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倾身覆过来,彼此的呼吸呼吸缠绕,他再靠近一分就是危险的距离。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落进耳畔,“拿我当枪使,你想过后果么?”
慕婳也不躲,无辜的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意嫣然,“我怎么啦?”
薄祁烬低笑。
两人目光对视,慕婳似乎都能在男人黝黑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某一瞬间,沉睡的猎豹突然发动隐秘的攻击。
薄祁烬低头的同时,扣住女人额前碎发的手压在车窗,另一只手垫在她后脑,修长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并不用力,却已经是霸道掌控的姿态。
从窗外的角度看,就像是在接吻。
“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男人大都经不起激,”压低的嗓音幽幽慢慢,“自尊心这个东西,可不是所谓的爱。”
慕婳愣住,失神。
浮在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因为薄祁烬的靠近那短暂突然的心跳加速也归于平静。
寂静的两分钟之后,她推开薄祁烬,有些冷淡。
典型的过河拆桥。
薄祁烬也不介意,重新启动车子。
江城是座不夜城,夜幕之下的热闹才刚刚开始而已。
光影交错,似真似幻。
车里面却又太安静了。
慕婳先开口打破沉默,“不说话怪怪的。”
薄祁烬打转方向盘掉头,问,“聊什么?”
男人单手倒车的样子好像有点帅。
慕婳移开视线,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想了想,说,“聊聊你的女朋友吧,这年头还有不乱吃醋的女生,我挺好奇。”
黎家是靠房地产发家的暴发户,在遍地豪门的江城都排不上名号,见过黎灵犀的作派,很难想象到她姐姐能有多出色。
薄祁烬目视前方,神色从容,“她很好。”
慕婳等了好一会儿,车经过了两个红灯,都没有等到‘她很好’的下文。
这就……没了???
感觉到女人的视线,薄祁烬抽空看了她一眼,水灵通透的眼睛眨啊眨的,长而卷翘的睫毛仿佛是挠在他心尖上。
薄祁烬喉结滚了一下,关掉冷气,“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叫你。”
慕婳,“……”
得了,薄总是真的不喜欢跟她说话。
第49章 049.你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慕成峰不在家,慕正骁腿还瘸着就带了个女人回来,慕婳一进屋就目睹了两个人在客厅毫不遮掩的前戏。
佣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客厅空旷,濡湿的口水声,或高或低的呻吟,粗重的呼吸都很清晰。
慕正骁大爷一般坐在沙发上享受,女人跪在他腿间,某一瞬间,他被极致的快感刺激到,吼了一声,通红的脸显得狰狞,狠狠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压得更低,女人很明显难受的干呕,然而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更加卖力。
听到有人进屋,慕正骁看见是慕婳,手上动作越发的放浪,眯眼挑衅的笑。
慕婳显然是低估了慕正骁恶心人的本事,她愣了一瞬,眉眼间的厌恶和反感浓烈。
她忍着反胃的不适,直接去厨房接了一盆冷水泼向沙发上的两人。
“啊!”女人吓得尖叫。
“滚出去,”慕婳语调冷淡,把盆扔到地上,拿了张纸巾擦手。
女人委屈的往慕正骁怀里藏,娇滴滴的,“慕少,人家还没……”
“呵,”慕正骁已经享受过了,也达到了刺激慕婳的目的,他拍了拍女人的脸,“乖,把衣服穿上,去找老陈拿钱。”
女人不乐意,小拳拳捶他胸口,“慕少……”
“打算不要钱白白给我口?”慕正骁捏着女人的下巴,极其恶劣。
“女人‘哼’了一声,捡起衣服穿上,不甘心的离开。
慕正骁只是上衣被扯散了几颗扣子,拉上裤子拉链就又恢复了人模狗样。
他点了根烟抽,四仰八叉靠着沙发,伤还没好的腿架在桌上,只用余光看慕婳,笑得猖狂,“怎么着,把我的妞赶走,是准备自己来伺候我?”
慕婳往后退了半步只是因为慕正骁身上难闻的味道让她不舒服,眉眼冷冰冰的。
“我伺候你?三秒就射的短小快,对门那家养的狗都比你中用。”
慕正骁被激怒,面目狰狞,“你他妈再说一遍!”
