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和宁大小姐在这里待了一会儿把礼物放下,就准备先回去了。
只是她们还没走,秦钺回来了。
双方互相介绍后,秦钺神情凝重的说:“宁夫人,有件事需要告知二位,这次的绑架并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有目的的。”
宁夫人眉头一皱,疑惑道:“秦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秦钺请她们先坐下,这才郑重的说:“经过审讯,我们得知庞主簿是周定坤的人,他们来放火抓人是为了制造动乱,抓宁小姐也是早有预谋。”
“只不过这件事只有庞主簿和艳娘知道,其他人不知情,还以为只是抓一个普通的富家小姐。”
宁夫人惊讶不已,愕然的看看自家女儿。
怎么都没想到周定坤都被打跑了,竟还想着捣乱,还祸害到她们家孩子的身上。
若是人真的被抓走了,宫中的女儿必然也会忧心,这不是简单的针对宁家,也是针对宫中。
“那这件事非同小可,必然要上报给皇上。”
宁夫人很紧张,很怕再出事,想要早点回京城去。
京中毕竟安全些,也查的严,周定坤就算留了些人,也兴不起太大风浪。
只是,小女儿刚刚被救回来,她们都还惊魂未定,万一路上再出事怎么办?
她们看向秦钺,秦钺也明白她们的忧虑。
“我派人送你们回京城。”
宁夫人立刻感激不尽。
秦钺说没什么,要是宁家人出事,皇上也会忧心,他只是要为皇上排忧解难。
虽然当年的太子已经做了皇帝,但也还是他幼师的好友。
等到事情说完,宁夫人两人要离开的时候,还转头看了看他跟许元元。
这两人……
原来如此。
等送走了她们,秦钺也要带许元元回去了。
因为要坐马车,秦钺又怕冻着她,想把她裹紧了。
但又怕弄到她的伤口,不敢裹太紧,一时间很纠结。
许元元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
她还想自己走出去,但被秦钺给拦住了。
“我让人把马车赶进来,免得你走出去劳累再牵动了伤口。”
许元元也确实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便同意了。
两人在屋里一起等着马车过来,秦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还问她想不要再买些东西带回去。
许元元笑着问阿馒:“王碌让你带回去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阿馒摇头:“少爷的事要紧,下次再买吧。”
许元元不赞同:“答应的事怎么好食言?王碌肯定在家里翘首以盼呢。”
她想了想,说等出去的时候在街上买,好歹要给王碌带些礼物回去,还要给守在家里的人也买些东西。
听说她也要买东西,阿馒这才没再继续反对,又站在门口开始想应该买什么回去。
许元元看着窗外的好阳光,叹道:“可惜了昨天的衣服,我还挺喜欢的。”
秦钺更是愧疚:“我让人给你做几套更好的。”
衣服坏了可以再做,人受了伤可以救治,但是留下的疤却再也好不了了。
秦钺看着她的手腕,很内疚。
“元元,我……对不起……”
是他思虑不周,才害的她受了这么多苦。
许元元摇头:“你没有做错什么,其实经过昨天的事,我突然想明白了。”
秦钺疑惑看她,很害怕她要说出什么更冷静绝情的话,就像上次她说再也不能把他放在第一位了一样。
许元元慢悠悠说道:“我在想,昨天遇到那个孩子被拐卖的时候,我第一时间选择跟上去,这是我的选择,要是你遇到这样的事,肯定也会跟上去。”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嘴硬心软,一样的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难以对弱者见死不救,我们一样有底线,一样都是人。”
因为他们都是人,所以他们会心软,遇到弱者会伸出援手。
“你选择北疆百姓,第一时间选择去救火,这恰恰都是你身为正常人的正常反应。”许元元笑着轻轻捧着他的脸,笑道:“我怎么能因为你是个人而责备你呢?”
身为人,说人话做人事,这才是正常反应。
她该高兴自己选了个内心柔软却又坚毅有原则的人,而不该为他把她丢下而气恼。
秦钺愣了一下,苦笑道:“你还说你不是圣人?”
在他眼中,她看得如此通透又清晰,这不是圣人又是什么?
许元元也笑道:“我不是圣人,因为圣人受了伤不会埋怨,也不会心安理得收下人家给的谢礼,还想着用这个人情换点什么。”
她拿着腰牌很得意。
太好了,以后她家孩子还有靠山村的孩子都不愁找不到好先生了。
这是她用命换来的好处,她拿的心安理得。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秦将军,阮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