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垃圾,包括阮劭中,不提也罢!”
阮玉愤愤然的说着,掐灭香烟,沉重叹口气,
“说回你刚才的疑惑吧,我为什么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那是因为……呵,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打掉,我将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慕斯愣住,这原因她还真不曾猜测过。
“我知道你调查过我,阮大小姐青春期在省城的那些臭名声,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没错,我曾经很放纵,甚至可以说糜烂,只对两样东西感兴趣,酒精和性!”
“……”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打胎次数太多,已经……呵呵,不能再打掉了!”阮玉苦笑,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慕斯被触动,却也不好劝慰什么,只得给她递去纸巾,转而又问道:
“那为什么又放弃嫁易苏寒?”
就算是为找接盘侠,就算易家拒绝,反正已经开始了,以阮家的地位和阮玉的嚣张任性,完全可以再威逼下去!
为毛就突然转变态度了呢?慕斯甚是不解。
阮玉擦了擦泪,凝视着她半晌,突然语出惊人:
“我说是为你,你信吗?”
“不信!”
慕斯坚定摇摇头,就差把话说开:你我非亲非故,今天才刚见面打交道,彼此还是情敌对手,横竖都没理由为对方牺牲什么。
“呵,你这个人还挺有趣的。”阮玉笑笑,“别人都说你刻板不好接触,可我反倒觉得你这种人更值得亲近,至少够真,比我周围那些骚浪贱的虚伪婊/子强很多!”
慕斯没接话,有点尴尬。
“别想太多,我放弃嫁易苏寒没啥原因。阮玉的男人多得是,一个易苏寒算什么?更何况……”阮玉欲言又止。
她想说,我是因为一个绿茶婊仇人,我想抢她男人,才选定的易苏寒;现在不想嫁是因为,我察觉到这男人已经不爱那女人了,他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
所以易苏寒在我这里已没有价值了,慕斯,你信吗?
“孩子不是易苏寒的,对吗?”慕斯的思维却在另一片领域,索性顺着她的话把一切说开。
“……”阮玉愣了下,继而一声苦笑,“呵,你也不蠢嘛!”
“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不负责?”慕斯脱口而出追问,似乎没察觉自己有点操闲心之嫌。
“呵呵,他倒想负责,可我父母不愿意。”阮玉倒也没回避,苦笑中神色忧伤,若有所思。
从前的过往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不是她糜烂、人尽可夫,而是被人陷害挑拨;父亲还曾一度将她逐出家门,母亲眼里只有权势和欢场,阮家就像没她这个女儿一样;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身边只有初恋甘志奇。所以她爱过,掏心掏肺轰轰烈烈的爱过!
可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父母也不肯施舍给她?还总是听信这女人的谗言?
“门第悬殊?”
女人干巴巴又没完没了的追问,让阮玉不得不白她一眼:
“你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慕斯被喷住。
“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你请便吧!”
——
关上门从主卧里出来,慕斯抬眼便见易苏寒靠在栏杆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叉,沉思,像是在等她出来。
想起刚才和阮玉谈的那些,慕斯也不再倔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有各自的利益所求,她多少能理解。
于是犹犹豫豫的走上前,低着头对男人弱弱说道:
“你对阮小姐的安排,我没意见。但能不能请个保姆?我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易苏寒打断:“没让你妈伺候她,我是要你伺候!”
慕斯猛抬眼,见他脸上仍挂着不识好歹的仇恨,直接转身走掉。没走两步,被身后的男人拉住胳膊一把扯入怀……
男人在她耳边挑衅说着:
“怎么?不想伺候我的女人?”
慕斯搞不懂他的异常是为哪般,如此抱着她,很罕见。就像今天在医院里的那个吻,也许又是羞辱的前奏吧!
便勾唇冷哼,撇过头去回避他的唇,懒得回答。心想:阮玉是你女人吗?皇帝的新衣,易苏寒你还要穿多久?
显然,这种不屑的冷笑远比把话说开更能刺伤易苏寒……
他愣了两秒,继而愤怒四起:
“行,我不逼你!”
男人倏地松开双臂,却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往次卧里拖,发狠的说着,
“不伺候她,就得伺候我!”
慕斯诧异……
四年了,自她生育后,他不是对她再没性趣吗?除洞房那晚,他们之间压根没再有过,今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不会拒绝,可现在……
“放手!凭什么!”
没被他扼住的那只手死死抓住门框,她怒吼。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她不要,她不想!
“就凭你是我老婆!”
易苏寒彻底怒了,一把将女人的躯体夹在胳膊底下,疾步走进这间他让她独守空闺的卧室。
高大的身躯像五指山一般压了下来,他捏着她的下颚,阴狠狠说道,
“一天没离婚,你就得尽一天当妻子的义务!”
说罢,狠狠压上自己的唇。
此时那种画面就像病毒般侵蚀他的身体,让他的双唇戛然而止,伴随着身体迅速冷却。
虽没再反抗,却也感受到过程中他的变化。
“老婆?呵,多可笑的词!”
她无限苦涩一声自嘲,还以为老公是放不下感情的包袱;以为林薇薇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竖在他俩之间,将他们永久性的隔在两端。
“……”易苏寒无言以对,整个身体竟有些蔫了。疲惫的翻了个身,在她身边躺着,呆呆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慕斯也丝毫不感轻松,一段婚姻竟走到“面对她,老公是性/无能”的地步,她不知这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