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
许晓静内心不安,带着焦躁,他洗完澡出来要是跟她那什么的话,她怎么办?
同意?
不同意?
卫浴间的门打开,雷星辰穿着白色的浴袍,雄前的浴袍随意敞开,露出健硕的雄膛,他乌黑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手中拿着白色的毛巾,动作随性洒托的擦拭了两下头发,随手扔在了脏衣蒌里。
“愣着干吗?”
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他往常好听低沉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蛊惑。
许晓静的心尖莫名轻颤:“没……没事。”
坐在床边,如坐针毡,接下来怎么办?
“那么紧张做什么?”雷星辰走到衣柜前,感觉到她的身体绷的紧紧的,打开衣柜,从抽屉里拿出条干净的四角裤,当着她的面就直接穿了起来。
许晓静眼神闪躲,耳根处升起可爱的红晕,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这么神经大条的当着她的面直接穿他的贴儿身衣物,干什么?真把她当成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了?
“躲什么?”雷星辰的声音尾调娓娓上扬:“你又不是没看过。”
“你……”许晓静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叫她不是没看过?
她看过什么?
她……就算他们之间以前确实是发生过什么,但那也只是在酒醉之后啊,清醒过后的她什么时候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流儿氓’模样了?
“你什么你?”雷星辰深邃的眉宇之间带着丝丝的柔情:“要喝一杯吗?”
许晓静轻抿了下嘴角:“那个……”
还没等她回答完,雷星辰就穿着浴袍走出卧室,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醒酒器里盛着红酒,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只空高脚杯。
倒了两杯,一杯端在手里,另一杯递给她。
“喝点。”
许晓静看着红酒杯,不经意的轻摸两下鼻尖:“我不喝。”
之前在帝豪的时候,她要不是因为喝酒壮熊人胆,不怕死的前去缠上他,也不至于现在落到如此田地。
“喝点。”雷星辰依旧伸手递给她,“放松点。”
许晓静抿嘴儿,接过高脚杯,轻抿一口,“谢谢。”
雷星辰深邃的黑眸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深邃如外面浩瀚的星空,深不见底。
许晓静眼神不自然的闪躲,神特么的谢谢,她刚刚干吗要那么客套且见外的说谢谢呢?他递给她一杯酒,她本意愿是不想喝的,是他……算了,反正现在谢谢都已经说出口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不知不觉,透明高脚杯里面的红酒就见底了。
雷星辰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杯中酒红色的液儿体随着他的力道摇曳,他的那双迷儿人的丹凤眸在红酒的衬托下显的格外的耀眼,搭配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凌乱,有种说不出的迷儿人。
“红酒应该品,你喝的太快,就完全喝不出来红酒真正的味道。”他挑起嘴儿,轻抿一口,红酒的香味在他的嘴里回味。
许晓静脸上的表情一怔,红酒她以前不是没喝过,在学校的时候她喝过那种便宜的红酒,和张新梁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时候过个小节日也喝过低劣的红酒,最常的喝法就是配雪碧。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喝的。
不过,她想,雷星辰喝的红酒,肯定是又贵又好的那种,提前倒入醒酒器里,用专用的高脚杯细细品尝,仔细回味,像这种事情她以前确实没做过。
“雷总,您还真没说错,以前我确实是没有真正品尝过红酒的味道,我和您的生活,完全就是天差地别,你是天,我是地,您高高在上,而我应该是属于那种最低处的淤泥,跟您真的是没法比。”许晓静的声音缓缓,语气不卑不亢:“只不过,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您干吗要跟我结婚呢?”
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夏沫沫跟她说,雷星辰对她是有感觉的。
可是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的,雷星辰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
雷星辰轻抿口红酒,酒香纯齿间回味,冷漠凌然的脸上完全是一副倨傲态度,目光深浅不一:“年纪大了,该结婚了,恰巧,你不也要嫁人了?”
“雷总,我觉着您怕是对年纪大了有什么误解吧。”许晓静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个白眼,“男人三十一枝花。”
后半句她没说出来,女人三十豆腐渣。
雷星辰就算是三十岁,那也正是男人的单身黄金年龄,当然,四十岁的时候依他现在的模样,也会是那种依旧有魅力的,他年纪大了?那a市那么多没结婚的单身汉,it男,都有三十多岁的人,他们该怎么办?
雷星辰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笑容很浅:“所以,你是在夸我吗?”
许晓静:“……”
她闭嘴,可以吗?
言多必失,果真是如此。
雷星辰看到她脸上懊恼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依我的颜值,不用你夸,你直接做的,我就都明白了。”
许晓静:“……”
她都不明白,他明白什么?
太尴尬了!
蓦然间,雷星辰俯身,靠近她。
“你……”许晓静被他吓的片刻结巴,她一瞬不瞬的看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的轮廓就好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男人,矜贵清逸,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好看的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蛊惑人心魄。
“今天我们领结婚证了。”
许晓静白痴的问道:“所……所以呢?”
“严格意义上来讲,今天算是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春儿宵一刻值千金,好像……是不能错过,也不能浪费时间。”雷星辰在说话的时候忍着心里的感觉,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稳:“不睡觉吗?”
许晓静下意识的摇头:“不……不睡。”
她说的坚定且认真。
“不睡的话,喝酒吧。”雷星辰继续给她倒了一杯酒。
许晓静:“……”
好吧。
喝酒吧。
喝酒总比他刚刚说什么洞房花烛,春儿宵一刻的好,能躲一分是一分,能避一秒是一秒,反正……拖一会儿是一会。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