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绀香死了几十年后活过来,这才知道她那个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师叔祖黑化了,取代她成了新的魔王。
而且现在正满天下跑,要掘她的坟。
又皮又能打骚话大魔王x人狠话不多禁欲师叔祖
第25章 入v三合一
徐子恪坐在马车上捂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搞得头好像更疼了,他暴躁地锤了两下车壁,喊道:“会不会开车啊,就不知道稳点儿!”
马车停了下来,不再晃,徐子恪又吼:“猪脑子!我让你稳点儿,不是让你停下来!听不懂人话啊!”
车夫叹了口气,还有点犹豫,小声道:“公子......到了。”
车里诡异的沉默片刻,接着只听女子噗嗤一声,发出压抑的笑声。
车帘猛得被掀开,徐子恪脸色阴郁地跳下马车,骂骂咧咧的往宫门走,后面几个同样围观闹剧的公子哥围上来,幸灾乐祸指着徐子恪额头的红肿笑。
“哈哈哈哈哈哈徐子恪!我看你今天能勾搭谁!”
“你说凌王为什么光打你啊,这得是多讨厌闲啊哈哈哈哈!”
“你们别笑了,子恪兄多可怜啊哈哈哈哈哈......”
徐子恪拳头攥紧,咬牙切齿:“再说一句,今天你们脸上的伤,会比我重得多!”他眼神足够唬人,嘻嘻哈哈的几个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王业:“诶,不是,你招惹他了?”
徐子恪拧着眉毛,怒冲冲的:“招惹什么啊!我都不认得他,就小时候见过,哪次不是离远远的。我现在还记得好久以前,他把那个李恒陈给一脚踢水里过!”
一个公子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事!我爹回去还和我说离他远点,被他折腾了可是无处申冤。”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连你这种没脸没皮的都只能忍气吞声,啧啧……”
“闭嘴吧你!”徐子恪怒骂,身旁随从连忙说:“公子,此处不可喧哗。”
徐子恪捂着额头不敢见人,看到花枝招展笑得一脸风骚的傅归元就来气,牙后槽用力磨着,恨不得上前往他脸上咬一口。
沈离经拒绝闻人宴后上了自家马车,带着红黎一同进宫。
宁素问她:“那个闻人宴认出你了?”
沈离经:“不清楚,可能是吧。”
“那么凌王呢?”
“他?”沈离经轻笑一声。“今早就知道了。”
以傅归元的个性,他想知道的东西,不弄清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蒋子夜的母亲为人不耻,他没有母族一步步走到现在。太子位置早早定下,他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以望能厚积薄发。
皇上的儿子不算多,能和蒋风迟一争的只有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和蒋子夜,楚王倒是想争,奈何有心无力缺个脑子。
冠礼上楚王始终阴郁着一张脸,在座的人都有所听闻,说是他一开始称病不肯来,皇帝发火教训了他一通,这才乖乖到场。
皇室中唯一缺席的是长公主蒋嘉宁,当日花神宴的丑事虽然没人敢大肆张扬,但是私底下都心照不宣,表面上是公主因为言行不当被禁足,背地里都清楚是因为□□放肆的行事作风给皇室蒙了羞。就连四皇子的冠礼她也没能出来,反倒是那个眼底青黑靡靡不振的驸马到场了。
沈离经的位置比较偏,看不到前面贵人的正脸,而她旁边坐的小姐们看到她就神色冷淡,毕竟京城的贵女圈时不时就要办个茶会花会,请上几个手帕之交背后聊些趣事,这种“趣事”怕是少不了她。
想必流言蜚语不少,甚至还会很离谱,不过还好,若她真的怕人议论,早在好几年前就会因为羞愤而悬梁自尽。
反正,她们骂的是崔琬妍,关她沈离经什么事,听不见听不见......
蒋子夜的未婚妻李云宜听说兄长去世了,虽然强撑着到场,脸上的郁郁之色还是浓厚的遮不住。反观之下李太师这个做爹的就很能调节,前几日听了消息后悲愤到吐血的是他,今天就一扫悲戚满面春风,好似没什么能扰了他的心神,儿子死了也不能。
这副模样有人佩服,也有人说他冷血,还有的则说他假言辞色惺惺作态。
能坐到这个位子,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索性李恒陈没出息,他大可以再培养一个。
整个仪式将近正午才完成,蒋风迟在外人面前想装作一个君子模样,偏偏他旁边一个是真君子闻人宴,一个是真小人傅归元,衬得他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是伪善。
就连一向被轻视的蒋嘉悦出现,他都会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再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几句。
蒋嘉悦都快憋不住冷笑的冲动了,就那么绷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
蒋风迟起身离开。
傅归元用手杵着头,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之情。“皇子冠礼就是繁琐,套这么多层,上战场都用不着盔甲,这礼冠也是,看着又丑又笨重,脖子能给压断喽......”说罢后他直身往闻人宴那靠了靠,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你也快及冠了吧。”
闻人宴甚至没有看他。“是又如何。”
“看到没”,他用下巴点了点蒋子夜的方向。“你的下场。”
他笑嘻嘻地说:“我就不信你到时候还穿一身丧。”
闻人宴没理他,扭头看向别处。
傅归元朝他目光所向看过去,见到那个病恹恹的小姐也不惊讶,声音压得极低,用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说:“像是像……只是不知,丞相大人何时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这一套?”
