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贺景庭这样的身家来说,这样一辆车子并不贵,但是这辆车的车牌号,可能比这两车子要贵得多,又或者有钱都买不到。这大概,算是一种变相的炫耀?
“我天,这样的车牌号百年一遇吧?”
“感觉像个假车牌一样,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贺总好浪漫啊,我都快被感动了。”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秦安安也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情绪,她甚至有些想哭,红着眼眶道:“你怎么知道,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恰好准备了一辆车子,作为你成为律师的庆贺礼和今晚的神秘大奖而已。”贺景庭拿着秦安安的手,将车钥匙放到了她的手里。
秦安安还有些慌神。
贺景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难道不应该赏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噢噢,亲一个!”
大厅里起哄的声音逐渐响起,伴随着吹口哨和掌声阵阵。
秦安安红着脸,害羞与大胆的感觉同时并存,踮脚,吧唧一口亲在了贺景庭的脸上。
啪啪啪——
掌声阵阵。
远处的马小楠跟贺嘉皓都开始拍手鼓掌。
贺景庭搂住秦安安的腰轻轻晃着,浓浓的爱意在两个人之间流转。
就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中,舞台上突然响起了另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大厅的各个角落里,“贺嘉皓,不是贺景庭的儿子!”
嗡——
大厅里的音响里突然传出刺啦的信号流干扰声,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抬手捂住耳朵。
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反转。
整个大厅都沉默了。
“今天的认亲仪式就是个笑话,贺嘉皓根本不是贺景庭的儿子!”台上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秦安安浑身一震,陡然瞪大眼睛,一下子就听出了那道声音的来源,下意识的看向舞台,也看到了舞台上那个嚣张的人——林知韵!
“你,你是怎么回事?”主持人也吓了一跳,自己的话筒还好好的握在手里,另一个女人忽然就拿着另一只话筒冲到了舞台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舞台上的林知韵。
原本要离开的杜筱筱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紧锁在林知韵的脸上。
马小楠的脑袋嗡得就炸开了,她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可能,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怎么回事?”陆连城也急坏了,立刻冲出人群找保安。
“我今天是来揭露真相的。”林知韵手里拿着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扬手抬着,“鉴定报告上明确的写了,贺嘉皓根本就不是贺景庭的儿子!贺家,都被秦安安这个女人给骗了!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带着孩子,回来想靠孩子上位的!”
大厅里一片哗然。
林知韵高傲的抬着自己的下巴,底气十足:“贺景庭,你之前跟秦安安是男女朋友不假,但是你被戴了绿帽子了!竟然还在这里秀恩爱,不觉得很可怜吗?”
“真的假的啊?竟然有人来砸场子!”
“哇,今天晚上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拿着鉴定报告,不像是假的吧?”
贺景庭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
吵吵嚷嚷的议论纷纷中,马小楠抬手,抖着手将贺嘉皓的耳朵给捂住了。
贺嘉皓不明所以的看着马小楠,问:“怎么了啊?为什么要捂住七七的耳朵?七七都听见了。”
“七七什么都没听见。”马小楠的嘴唇都在发抖。
“七七本来就不是爹地的孩子啊!”贺嘉皓似乎有些疑惑,“是因为妈妈,所以爹地才成为七七的爹地的,难道大家都不知道吗?”
马小楠看着小孩子纯真的眼光,一抹浓重的悲伤从内心深处将她笼罩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抱起小家伙,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去。
不去管舞台上嚣张的林知韵、不取关周围的议论纷纷……
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你要带我去哪里呀,马小楠,你别带我走!”贺嘉皓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使劲往后看着秦安安的方向,“我要去找妈咪爹地,你放我下来,你放下我……”
砰!
马小楠不管贺嘉皓的喊声,闷头跑着,却在快要跑出大厅门口的时候,咚的撞上了一个人,将她震得倒退了两步才稳住。
“这是要干嘛?”贺子俊的声音子头顶响起,“马小楠?!怎么又是你!”
“给我让开!”猛然听到的是贺子俊的声音,马小楠一下子抬起头,眼睛已经被一片猩红所充斥,她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你给我滚!”
贺子俊好端端的被骂,原本应该生气的,可他看到了马小楠眼中那抹极度愤怒又悲伤的情绪,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马小楠继续抱着小家伙就跑。
“马小楠!”贺子俊鬼使神差的喊住她,着急的问:“七七真的不是景庭的孩子?”
略微停顿的脚步再一次提起,马小楠头也不回的离开。
……
舞台那边,已经有保安冲上了台,但是没想到林知韵也带了保镖来的,瞬间形成了两方对峙的态势。
林知韵陡然勾起嘴角,满不在乎的嘲笑着,“既然我敢来,就已经想到了所有的退路,难道贺景庭你真的能把我杀了不成?”
“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贺景庭已经阔步来到舞台下方,他抬头看着林知韵,虽是仰视,可丝毫没有卑微之感,反而更显得高高在上一般,“我们私下里去谈。”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才敢说,私下里,我有机会吗?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林知韵将亲子鉴定报告举到贺景庭面前,“我把鉴定书交给你,在场的都是公司里的员工或者社会上有名望的人,一定会不闲言碎语把今晚的事说出去,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而我的事,你也不要再追究了。”
“你的什么事?”贺景庭反问,“你不说,我可不知道。”
林知韵蹙了蹙眉,一横心,道:“公司的账目问题,还有上次把那个小杂种扔下车害他受伤的事。他本来就不是你的孩子,你应该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