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7年前,这个男人则用他的手腕,击垮了他自己的父亲……
向佐摇摇头,拉回飘远的思绪,这时他已遗漏她说的大部分内容,最后只听到她喃喃自语般说:“他还救过我呢,可他……都不记得了……”
向佐头晕脑涨,莫名烦躁,估计是酒劲上头,偏偏醉得又不够彻底,于是乎,理智敌不过,但也丢不掉。
她却浑然不觉,因为,她早就没了清醒,多早?很早很早。
“你知道吗?……”
他瞪着前方颜色有些过于暧昧的灯柱,一片片支离的光,碎在了谁的眼中?
没有波澜的嗓音:“不要再说了。”
眉一皱,头一低:“笨蛋,仰慕,就是爱情了么?”
……
他的唇,厮磨,吻着她的唇,扣开她的牙关,舌尖探进。他在她的口腔中辗转,再顾不得其他。
她睁着眼睛,他也睁着眼睛,直直看着她水一般的瞳,向佐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看见自己,沉沦。
……
……
晚间,厉仲谋回到厉宅,佣人对他说:“少爷,张小姐在书房等你。”
他点点头,却没有去他住的独立别院,而是先去主楼看童童。
前晚纽约那边突然来电话,母亲说要见孙子。
正巧童童提前从夏威夷回来了,厉仲谋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这几天孩子都住在厉宅,吴桐每天都回来看孩子一次,孩子暂时还没察觉出异样。
再者,童童这一个月可以说是绕着半个地球地玩乐,刚从夏威夷回来,又要飞纽约,忙得顾不得其他了。
行李收拾好了以后,童童不忘问一句:妈咪今天怎么不见人影?她不和我们一起去纽约吗?
24小时不到,孩子对她,已经开始思念。
……
“她大概很忙。”
“她在忙什么?怎么都没告诉我。”
童童的小脸,溢满失望。
隽永的沉默在本该充满欢乐的玩具房内散布,厉仲谋有一刻不敢正视孩子清澈的目光。
太像了,孩子的眼睛,和,她的眼睛……
他想一想,回答:“那我帮你问问她,看她有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纽约。”
孩子困苦的脸上有了一抹勉强的笑意,重重点了点头。厉仲谋出门的时候,童童还眼巴巴提醒:“千万别忘了问她。”
厉仲谋带上门,靠在门板上,重重叹气。
张曼迪在书房等了很久才见到厉仲谋。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很淡。
张曼迪上前,踮脚在厉仲谋紧绷的额角啄了一下,“我刚才问了佣人,他们说你今天也没去公司,在书房呆了一整天,半小时前才出门的。”
“……”
“你有……心事?”
“……”
“今天早上吴小姐的行李全部瞒着童童搬走了?”
……
这样刨根问底的,张曼迪都鄙视自己。
厉仲谋却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办公桌上散落着文件,厉仲谋回身,低头整理文件。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她总是乱猜,不得不胡思乱想。
这次,她猜,他的反常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也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离开了。
张曼迪心一横,转过他的肩,正视他:“eric,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
她很快亲吻上去。
厉仲谋有些意兴阑珊,她没有得到回应,惶恐地只能尽全力拥住他,唇从他薄的唇上移开,顺着尖削游弋而下。
吻他的喉结,继续,向下。
挑起男人的欲望何等困难,却又何等容易,他又怎会允许他自己丢失主动权?
缱绻间,已跌跌撞撞倒进沙,纠缠着彼此唇舌,他突然将她压下。
一手抓住她双腕,拉到头话!”
“阿霞她,她刚才说漏嘴,告诉了小少爷,吴小姐不会再到厉宅来……”
厉仲谋很快到了童童房门口,孩子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阿霞在外头敲门,急的快哭,厉仲谋看她一眼:“去结三个月的薪水,你被炒了。”
“少爷,我……”
厉仲谋不耐地挥开她,凑到门边:“童童,开门,是爹地。”
孩子在里头砸东西,动静震天响,厉仲谋还听见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要我妈咪!”
“先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当面跟爹地说。童童!”
“你骗人!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妈咪!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