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妻子!
不得不承认,井先生思维之敏捷,总是能让慕斯出乎意料。以致于明明写那首诗时,她心里全是对他的怨恨;此刻他送上门,还堂而皇之的嘲笑她,慕斯却拿他没法?
这种感觉很奇妙,脑子里全是对他的气,心里却又不听话的浮现蜜意……
也许,这就是“气死人”和“腻死人”的交织!
正如此刻,她心里正被“妻子”二字感动着,他又话锋一转,臭不要脸的继续道:
“内个……我知道你很想做我妻子,做国民老公的正牌夫人。但是抱歉,目前我还不能如你所愿。”
这话又让慕斯本能的心一凉,继而怒火上升,可又不能赤果果的发飙。否则就是,你懂的,有逼婚之嫌。
慕斯已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他架到浑身难受、无奈抓狂的境地,只得忍住心中的悲凉和抓狂,嘴犟的辩解道:
“谁,谁,谁想做你妻子了?明明是你非得说我的诗……”
某先生充耳不闻,还拍拍她的肩,笑嘻嘻打断:
“不过没关系,先忍一阵。我今儿个当着宁灿和姜兄的面,把话放这儿!”
说着顿了顿,他双手握住某女的肩头,弯下腰在她眉睫之内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笑笑道,
“最后的井太太,一定是你慕斯,行不?”
这话又把某女绕晕了,没空对他动气,她傻愣愣的问道:
“喂,你到底要干嘛?”
似乎懂了一些,他说“摆擂台征婚”以及“和慕语领证”,似乎都是无奈之举。期待着男人能对她推心置腹一次,把他的计划都言明。
可偏偏某先生爱玩神秘的调调,他认为恋人之间最好的距离就是——近在咫尺,却又够不着。
就像人们常说的,两性之间就是“放风筝”,我可以飞,但一定会把线轴放在你手上。
慕斯,你要抓牢哦,千万不能把线轴转给别人;也不能让线断了,否则我这个风筝就啪一声摔到地上,死翘翘。
“先别管那么多!”井先生最后又拍了下她脑袋,没好气总结道,“总之,在没成为我妻子之前,你特么不准死!听见没?!”
某女失望,摸着脑袋嘟起嘴,样子有些糗,弱弱辩解:
“谁,谁想死了?”
脸上抹过一丝惭色,因为心里知道,在看守所的几天她很多次都想死,但就是对自己下不去手。
却不知自己此刻的神态,在某男看来,憨憨傻傻的很是可爱。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大言不惭起来:
“还嘴硬?!人女狱警把啥都告诉我了!”胡言乱语张嘴就来,赤果果的污蔑道,“那天你写完血诗后就是想自杀,还好有宁灿跟你聊天,把你从想自杀的边缘拉回……”
某女表示越听越懵乱,便傻愣愣的澄清:
“喂,我没想自杀!”
“谁能证明?”某男勾唇阴笑。
“这……”慕斯被吃瘪,顿时又被他绕进去了。
以致于忽略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想自杀只是一个念头,不是行动。只有自己清楚,哪还用别人来证明?
而某男之所以胡说八道,是因为想引出下面这点:
“宁灿,你拯救傻猪头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井炎抄起手,得意洋洋的问身后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秒懂他何意,忙乐呵呵回答:
“光明与日出为友,揭开希望的一角,照亮着爱情。时机一到,它会降临到慕斯身边!”
说罢,笑嘻嘻的使劲朝某女挤眼睛。暗示:这男人真不错,女人你要抓紧啊!
“听听,这特么才叫诗!”某男又蹬鼻子上脸起来,“你那些狗屁不通的,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
慕斯搞不懂为毛每次都要被他气得咬牙切齿,自己从前好歹也算思维敏捷、伶牙俐齿,怎么到了这货面前全都失效?
