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些,模样当真不好看,秦大头看了十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低头斜眼儿看了眼白染,“嗯,里面的饺子就属这样的包的好。”
他拿着白烟刚才放在一旁的筷子,夹了一个包的歪歪扭扭的饺子,看着那饺子,笑了。
白染跳起来,“那是我包的,你快尝尝。”
秦大头当真把那饺子往嘴里送,白烟在一边道:“先蘸点蘸料吧,就这么吃不好吃。”
白染大叫,“白烟,你太坏了,你都没尝尝怎么就说我包的不好吃。”
白烟懒得跟他解释,无奈道:“那你等会儿可别吃蘸料啊,自己吃白饺子。”
白染哼了一声,不理她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秦大头的动作。
最终,秦大头放弃蘸蘸料,就这么吃了,边吃边点头称赞,“很好吃啊,我当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啊。”
白染高兴得手舞足蹈,白烟和萧三郎都在一旁笑了。
“白染,快去洗洗手,叫武哥哥出来吃饺子。”
白烟话音刚落,就跑出厨房,迫不及待的想邀请下一个人,来品尝他包的饺子。
这些饺子都是一样的馅儿,味道都一样,但白染却因为饺子没散,感到特别有成就感。
四个人落了桌,白烟又盛了两碗出来,向宿舍走去。
给她开门的是还是白渊冰,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到底是个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纪,就爱穿这些颜色鲜艳的衣裳。
她虽然不喜欢,但是却觉得白渊冰穿这身,挺好看的。
白渊冰看到她端着两碗饺子,心中赞叹:真香。
白烟把那两碗饺子给她,“这是我和萧三郎,白染包的,有些模样不是很好看,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白渊冰早就发现最近经常有个小孩子,提着布袋去白烟和秦大头的住处,隐约猜到那个小孩儿跟他们两个关系不浅,碗里包的不好看的那些,恐怕是那个小孩子包的。
她谢过白烟,接过饺子,还是想问问那小孩儿是不是就是刚才白烟口中的白染。
“白染是……”
白烟解释,“是我弟弟,他不太会包,今天这是第一次包。对了,白菲菲最近怎么样?”
白渊冰笑着点头,“挺好的,就是有时候经常哭。”
“哭?”
白渊冰点头,“是,她最近好像也别想念家里,晚上做梦都喊着娘。”
白烟点头,心里叹着离开了。
住在这里治疗的病人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所以每隔几天就会有亲属上喜来宝看望,白烟陆陆续续见了很多人,就是没看到白明和赵翠莲过来。
后来她还专门问过萧三郎,平时接待外来人的就是他,可萧三郎给她的答复也说没来过。
白烟心里替白菲菲难过,但也没办法,只道她这辈子投错了胎,遇上这样的娘。而不管赵翠莲怎么对她看不顺眼,她还是对这个娘百般依赖。
白烟想,要是能帮助白菲菲自立,也许她以后能有个更好的出路。虽然她很怀疑白菲菲是否是真的傻,但万一是真的,以后就算病好回去,少不了受赵翠莲和白紫林的气,要是以后能嫁个对她好的人家,那倒还好,要是没人愿意娶她的话,白明最后只怕要把她扫地出门。
路过柴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响动,她想起石头到现在还被关在里面,恍然大悟,这都被关了多久了,不知道现在把他拉去县里给县老爷,她还能不能拿赏钱。
不过,她忘记就算了,怎么其他人都忘记了呢,她严重怀疑这是秦大头伺机报复,这个腹黑的家伙。
里面的人貌似知道门外有人,大喊,“谁在外面,快给老子开门,老子饿了!”
白烟一个月没和里面的人说话了,听到他说话这么不客气的样子,直接翻了个白眼。
石头只要一天在这里,秦大头是绝对不会饿死他的,白烟不理他,直接走人。
石头听到脚步声,忙道:“别走别走,你和我说说话也好,我一个人都快要闷死了。”
“你想说什么?”
石头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你放我出去溜达溜达吧,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这样把我关着,又不拿我怎么样,也不带我去见关,是闹得那一出啊?”
白烟突然意识到秦大头这么做的用意了,他故意把石头关在里面,等他实在受不了,自己开口认错。
这招真聪明,只是太便宜石头了。
想想几月前,秦大头被他伤成那样,在药师堂躺了这么久,而石头才区区关了几个月的禁闭。
白烟无论如何都给不出好脸色,也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她语气不善,石头只知出门无望,又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他本就是个市井无赖出生,成天瞎晃悠惯了,哪能受得了这么憋屈的活发,
今天如果不放他出去,他干脆死了算了。
他走到门边,大力垂着门,高喊:“如果你们真不放了我,那我就死在这里,要是被别人发现,这里死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在民宅里死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石头当真死在了这里,那她和秦大头两个人都有牢狱之灾。
她心里打鼓,知道这是石头的小伎俩,但凡事都有万一,当下就安抚他,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万事都以相公为天,没有他的首肯,我怎么敢放了你,不如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他怎么样。”
柴房的敲门声停下了,过了一会儿,石头才勉强道:“那好,你快去快回,不然你就等着收我的尸体吧。”
“石头,你也别这样说,我相公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怎么好说话的。”
“那好吧,我再多给你点时间,明天早上鸡打鸣之前,你必须来给我一个回复。”
白烟想了一下,“可是我怎么知道鸡能在什么时候打鸣啊?万一错过了,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石头没了耐性,“你答应不答应,要不然我现在就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