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上路,程铮打电话给格格:“你现在赶快回家去拿户口本和身份证,半小时以后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什么……半小时哪儿够,我来回一趟起码要一小时,还不算步行时间。”格格秀眉一皱,计算着时间。
“那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我到你公司楼下。记住,我只等一个小时。”程铮命令道。格格哼了一声:“干嘛,减价限时抢购?你让我拿户口本干什么?”“别问那么多,照我说的做。”程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就是结婚吗,那就结吧,先结了再说。
虽然不明就里,格格仍是按照程铮说的去做,借了晓晓的车,请假往家赶。到家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户口本,匆匆装到包里。
与此同时,程铮也回到家里找户口本,何阿姨见他行色匆匆,好奇的问:“找什么哪,我帮你找?”“户口本。”程铮告诉她。何阿姨疑惑的看着他:“找户口本干什么,你要结婚?”
程铮大笑:“阿姨您真聪明,您要是研究军事情报,比我妈厉害多了。我不是结婚,是我公司的营业执照要年检,需要法人提供身份证明。”
何阿姨对程家忠心耿耿,程铮怎么敢在这时候把真话告诉她,只好撒谎。何阿姨把户口本交给程铮,程铮拿到手后飞快的开车走了,何阿姨看着车远去,眉头一皱。
格格赶到公司时,程铮已经在停车场等了一会儿,看到格格从车上下来,忙按喇叭示意她快上车。
“户口本带了吗?”程铮问。格格点头:“我妈不在家,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喂,到底什么事呀,非让我回家拿户口本。”“到了再告诉你。”程铮戴着墨镜,格格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疑惑。
民政局婚姻登记处,程铮拉着格格进门。格格看到门牌,惊讶道:“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可没答应跟你结婚。”她这才知道他着急叫她出来,是要来登记。
“户口本是不是在包里?”程铮抢过格格的包乱翻一气。格格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疑惑道:“你吃错药了?”“我是吃错药了,所以得抓紧时间办手续,等我药劲儿过去,咱俩就结不成婚了。”程铮拿出户口本身份证,摆到婚姻登记处工作人员面前,工作人员给他两份表格填。
程铮把其中一份表格递给格格:“快填,填仔细点儿。”“急什么……这是急的事么。程铮,结婚可不是填张表领个证就算完的事。”格格不动笔,望着程铮的眼睛。他这么急着登记,一定是有原因。
程铮伸手插到她发间,轻抚她脸颊:“你相信我,我不会把你卖了。”两人对视片刻,格格低头填表。
“是自愿吗?”工作人员审视的看着他俩。“当然自愿,不自愿的是拐卖,我跟她在一起不定谁拐卖谁。”程铮任何时候都不忘调侃。“去你的。”格格轻笑着胳膊肘碰了下程铮。
快到下班时候,来登记结婚的人不多,工作人员很快替他俩办了手续,拍照、宣誓过后,两人领到了结婚证。
“这就算结婚了?什么都没有我就跟你结婚了?我晕了吧我,你掐我一下。”走出民政局,格格仍是搞不清状况。进这个门之前,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从这个门出来,已经是夫妻。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除了父母子女,就是夫妻,涵盖了人这一辈子,想想都觉得亲昵。
“咱俩,尤其是我,已经老大不小了,趁着今天这个黄道吉日,赶快把证儿领了完事。”程铮系好安全带,扭头向格格一笑。
“谁老大不小了,我才二十三,你也不过二十七。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把你给刺激了?”格格按着方向盘,不让程铮开动汽车。程铮顺势抱住她,狠狠吻下去。
“你明天不是要飞上海吗,万一哪个胆大不要命的上海男人看上你把你拐跑了,我上哪儿追去,所以才赶在你去之前让你跟我姓。上了我们家户口本,你就跑不了了。”程铮暂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格格,一旦告诉她,后果不堪设想。
“没花没戒指也没有求婚,你就让我把一辈子卖出去?你这是骗婚。”格格不依不饶,至少得送束花吧。“想要花还不容易,我送你一盆儿。”程铮开车上路,很快到了长安街。格格看到他下车去,很是纳闷。
路边有环卫工人在摆放花卉,程铮跑过去拿起一个花盆就跑,没等环卫工人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远了。
“疯了疯了,这人疯了。”格格看着程铮端着个花盆过来,自言自语道。程铮坐到车上,把花端到她面前:“你要的花。”格格瞄了一眼,撅嘴道:“你是嫌我活的太长吗,送盆菊花给我。”
“看清楚,这是矢车菊,普鲁士皇帝威廉一世最喜欢的花,代表幸福。”程铮解释道。格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一笑,搂住他脖子:“你吃错药的样子真可爱,采花大盗。”
“这里不让停车,咱们得赶快离开,不然会被开罚单。”程铮再次把车开上路。格格揶揄他:“你不是说没有交警敢罚你吗?”程铮道:“我一向自觉遵守交通规则,珍惜自己及他人生命财产安全。”“你就吹吧。”格格看着手里的一盆矢车菊,心情好极了。
“钻戒想要什么款式的?咱们现在就去卡地亚。”程铮扭头问格格。格格想了想:“等我从上海回来的吧,平常我不跟你要东西,但结婚的钻戒我可不会客气,至少要十克拉。”
“十克拉?行啊,甭跟我客气,粉钻蓝钻随你挑。你戴着一百多万的钻戒,去挣那十万不到的年薪,你对得起同事吗你?”程铮心情不错,开玩笑的说。
格格撇着小嘴哼一声:“我没偷没抢又没当小三儿,干嘛觉得对不起他们。再说了,晓晓手上戴的鸽子蛋也好几克拉呢。我告诉你,别的东西你都可以不给我买,结婚钻戒一定要最好的。”
“行,等你从上海回来,我们就去卡地亚订戒指,刻上我们的名字。”程铮淡淡一笑,在结婚这件事上,只要能让格格高兴,他才不在乎花多少钱。
程铮送格格回家,还没到路口,就遇上格格的表弟王二柱。王二柱看到格格坐在程铮车上,和她打招呼:“姐,嫩这会就下班啦?”