酒杯中漾起波纹,乱了杯中人影。
二人一时间无话,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蒋子夜穿着一身繁重滑稽的礼服走过众人,本来这一套穿上身会显得可笑,但在他这里,硬生生是显出了几分沉稳贵气来。
沈离经折断了一根干枯的花枝,眼角冷凝着淬了毒般的寒光。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不得不承认。
当初那个腼腆懦弱的少年,已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四皇子。
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是她低估了。
*
出宫后宁素中途下了马车,乔装离开去做其他事。
沈离经并没有多问,师父和皇室似乎也有不小的仇,帮她只是顺带而已,照做就是。
天色渐暗,宁素还没回来,崔远道气得拍桌子,最后还是换了身衣服去找她,生怕出什么事。
沈离经知道他的心思,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夜深时院子里挂了几盏昏黄的灯笼,西府海棠也只剩下残花几多,映上稀疏的树影。
等到夜深,她就熄了烛火,安静坐在榻上等院子里的动静。
出乎意料的是,红黎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猜测的没错,只是这凌王似乎被另一拨人缠住了,连墙都没翻过来,我和晋堂没有出手的机会。”
沈离经睁开眼,疑惑道:“另一拨人?”
“是,晋堂靠近些听到了点,听到凌王骂了几句丞相。”
沈离经立刻坐起来,睁大的眼睛在黑夜里都因为这句话而熠熠生辉。“你别告诉我闻人宴来了?”
“不是丞相”,红黎停顿片刻,“但人似乎是丞相派来的。”
沈离经扶着额头,“怎么哪都有他,到底想干嘛啊,他管着闲事做什么?”
红黎很直接地说:“丞相是不是真的……”
沈离经打断地也非常干脆:“绝无可能,我一个人把他们家规犯了个遍,他家老太太讨厌我,宗族的老东西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不喜欢我,他就更别说了,我死了还如他的意,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等沈离经一连串说完,红黎沉默了半晌。
明明她还没说出来……
沈离经反应这么大,就像是做贼心虚。
“那小姐,这件事……”
“如果进来了就打一顿丢出去,没进来就算了。”
红黎听从命令后正要出去,又被沈离经叫回来。“等等,你说……傅归元没认出我来吧?”
她这么□□无缝的伪装,轻而易举就被人识破,那也太没面子了。
“尚未得知。”
“说到底,这浑身麻烦都是闻人宴给我惹来的,以后见了他定要绕道走。”
沈离经挥挥手,躺回榻上。“去吧去吧,和晋堂看着他们,我睡了。”
“是。”
*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没半点黑云遮盖,地上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不用提灯都能看到对面人的脸。
闻人宴的人还象征性的穿了一身黑衣蒙着脸,相反是傅归元,一身张扬的紫衣飘飘站在墙头,语气还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主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大半夜不睡觉守人家的府邸算怎么回事,有完没完,再不滚我不客气了。”
对面几人一动不动,手中的剑并未出鞘,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不会让傅归元踏入半步。
来来回回打了好几个回合,傅归元最终还是敌不过对面人多,没好气的坐在墙上骂了几句。
他和对面僵持许久,怎奈对方软硬不吃,和闻人宴是一个死样子,威逼利诱都没用,如果他不想动静太大引来京官就只能收手。
“闻人宴真个混蛋,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他一天到晚都让人守着人家。”傅归元跳下墙头,捡了块石头砸过去,黑衣人稍微侧下身就躲过去了,还用露出的眼睛表达出了“无聊”这两个字。
白鹭院的再次归于平静,几人也迅速隐入黑夜,只在府外的什么地方守着。
等到宁素和崔远道同样穿着黑衣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又现身了,等到发现不对想退下时已经来不及,宁素和崔远道拔剑就准备下死手,加上晋堂红黎出来帮忙,闻人宴派来的几个暗卫都被绑了关起来。
让红黎解释一番后,崔远道更不知如何定夺,用剑柄戳着一个被毒晕的暗卫脸颊,若有所思翻:“还好我武功高强,这几个暗卫实力也算顶尖了……闻人宴可真够意思啊。”
宁素:“那现在怎么办?”
“反正也没看到我们的脸,还能怎么办。趁他们还没醒给闻人宴送回去呗,难不成等着得罪他?”
晋堂:“怎么送?”
“丢巷子,明天自己滚回去,真是的……自己家不管跑我们这里来,下次再见到都给卸一只胳膊下来。”
“是是是。”晋堂就这么想着,把傅归元也算在内,等着那个放狠话轻薄沈离经的骚包再来,卸他一只胳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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