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秦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弧度:
“那又怎样?”
秦牧没有辩解,更没有指责白永仁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举动——
明明是白永仁先使了招数,骤然之间花重金将苏氏集团合作伙伴,全部撬走!
此时白永仁居然有脸,问秦牧是不是欺人太甚?!
秦牧不屑。
蝼蚁之声。
怎堪天听?
“那又怎样?”白永仁目光意味深长的扫过秦牧,“秦牧,我承认,你的确很厉害,能够杀的了袁荣生,斩的了袁冠宇。”
“可我白家……不同!”
“我白家屹立金陵数百年,脚下不知踩过多少尸骸!你今日,敢来砸我的场子,你是真不把我白永仁……把我白家放在眼里啊!”
白永仁指着秦牧,怒声吼道!
伴随着白永仁声势!
在场宾客,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白永仁,年轻气盛,风头无两!
三大豪门频频发生冲突,白永仁没有退过一步,直到三方都损失惨重,才终结了那一场争斗!
今夜今时之场景,与往昔之时,何其相似?!
只不过,曾经的敌人,一灭一伤。
站在白永仁面前的,是已经声震金陵的——
秦牧!
“白家,放在眼里?”
秦牧语气有些困惑,漠然的道:
“白家,算什么东西?”
“也配,让我放在眼里?!”
秦牧的声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传遍全场!
狂傲,无双!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的确,这就是秦牧的行事风格。
不少曾经有幸,见过秦牧数次的宾客们,此时站在人群中,表情淡定!
而医药公司的老板们,部分不了解秦牧的宾客,只会认为……秦牧是疯了!
秦牧居然敢说,白家算什么东西?!
这该是有多么疯狂,才能够说的出这种话?!
今夜之事,实在让在场宾客,肾上腺素加快,兴奋无比!
白永仁,深深的看着秦牧。
空气……十分压抑!
“够嚣张,够自信,够狂。”白永仁淡漠出声,他的目光幽冷深邃!
很久。
很久他都没有见过秦牧这般嚣张的人了!
之前,白永仁,都是通过各种渠道的信息,来了解秦牧!
今日,亲眼得见……白永仁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白俊辰……会一败涂地!
因为白俊辰,空有一颗躁动的心,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本事!
而眼前秦牧。
一人。
深入敌阵,自信满满!
如秦牧这般,简直就是白永仁的……心腹大患!
白永仁心中,必须除之而后快!
白永仁眯起眼睛,伸手打了个响指!
白家保镖们,立刻上前!
即便他们心中恐惧,也要听从白永仁的意思!
原因无他。
只因为他们早就把命,都卖给了白家!
现在退缩,日后,势必会被白永仁……株连九族!
保镖们,从怀中……掏枪!
近百保镖,涌入大厅之中!
人人带枪!
人人的枪口,都指向了秦牧!
气氛……剑拔弩张!
宾客们,再度后退!
却无人愿意离开!
像白家这样的……百年巨族!
平时即便是想吃一次亏,都难,今日,却被秦牧一人,逼的下不了台!
这样的精彩好戏,宾客们,岂愿意错过?!
“我知道,枪对你没有用。”
白永仁,用玩笑的口吻,漫不经心的道。
却是让全场皆惊!
连枪,都对场中秦牧,无用?!
还是白永仁,亲自……所说?!
“所以,我不准备,用他们,对付你。”
白永仁,漠然开口。
紧接着,白永仁转过身,轻轻拍手。
酒店大厅,二楼处。
走下来一人。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满脸病恹恹,仿佛一个绝症病人的瘦弱男子。
男子连眉毛都白了,若不是脸上,丝毫皱纹都没有,恐怕会被人当成垂暮老人。
在场宾客,面面相觑,无人知道,白永仁这是请的谁?!
白永仁面带微笑,看向白脸男子的时候,态度都十分恭敬!
“南桥先生,欢迎您回来。”
白永仁低声开口,话音极为恭敬!
南桥先生?!
白永仁的话音刚落,全场再度起了一阵骚动!
南桥先生。
全名,白南桥。
这是一个,足以让整个金陵,都记住的名字。
上世纪八十年代。
白南桥,便已经是白家的中流砥柱!
当时的白家,风雨飘摇!
全靠白南桥一人,镇守整个白家!
白家才能够活到至今,再度延续了数十年的辉煌!
白南桥,已经是上一个时代的人了。
但是这绝对不会让人认为,白南桥……老了,不行了!
当年,白南桥一人守白家,不知为白家,斩去多少来犯之敌的头颅!
无数人,都认为白南桥的极限,在下一秒。
可到最后,没有人等到白南桥的去世,白南桥帮助白家继承大位之后,便是……抽身离开!
从此几十年,隐去行踪!
但在今日,在这盛世酒店之中,白南桥出现了!
“小永仁,这,就是你要杀的人么?”
白南桥指着秦牧,低声开口,他的声音是,沙哑至极,尖锐刺耳!
就像是尖锐物体,划过黑板的声音。
白南桥每说一句话,脸色都要,黯淡一分!
白南桥看向了秦牧。
秦牧也看向了白南桥!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接触!
仿佛瞬间,两股可怖气势,冲天升起!
“这小子,几次三番,对付我白家,之前,还斩去我儿双手!今夜,更是不知死活,杀上门来!”
白永仁,恭恭敬敬的道:
“还好,我提前请您过来,希望您能……出手!”
白永仁低着头。
很难想象,如白永仁这样的人,会低头朝另外一个人……求援!
可若是白永仁所求援之人,是白南桥,那似乎这一切……没有任何问题!
“出手么?”
白南桥微微叹气,淡淡的道:
“白家如今,都需要靠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真是……可笑!”
白南桥的话,没有指责的意思。
还是让白永仁……老脸通红!
若不是白永仁希望,今夜之事情,能做到……万无一失,他绝对不会去请来白南桥!
“南桥先生!此事,的确是我有问题!”
“但还望,您念及白家人的面子,帮我……杀了他!”
“我想请您,先取他两只手,偿还我儿血债!”
白永仁,双目赤红,他死盯着秦牧,生怕秦牧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