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初坐着焦皖昭的车来到了一家中餐厅,倒是不知道焦皖昭会带她来这样人口密集的餐馆,周围是一片喧闹,大多是一家人吃饭热热闹闹的样子。
侍者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包间,包间不算大,桌子倒是很大,很快侍者地上菜单,焦皖昭很绅士的将菜单先递给林慕初。
林慕初并没有接过菜单,十分不在意的说道:“你随便点一些吧!”
她根本就不在乎现在要吃些什么,她只希望赶紧吃完了赶紧说完了,拿上只的皮包离开。
面对她这样不耐烦的满不在乎的态度,焦皖昭只是笑笑,带着苦笑意味的笑容惨淡的在他的脸上划过。
很快,他点完了餐,侍者也拿着菜单出去了。
“你别看这里好像不是很高档的样子,但是这里的菜烧的很好吃,我经常来这里吃饭的。当然了,每一次都是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皮包还给我?”
林慕初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在车里看见自己的包,现在焦皖昭的身上也没有带着自己的包,她现在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在耍自己,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将东西带出来。
“你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就不能好好的先把饭吃完吗?你不饿,我还饿了呢。”焦皖昭就算是脾气再好,屡次三番地面对林慕初这样的冷漠,他也实在受不了了。
林慕初这下把头转了过去,没再说话了。
焦皖昭的唇边再次染上一丝苦笑,只觉得心里一片苍凉,他喜欢一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挫败过。
“你如愿以偿的和宋妮桦签约了?”林慕初的言语当中暗含着讽刺。
这使得焦皖昭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你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个工具而已嘛?”
“工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告诉你,免得你以为我挑拨你和你先生之间的关系。”“我的形象在你那里已经够差的了,我不想再继续为自己抹黑。”
可是他这样不把话说完,只会让林慕初更加的难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这么装模作样的。”
焦皖昭直直地看了她许久,林慕初这样的态度,想必是真的很讨厌自己了。
“好,是你让我说的。”焦皖昭现在的心里多少还在一些怨气,原本是不想告诉林慕初的,正如他所说,他不想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但是现在,在生气的情绪促使下,他只想要开口将话说出来。
“宋妮桦喜欢薄谨墨,一开始就是要找他合作的。只是这姑娘心里有傲气,希望薄谨墨可以主动来请求她,没想到她的计谋用错了,遇到了你这么个火爆脾气,到最后薄谨墨反而那么个无为的态度,使得她到最后还是得低声下气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为了迎合你那完美无缺的老公,她最后还是会选择和柏林集团合作的。”
林慕初一时间狐疑的看着焦皖昭,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很明显的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焦皖昭失声笑了笑:“你看吧,我说了,我不想抹黑自己的形象,让你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现在我说出来了,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比起我的丈夫,我当然是选择相信他,还不是你了。”不管林慕初此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她还是这样说道。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就因为我喜欢你吗?被一个人喜欢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
“或许对你来说实在这样,但是对我来说不是。而且能够喜欢上一个已经结了婚而且家庭生活十分幸福美满的女人,我对您的人品和人生观、价值观感到怀疑,而且我也不觉得您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会让我感到快乐,将心比心的话,您会感到快乐吗?”
林慕初现在就像是个带刺的玫瑰,玫瑰虽然美丽,但是满身的刺让想靠近的人浑身是伤,无论是她所说的话,还是她故作礼貌疏远的态度,都让人感觉到十分的难受。
“你怎么不说话?”林慕初的眼神十分尖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这么问道。
“话都已经被你说完了,我已经无话可说。”
“林慕初,我是喜欢你,但是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婚姻。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是人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也不会喜欢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这么自找苦吃的。”焦皖昭话语当中满含着委屈,伤心和难过。
他这样的反应,让林慕初多少有些心软。
但是她只能这么做,像之前那样试着和他当朋友一样相处,一起逛街,一起去买东西,这样的行为显然不适合存在于他们两个人之间,而且也会让薄谨墨感到生气。
林慕初对此时此刻自己想到薄谨墨的这个念头而感到心中一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真的不想要焦皖昭的接近,还是害怕薄谨墨会生气。
不能质疑的是,过去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把薄谨墨放在自己的生活重心,十分在意他的看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那么生他的气,明明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
或许在以往的那种相处模式下,不知不觉当中他已经变成了被薄谨墨管束着的一只听话的“小猫”,而这只小猫现在突然间觉醒,想要拥有一点自己的空间,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十分在意原先那个管束着自己的人的看法。
倘若哪一天薄谨墨真的不在乎自己了,对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的,林慕初知道自己也会受不了。
与焦皖昭的谈话之间,林慕初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再一次想到了薄谨墨,一时间本就不快的心情变得更加的心乱如麻,脸上写满了诸多的烦恼和愁思。
这样坐在他对面的人倍感焦虑和难过,以往,他也算是个情场高手,在追求女孩这件事情上总是游刃有余,但是现在面对坐在对面的女人,他却变得越来越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迎合她的心,让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