知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了,对外界也逐渐丧失了兴趣,直到听见几道呼唤声,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人换掉了平日里穿着的衣服,反而穿上了狱卒的衣服,此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南黎放心不下,好不容易才寻了机会乔装溜了进来,他熟悉大牢的地形,很快便找到了墨羽然的牢房。
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一番景象。
墨羽然此时衣服上沾满了血迹,鞭打的痕迹轻松可见,一看便知道在狱中受尽了苦头。脸上也看不到一丝的血色,哪还有昔日生动的模样。
沈南黎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带出来。
见到熟悉的面孔,墨羽然挤出了一抹笑容,这也是这几天来她唯一的一点希望吧。
“你怎么来了?很危险吧。”
墨羽然微微挪动身子,却牵扯的全身疼痛。
她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但又怎么会逃过沈南黎的眼中呢,
这样故作坚强的姑娘顿时让他心中更加难受。
他颇为欣赏墨羽然,已经将她当做了朋友,看到她这般惨淡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忍。
若不是因为她,墨羽然又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墨羽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虽然很难治愈你的伤口,但总归能缓解一些疼痛,你每日敷上一些,也好受些。”
“谢谢。”墨羽然没有拒绝,她的身子若是不治疗,恐怕也撑不过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