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他的官兵呲牙咧嘴,醉酒的官兵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兄弟们,上!”
他这话一出,无数把刀齐齐朝他刺去,男子挑眉,脚尖点地,身子凌空而起,十几个官兵的刀扑了空,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落在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目光凌厉地看着他们。
那些个官兵看见自己这么多人竟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全部心力都不服气,刀尖盖了方向,又朝那男子劈去,这里是官道,人流量多,这些官兵就感这么大庭广众的对他这个平民百姓刀尖相加,男子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这下也忍不住了。
他抽出腰间猎刀,动作飞快地在那些官兵身上敲了无数下之后,却都只用刀背,官兵们通通到了地,张着嘴叫唤,骂骂咧咧地。
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步伐轻盈地跑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后,‘哎哟哟’替他们疼的叫了两声后,走进男子,道:“怎么了,这么久不回去,莫不是这些人当着你的道了?”
男子摇摇头,“不过是撞见了一个酒鬼,不肯道歉还出言不逊而已。”
女子一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人,问道:“谁撞的?”
男子随时用刀背打得他们,但是力道也相当大,又被女子提了一脚,正好提到了伤口上,更得倒抽一口凉气,一时答不上话来,女子见他不说话,有准备来一脚,官兵皱着脸叫道:“别别别,我错了错了。”
女子脚停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不快说?”
那官兵指了指唯一站着的那个站都站不稳的酒鬼,道:“是他。”
那酒鬼虽醉的不清,这时也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转身打了个踉跄,连滚带爬的跑了。
女子翻了个白眼,对身边的男子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自从昨日找人无果后,秦大头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他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被酒鬼撞了就发这么大脾气,一下打伤了这么多人,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他的风格,看来确实着了急。
秦大头摇头,“先回去找小武和萧三郎吧。”
女子点头,两人回了客栈。
昨日她和秦大头前后来到城门口处,就见官兵在那儿把手,她凭着这些年到处游历的经验,直接告诉她城里一定出事儿了,加之她知道秦大头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这事儿和秦大头到底有没有关系,于是便带着他走到城墙的另一端。
那里除了一面城墙之外,其他的就剩下一地的黄石瓦砾,连颗草都没有,跟周围了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平时本就人迹罕至,即使是城里出了事儿,这儿都没人看着。
两个人背着身上的病号们悄悄翻了过去,墙的另一面正好是一家客栈的后院,这里是客栈小厮们住宿和给客人准备饮食的地方,外人进不来,院子里正忙活的小厮看到凭空多了几个人出来,不免好奇,又见他们身上都背着人,一定不是客栈的客人,都以为是糟了贼。
几个人拿着手里正洗着的锅碗瓢盆,将他们围在中间,背着人的两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何修舞懒得跟他们废话,她独来独往管了,从没有和谁解释的习惯,就打算横冲直撞过去。
她上身前倾,已经作出一个要走的姿势,秦大头道:“等等。”
何修舞皱眉,“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想和他们讲道理吧?”
秦大头不理她,眼睛扫了一圈周围的人,道:“我们刚才在城外迷了路,所以才不小心翻进来了,并无恶意,大家能否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
小厮互相看看,有人道:“我们放了你,万一东家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更何况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全是我们的责任,那该如何是好?”
有个个头稍矮,看起来年纪不过是一二的小少年,用还有些尖细的声音道:“你们无缘无故跑进人家院子里,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未免也太自在了些。”
他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皱了皱眉,把那少年拦在身后,偏头对着少年说了几句,少年立刻不说话了。
何修舞不耐烦道:“别跟他们废话了,咱们还对付不了他们?”
秦大头摇头,小声道:“先别忙。”随后,又对那几个人道:“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们银子,且你们可以看着我们出我们也拿不到你们什么东西。”
那少年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秦大头和他背上的人,垂了垂眼帘,抓着身边妇人的粗布衣裳,小声道:“娘,我看他们也不像个坏人,要不咱们就放他们走吧。”
妇人身子动了动,转过脸道:“你这孩子,一听有银子拿就敢放人,以后被人抓去当壮丁都还帮着人家数钱。”
少年憋了憋嘴,不做声了。
这里的人没什么心机,说的悄悄话也算不上悄悄话,全让何修舞和秦大头听了去。
何修舞见硬闯不行,秦大头又是跟木头,非要等他们答应,才肯做下一步动作,摇摇头,干脆走到一旁,放下萧三郎。她这个动作可把那群小孩儿大人吓坏了,脚下躁动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手上的‘武器’在空中微微晃动。有人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动手我们就不客气了。”
何修舞看着他们这样子就想笑,伸手摸进怀里,拿出一张银票,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道:“你们要是放我们走,这张银票就是你们的。”
银票上的字并不小,他们隔得不远,能清楚的看到,那小孩兴奋和期待的身手摇着身边的妇女,激动道:“娘,一百两啊,这么多。”
那妇人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拿这么大张的银票出来,也有些心动,对身边的中年男子道:“要不就让他们走吧。”其他人都心动了,似乎只要那中年男子以同意,他们就立马放下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