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直在张勉之身后的秦毅,一见张勉之受到两人围攻正要后退,竟是直接从怀里抽出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匕首,随即用力向前一刺,正中了那张勉之的后心!
张勉之原本正在后退,却根本没想到他自己的教了十五年的徒儿在这一刻反水,感受着心脏被那匕首刺穿,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突然出手的秦毅。
而王云亭和封岳以及曲觞许润平四个人也被这一番变故给惊住了,竟是忘记了攻击,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秦毅和张勉之。
“秦…秦毅…我可是你师傅啊!你为何!”
张勉之受到这一刺,脸色直接变得煞白,从后背流出来的鲜血也染红了锦袍。
秦毅冷冷一笑,此时他的嘴角还带着刚刚受内伤而流出的鲜血,可是这却让他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恐怖。
“你这…是欺师灭祖啊…”
张勉之饱含无奈和后悔的叹了一声,仿佛也在为自己引狼入室感到了阵阵后悔。
“呸!就凭你,还配做我的师傅!”
秦毅盯着张勉之,脸色慢慢变得狰狞了起来,随即他猛地一把把匕首拔了出来,张勉之顿时倒在地上,眼睛里却十分不解的看着秦毅。
“哼,我苦苦等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给杀了!最后,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明白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秦毅面色狰狞的看着张勉之,仿佛这个人是他天大的仇人一般。
“你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你觊觎丰城秦家的传家宝器流光护臂,就带了信山宗的五名长老一起,把那秦家一夜之间灭了门的事!”
秦毅冷冷的开口,他的话让张勉之仿佛回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大变,刚要说话,却因伤势严重,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流光护臂,此时还戴在你的胳膊上!当初你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把秦家老少,甚至是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一共三百一十八口人,全都杀害!只有那秦家的长子被他的母亲藏在了花园的石桌之下,才幸免于难!”
秦毅说道这,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种极为痛苦的悲伤,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黄泉,每个字都诉说着他的愤怒。
“那一夜,我亲眼看到你们五个,把我的父亲,母亲,叔叔伯伯全都残忍的杀害!甚至连我才半岁的妹妹,都被你活活的摔死了!”
“而我,只能躲在那石桌底下,拼命的咬着牙,免的自己因为太过于害怕而发出声音…你们白天是信山宗的长老,那一夜却成了地狱的魔鬼!”
“你杀光了我秦家人之后,取走了我秦家的流光护臂,还放了一把大火,把我秦家这么多年的基业烧成了灰烬!我如何能不恨你!”
“可是那时候,你就有了气旋境的修为,我不过一个四岁的孩童,怎能敌得过你!”
“于是,我便投入了信山宗门下,又认贼作父,成了你的关门弟子!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让我可以一举杀掉你!为我的父母,为我秦家三百一十八口人复仇!”
说到这,秦毅的脸色变得又是愤怒,又是兴奋,仿佛整个人都癫狂了一般,王云亭则是十分惊讶的看着他,说道:“原来,十五年前秦家的那场灭门惨案竟然是这么回事!而你就是那秦家的遗孤。”
秦毅点了点头,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却是说不出的悲凉,他笑着笑着,不禁流出了两行热泪,仰天说道:“父亲,母亲,今天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而此时,张勉之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脸色苍白,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悔恨。
秦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张勉之顿时气绝身亡,脸上还带着那种悔恨交加的表情。
可能他到死,也不会想到当初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灭门夺宝案,还能留下一个活口,更不会想到,秦家那唯一的活口成了他的亲传弟子,蛰伏在自己身边整整十五年,为的只是今日杀了自己,为秦家复仇。
他用毕生所学培养出来最出色的弟子,却在今日,把自己杀了。
可是在一旁看着的夏辰和王逸凡心中,却对他没有半点同情,他为了一件宝器,就犯下如此滔天的罪孽,只能说他是死有余辜…
随即,秦毅直接从他的手臂上摘下了那一对银光闪闪的流光护臂,又把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提着他的头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曲觞和许润平见竟然发生了如此的变故,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先前他们三个人对战王云亭和封岳,就已经落在了下风,此时张勉之身死,他们两个人岂不是更没有胜算?
更何况王云亭还有王家的秘术没有施展出来,如果算上这秘术,他们二人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就算他们二人想走,王云亭又会放过他们么?
果然,他们二人刚想到这,却听王云亭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试问苍天饶过谁!曲觞,许润平,你们二人勾结其他门派的长老,来我王家放肆,这件事,是不是也要了结了!”
王云亭说完,便直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那曲觞和许润平,仿佛是受到了秦毅仇恨的感染,他的身上也猛然的爆发出了一阵彻骨的杀意。
“哼,王云亭你不要得意,虽然我们二人境界不如你,但是一心想要逃跑,你也奈何不了我!”曲觞嘴硬的说道。
王云亭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哦?那就试试?”
封岳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和王云亭站在了一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看到这一幕,许润平轻轻摇了摇扇子,怒道:“好!好!好!云雾峰,我记住了!不过王云亭,今天恐怕你还真的没办法杀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