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诗礼的态度异常坚决,就算她能做到,她也不想再受这个男人威胁了,这种做任何事情都畏手畏脚的感觉让她实在不爽,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个男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这我不管,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言言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吧,貌似受不得刺激,你说要是我哥知道了这些事,会不会去好好刺激刺激他,反正他也不是我哥的亲生孩子,你说我哥还会娶你吗?”杜浔晟一步一步地把她逼到了角落,声音中透着阵阵寒意,深邃的眼眸如深井般漆黑,让人不寒而栗。
“你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会什么?你去说啊,有本事你就把这些事全都说出来,我不能嫁进傅家了,你也不可能得到傅家的产业了,我们一起抱团死好了,反正我就算不能嫁进傅家,我还有关氏,我爸爸照样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可你呢,你要是被傅家除名了,你觉得你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关诗礼也豁出去了,扬起了头,眼底充满了倔强,比平时的态度强硬了不少。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杜浔晟怒火中烧,关诗礼这样不听他的话,让他不由得愤怒到了极致,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紧紧咬着牙关,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关诗礼捂着侧脸,靠在墙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侧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伤口火辣辣的疼,她终于知道被人打耳光是个什么滋味了。
“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但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关诗礼从喉管深处发出了一声嘶吼,脸色苍白得厉害,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风度和精致,如泼妇般咆哮着,跟之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杜浔晟大步走上了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强行拖到了沙发上,与她的距离仅在咫尺之间,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里有了些不祥的预感,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脱不掉。
“你快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是沐颜笙,可以任由你乱来,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一定回去告你,让你身败名裂。”关诗礼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惧意,杜浔晟身上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有种强烈的不安,努力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却怎么也做不到。
“呵,你以为就你这个样子,我会对你有兴趣吗?你凭什么拿颜笙来跟你自己相提并论,像你这种为了嫁进傅家,不惜跟别的男人上床,还恬不知耻生下孩子的女人,还敢继续装清纯玉女,真是恶心至极!”杜浔晟毫不留情地嘲讽着她,眼神中带着深刻的鄙夷。
话虽然很难听,但是在关诗礼看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她侧过了脸,给了杜浔晟一个鄙夷的眼神,脸上充满了反抗和不甘。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嫁给我哥,我们都各退一步,我不逼你,你也别逼我,只要你帮我这最后一个忙,我得到了傅氏,我让你跟我哥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你之前的那个男人听说你的孩子出生了,好像还想来找你要钱啊,只要你帮我这个忙,那个男人我来帮你处理,让你再没有后顾之忧。”杜浔晟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情绪平静多了,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你怎么知道这个,你已经找到他了?”关诗礼的心不由得悬到了嗓子眼,杜浔晟说的没错,她正准备把钱给那个男人汇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没错,吴明,酒吧服务生,长得还不错,高高瘦瘦,细皮嫩肉的,你眼光还不错啊。”杜浔晟熟练地说出了那男人的所有特征,让她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住口!我都是逼不得已的,要是不那样做,我拿什么跟沐颜笙争。”关诗礼十分羞愧,这件事对于她而言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块伤疤,每次最好揭开一点儿,就会鲜血淋漓。
“可你以为给那个男人一笔钱就能打发他吗?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他得到了一点儿,就想要更多,这就是个无底洞,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帮你解决他,让他永远不能打扰你。”杜浔晟抛出了这个诱人的条件,其实早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他就已经派人出去找那个男人了,就是为了防着这一天。
“你想怎么做?”关诗礼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她的眼眸,脸上带着一丝浓重的阴郁。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帮我,不管我做什么,这件事都落不到你的头上。”杜浔晟将脸侧到了一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似乎已经有了想法,脸上饱满的自信让她不寒而栗。
“傅氏工地上两个工人坠楼身亡,是你做的吧?你这样拿人命开玩笑,不怕有一天遭报应吗?”关诗礼突然想到了这个,这些天来傅匀尊一直在处理这件事,她也有所耳闻,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心里对杜浔晟充满了怀疑,今天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那两个工人是施工事故,我又不在现场,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别的事跟你没关系。”杜浔晟悠闲地回应了一句,便径直转过了身,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似乎这种事情在他眼里完全微不足道。
关诗礼微微垂下了眼帘,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狠心得多,如果她这次不答应,他明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早日摆脱这个瘟神才是最要紧的。
“好,我答应你,但我只让爸爸在董事会上支持你,其他的事我不想插手,你也不能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