“这种话还要听第二次,你说你贱不贱?”慕婳冷笑,“虽然看见你就很恶心,但这里毕竟是我每天都得回来住的家,不想一进家门就觉得恶心,下次再把女人带回家记得回自己的房间,如果再在客厅乱搞,今天我泼的是水,下次可就直接换成硫酸了。”
话音未落,一个茶杯迎面砸过来,慕婳灵活的避开,茶杯碎在地板上,破碎声刺耳。
慕正骁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响,气急败坏大骂:“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婊子上位生的野种而已,你给我听好了,慕家以后是我做主,老子想在哪里玩儿就在哪儿里玩,看不惯就滚!”
慕婳在笑,只是那几缕浅淡的笑意浸了清凌凌的冰。
她迈步走近,提起裙摆,叹气,低声细语,“这么不会说话,去医院治治脑瘫吧。”
‘嘎嘣’一声,慕正骁左腿才接上没多久的骨头又断了。
慕正骁愤怒的谩骂声戛然而止,两三秒钟之后,他痛苦的喊疼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艹!好痛!”
原本尴尬回避的佣人们听着不对劲,连忙跑到客厅,看到慕正骁痛苦抱着腿蜷缩成一团,而慕婳,微微附身,右脚踩在茶几上,正用纸巾优雅擦拭高跟鞋。
管家惊慌,“小姐,这……”
第050章 那就给我滚出去。
司机恭敬的拉开车门,慕成峰下车,还没进屋就听到了慕正骁怒不可遏的咒骂声。
“你们兄妹俩又在吵什么?”
慕成峰威严的呵斥声惊醒不知所措愣在客厅的佣人,她们连忙过去扶慕正骁,“少爷……”
“滚开!”慕正骁怒吼,因为疼痛一张脸涨得通红,青筋突起。
沙发旁的地毯一片狼籍,慕正骁抱着腿痛苦嘶吼,额头冷汗直流,佣人小声在慕成峰耳边简单说了几句,慕成峰脸色铁青,怒气攻心,“还不快去打电话叫医生!”
“是是是。”
女佣人去打电话,管家带着司机把慕正骁抬到沙发上,慕正骁痛得骂人,场面一度混乱。
“慕婳!”慕成峰脸色暗沉,“正骁是你哥哥,他腿上的伤才刚刚有所好转,你脾气再大也不能这么做!”
张口闭口不是‘贱人’就是‘婊子’,算哪儿门子的哥哥?
慕婳轻飘飘的笑了一声,“脑瘫应该住在医院,在家耽误治疗。”
“混账东西!”慕成峰怒不可遏,“你的嘴巴怎么这么歹毒?”
慕婳擦手的动作凝固,‘歹毒’这两个字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耳边回荡。
“他活该,”她总觉得自己手上沾了脏东西,擦了又擦,仿佛客厅的混乱都和她无关,眼尾的讥笑很淡,“我没有往他胯下的那玩意儿上踩,是觉得脏。”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客厅激起啦回音。
慕婳被打的脸偏向一侧,白皙如玉的皮肤很快显出刺眼的巴掌印。
慕成峰被气得粗气喘吁,指着慕婳的手都在发抖,“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你大哥道歉!”
凝结的冰破碎,慕婳恍惚的视线有了焦点,她丢掉手里的纸巾,优雅站起身。
“道歉,可以啊。”
她声音微哑,却偏偏笑得完美无暇,即使微微低着头,也是高傲的黑天鹅。
“只要他在我妈面前跪着磕个头,我就为我刚才的行为跟他说声对不起,否则别想。”
慕成峰狂怒,“那就给我滚出去!”
“好,”慕婳答应的干脆。
她昂首挺胸走出慕家别墅,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慕成峰一眼。
夜幕笼罩,光线昏暗。
薄祁烬抽完一根烟,将烟蒂猩红火光捻灭,转身准备上车,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根本不关心周围有什么人,甚至打算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薄祁烬准确抓住女人的手腕,稍稍用力。
慕婳像是被针扎到了似的,反应很大,“别碰我!”
她左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巴掌印显得触目惊心,眼眶泛红却干涩,不像是哭过。
薄祁烬面色氤氲,把人拉到面前,“谁打的?”
现在的慕婳排斥一切触碰,可越挣扎越紧,怎么都甩不掉他,积压的脾气爆发,“薄祁烬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别烦我!”
“路口车来人往,你连路都不看,很危险。”
“不用你管。”
面前的女人像个刺猬,谁碰扎谁,薄祁烬皱眉,浸在漫漫夜色中的五官几分隽冷。
僵持半分钟后,薄祁烬忽然收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慕婳打横抱起,塞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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