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在以前说的话,薇薇应该会很心疼他的吧,只是,现在心都死掉了,她哪里其余的余力,去心疼他呢,如今,她整个人都将近麻木。
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心里一遍一遍的在告诉自己,应该恨他的,不能爱他,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入了深渊里。
“石嫂!你别替他说话了,他怎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她笑了笑,面上凄凉一片。
倒是因为心里知道,所以别人说的,都听不进去。
石嫂真的是尽力了,她都这样说了,那也是实在不好再继续说点别的什么。
薄靳琛不在梨园,似乎整个梨园都安静了下来。
薇薇每日都要去一趟育儿室,但是又不敢去看,害怕看着看着,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夫人倒是找过薇薇好几次,但是因为小姑娘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到后来,她也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
她的日子,似乎回归到了最平淡的时期。
整个人郁郁寡欢,看上去,似乎不久,就能死了。整整半个月,她都在想着法子的带孩子逃跑,可是,梨园一向都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她根本没有一点办法离开这里。
“告诉薄靳琛,我要离婚!”她声音很冷,坐在大床上,沧桑的厉害。
外面的肖磐站在原地,不语
“我让你去告诉薄靳琛,我要离婚!”她声音又大了几分,带着一丝情绪。
肖磐抿了抿唇。“小夫人,二爷,已经半个月都没有消息了,等他回来了,你再与他说这个事情吧!”男人的声音很轻,似乎害怕吵到她一样。
半个月了,好像,的确是这样子的。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如果不说,她倒是忘记了,那个男人,已经消失那么长时间了。
她低下头来。“他去哪了?”
“二爷去了意大利,那边很乱,怕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景木今日打来电话,说二爷的情况不太好。”
说到这里,她还愣了一下,这一点,肖磐看的清清楚楚。足以证明,那个小姑娘,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他的吧。
薇薇没有说话,肖磐低下头来,然后转身离开。
却不知,两个人的对话,被听的清清楚楚。
沈芮从梨园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是微微勾起的,她笑的淡然,木子走过来的时候,她的脸蛋上,还洋溢着笑容。
“芮芮!”男人走过去,细细的检查着眼前的女人有没有事情。“我无事,先生,时机成熟了,是时候,动手了。”
她缓缓一笑,然后看这偌大的梨园,似乎马上,这个地方,就会属于自己一样。
木子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待着,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他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沈芮站在原地,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晚上的时候,薇薇吃过晚饭,刚想回去休息,突然发现到似乎整个梨园都不太对劲,安安静静的,诡异的吓人。
她四处都在找人,但发现,值班的人,居然一个都没在,连时时刻刻跟在身后的肖磐,也都消失不见了。
“现在没人了,你快走吧。”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薇薇一愣,然后整个人转过身子,就看到了木子站在面前,很是优雅的笑着。
薇薇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他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他会帮助她,她虽然有时候傻,但是关键时刻,这些事情,还是十分的懂得的。
木子缓和一笑,然后走了过去。“因为小姐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啊。这会儿没人,我已经将肖磐助理全部引走了,小姐,现在只有一点时间了。
你还是乘早走吧。”他开口提醒。
就见薇薇愣了愣,然后似毫不犹豫的转身,去了育婴室抱起想想,直接跑了出去。
木子带路,显然是出去的很方面,只是要越过东门的时候,他还是紧张了起来,这一路上,太奇怪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来的都太过于的突然与平静。
她稳住脚步,眸光闪烁,身后的木子还愣了愣,刚准备询问他为何不走了,结果身上突然一弓箭射来,直中男人的胸膛。
薇薇颤抖万分,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整个人都将近了绝望。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眸子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随意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似乎沾了灰尘,整个人风尘仆仆,一看便知到,是紧急赶回来的。
“薇薇,这是要去哪啊?”现场抓包,看到了小姑娘,抱着他的孩子,准备逃!
这哪怕,他心里万分的愧疚。也抵挡不住怒火中烧吧。
薇薇紧了紧怀里的孩子,抿了抿唇,根本没发现到,男人手臂处正在滴血。
“薄靳琛,我要离婚。”她这简直就是火上烧油,这个时候了,难道都不知道应该讨好他吗?
空气中,似乎传播了男人一声冷笑。“离婚?老子要是不离呢?你杀了我?”
他整个人气息越发的恐怖起来,声音冷冽的像是严冬中获得寒风。
薇薇眯了眯眸子,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承受什么后果,自己清楚,可是要赌一把。
“我不喜欢你,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说离婚,有什么不好的?”她抬起头来,怒吼了一句。
紧接着,她眸子一闪,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走到自己面前的,掐着她的下颚,将她整个人捏着对着他的脸。
“可以啊,给你,你杀了我。”他笑着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将孩子抱过去送到景木的面前。
然后拿着匕首,放到薇薇的手上。
小姑娘颤巍巍的接着,这会儿,才看到,薄靳琛是受伤回来的。
他在逼她,他就是想要逼死她!
“薄靳琛,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我会疯掉的,我就是想要逃出去,我对绝望你知道吗?我难受,心里难受。一闭眼,我就想到了那件事情,我忘不掉的。”
她哭着后退,手中的匕首根本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