程铮把车停下来,格格摇下车窗道:“二柱子,又来找我爸逛天安门?”王二柱憨笑一声:“不是,俺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俺姑和姑父。”格格笑了笑。
王二柱看到程铮,猜到是格格的男朋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见他戴着墨镜,粉色的衬衣上还印着花,眉头微皱。
格格道:“改天我带你去爬长城。”王二柱笑嘻嘻的点点头,转身走了。“那土鳖谁呀?长得跟傻根似的。”程铮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
“什么土鳖,那是我表弟,我表舅的儿子,全村唯一一个到北京来当兵的。我妈说,三年自然灾害时,她家全靠这些农村亲戚接济。”格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他刚才怎么用那种眼神儿看我?”程铮不解的问。格格轻声一笑,学王二柱的方言道:“二柱子肯定是想,俺姐咋跟个流氓在一起,戴个墨镜装黑社会,衣服上还印花。”程铮扯着衣领笑道:“这能怪我吗,这衬衣是你给我买的。我要是流氓,你就是流氓他老婆。”
格格笑着,打量他衣服:“这衣服你穿很合适,粉色可不是谁都能穿。”“嗯,我看也是。”程铮把车往前开,到胡同口停下。
“结婚证你要不要一本?”格格问程铮,把红色小本本拿在手里。“你先收着吧,我不习惯保存东西,再给弄丢了。”程铮道。
格格刚要下车,程铮又道:“到上海以后给我打个电话。”“好,等我出差归来再见。”格格抿嘴一笑,准备下车去。
“怎么也不亲我一下就走了,这一再见要好些天。”程铮抱怨道。“对不起,忘了。”格格可爱的眨眼睛,搂着程铮的脖子亲他。两人接吻,唇齿相依,他轻轻咬着她的嘴唇,她也咬着他的,舌尖灵巧的轻触上颚,缠绵交集。
程铮的手在格格xiong口揉揉,暗示她他想要了,格格握住他的手,低声道:“等我从上海回来的吧,好不好,在这里要是被人看到多不好,都是街坊邻居。”
“等你从上海回来,还得好多天,我现在就要。”程铮是行动派,不等格格反应过来,唇已经隔着衣服碰到她xiong前。
车窗外人来人往,他的手在上衣里揉捏,格格又羞又臊,小手捶着他的背,急的差点哭出来:“怎么能在这里,好多熟人路过。祖宗唉,你饶了我……”“别叫祖宗,叫老公,叫老公我就饶了你。”程铮的无赖劲儿上来,坏笑着。格格矜持着叫不出口。
她不肯叫,他便解她衬衣的扣子,逗她:“叫老公,不然我就要吃咪咪了。”车内空间狭小,格格怎么挣扎都无力,生怕会有好事者往车窗里探看,丢人丢大发了,只好叫了他一声老公。
“乖老婆,这才乖,老公都叫了,咱们更得做了是不是?”程铮贴着格格的脸,低声耳语。这家伙坏透了,根本就没想放过她,想想也是,求欢被拒哪里是他的脾气。格格窘迫万分,撇着嘴角,眼角湿润,看来不把他喂饱了,她甭想顺利去上海,要命的是给他这一撩拨,她也想要了,可是,哪能在这里。
“乖老婆,别哭别哭,我们换个地方,去汽车影院。”程铮见格格羞的要哭了,赶紧哄她。这小娇妻,水做的人儿,可不得百般怜爱、温柔呵护。格格抽噎了一下,把眼泪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