于是,宁灿打圆场:
“井少别这么说,其实斯斯写的,都是我的心声。”
说罢,她柔情万千却又带着无比的沉重和忧伤,看向身边的男人。
其实,慕斯那首诗放在宁灿和姜先生的故事里,更合适。
“灿灿,我……”
姜先生顿时无限感怀起来,垂着脑袋在哽咽声中,挤出一句,
“抱歉!”
“别说抱歉,我知道你的心结是什么。”
宁灿柔柔的说着,看向床尾那欢喜冤家的一对,
“他俩就算没有婚姻,至少有孩子。你也想要,对吗?”
“……”姜先生顿了顿,轻点头。
宁灿的眼眶瞬间湿润,满含热泪再度看向他。在极度的哽咽中,将他们之间最大的谜底揭晓
“如果我告诉你,你口中的小混蛋,其实是你的亲骨肉呢?”
“你说什么??”
姜先生震惊,顿时无限紧张起来。
“你没听错,他是你亲儿子,当年你入狱后……”
宁灿已开始缓缓诉说,那边的某傻女正在愣愣的做听众,却被某男一把拉住门外。
直到病房大门被井先生顺手悄悄带上,某女才缓过神,没好气问道:
“喂,你拉我出来干嘛?”
“能不能有点眼色?”某男翻翻白眼,“人小两口说隐私呢,你杵那儿干嘛?!”
“总,总得……”
某女嘟着嘴想辩解,却被他没好气打断:
“少废话!”
某男就像玩魔术一样,不知从哪变出来她的户口本,朝她脸上一扔,霸气的丢下一句,
“走,跟老子去民政局!”
慕斯惊,捏着户口本傻乎乎跟上:“去民政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扯证!”
某男凶巴巴,大步流星不做任何停留,那背影甚是理直气壮。
留某女在原地愣了愣……
草,他到底玩什么把戏嘛?!
新娘的盖头,到底掀完了没啊?
——
今天打从法庭下来后,某女的脑子就不太好使。加上医院里被某男绕来绕去,所以坐上他的法拉利后,慕斯基本成了一个“大脑空白”的提线木偶,受控在某男手里。
车里离开医院后的一段路程里,车内两人只有沉默。井先生貌似在专心驾驶,实则脑神经绷紧,内心也有点沉重。因为他知道,副驾驶上的女人误会了……
上车时,慕斯试探性的问了句:“慕语呢?”
其实想说,慕语是不是在民政局等你?
虽然这是她一个人的户口本,没有慕语的名字。但慕斯还是担心,他说的领证依旧是跟慕语,叫她一起,不过是要她做见证。
井炎自是了解她什么心理,便含糊其辞一句:
“我叫她一个人先回!”
“你不是去跟她领证?”慕斯小小惊喜。
“特么废话!”
井炎狠狠白她一眼,更甚的含糊其辞,“带着你,当然是让你扯证!”
于是,某二傻误会了……
又特么入了某男的坑!
自上车后,某斯嘴角就噙着羞涩的蜜意,好几次想问他:慕语那边你最后是怎么回的?对于我俩领证,她有没有情绪?还有啊,我和易苏寒的离婚证还没领,咱俩是不是得缓缓?
也许是被他之前对慕语说的那句“领证”,给深深打击了;
也许是经历一场大劫后,她感到要珍惜眼前人,尤其是孩儿他爹;
但也许是,她又被他撩了。医院里那场乌龙,他当时的态度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法不心动、感动;
所以此刻,慕斯格外珍惜井炎这句话——扯证!
以致于她再也不愿去想宁婧姗和阮劭中的恩怨,不愿想横在她和井炎之间的那些人和事。孩子的亲爹和亲妈,终归要在一起组织家庭,这不仅是爱情,也是责任!
“内个……”
许久的沉默让慕斯终是觉得心里没底,她垂着眸摸了摸耳垂,锊了锊耳根后的头发,带着一丝羞涩,抿着唇弱弱问道,
“你刚才说摆擂台征婚,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