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了润嗓子,钟宁才缓缓开口道:“那倒也不是,买卖水果是想帮帮乡邻,我的专业是学医的,等度过了这段时期,我还是想干回我的老本行。”
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这方面他可不是专业的,尽管有青帝令在手,但要是老祖宗知道他拿青帝令只是发展农业的话,必定大失所望。
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有青帝令这样的奇物,钟宁哪能就这般将其埋没?学医救人,一直也是他的理想,所以在金钱跟理想之间,他更在意自己的理想。
虽说眼下水果业发展不错,而且也有不错的前景。
但对于钟宁来说,还是太短浅了一点。水果行业以后可以交给家里人来打理,他只是先把路给铺好,让家里人有个好的营生。
听到这里,柳万山满意的点了点头。男人不能总安于现状,不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越是成功的男人,那越得有一颗拼搏向上的心。
话聊到这里,柳万山突然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叔叔,你这是怎么了?”
钟宁不难看出柳万山应该是有什么难处了,不过钟宁也很好奇,是怎样的难事,让巨富的柳万山也犯难。
“这……事情说来复杂,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市里的秦家?”柳万山说着,又沉重的叹息了一声。
“秦家?你是说秦淮吗?”钟宁问道。
要说这秦家,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在整个市区包括周围的乡镇,没一个能说不知道秦家的,秦家的家主叫秦淮,人送外号秦半城。
之所以叫秦半城,也是因为他们秦家的地产和商贸概括了半个城市,只要是有贸易的地方,那都有秦家的身影。
也正是如此,他秦家才冠上了一个秦半城的称号。
只不过秦淮已老,早已是退居幕后,秦家则是由后辈把持着,虽说没了前些年的辉煌,但在整个市区乃至于乡镇,那都是响当当的头号人物。
见钟宁熟知,柳万山才又开口道:“那你可知他家的老爷子生了重病?”
听到这里,钟宁默默的摇了摇头,他本以为是柳万山得罪了这秦家,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不过钟宁十分疑惑,这秦家老爷子重病,跟他柳万山有何干系?
“叔叔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秦家跟我们也算是长期的合作伙伴,我们也是受秦家的照拂,才有了今天,如今这秦家出事了,很多跟秦家合作的人都在遍寻名医,想要跟秦家攀上关系。”
柳万山沉重的说道,满脸绸缪。
要知道秦家可得开了口,谁要是能找到神医治好他家老爷子的病,秦家便欠他一个人情。
秦家的一个人情,那可是求之不得,不少人就算是挤破了脑袋,都想得到这么一个机会。
只要能得到秦家的照顾,那便能在市区站稳脚步,更有可能一举成为一个新的家族,在市区里站稳脚跟。
所以这样的机会,任何人都不想错过。
当然,柳万山自然也是。在县城他或许是首屈一指的巨富,可是在市区来看,他只能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想要摆脱掉小角色这个头衔,那就得抓住这次机会。
“所以叔叔是在愁烦没有找到名医?”
钟宁一针见血的话,让柳万山连连点头。看了看钟宁,话语之间略显犹豫,虽说他不愿意求人,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有能犹豫的理由。
“其实叔叔也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名医?又或者说你的医师是谁呀?”
柳万山相信,能叫出钟宁这等优秀人才的医师,那定然不简单。要是能请得到的话,那去秦家也有了几分胜算。
其实这些天柳万山也是苦寻名医,可乡镇毕竟是乡镇,再怎么厉害的医生,也比不得市区的强。
当他打算去市区请时,市区的名医却都被别人给请走了。这么一来,柳万山也是无计可施。一直到今天钟宁到来,他才把主意打在了钟宁身上。
“医师?我没有医师。我的医术其实全靠自学的。”
钟宁淡然道,这种事情他没有必要隐瞒,毕竟没有人能看穿他的手法,所以青帝令的秘密不会暴露。
“啊?是这样啊。”
柳万山先是一惊,但随后又被失落所掩盖了。
他本把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钟宁身上,希望他的医师能亲自出马,现在看来全部成了虚幻泡影。
“这事情对叔叔很重要?”
见柳万山有些犯难,钟宁再次问道。
柳万山默默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然是心灰意冷,这次秦家的人情,怕是跟他无缘了。
“要是叔叔信的过我,不如就让我去试试?”
钟宁主动请缨道,虽说他也不想主动找点麻烦。但算起来,他也差柳万山一个人情,既然这次碰上了,钟宁便打算还了这个人情。
毕竟桃子能卖的这么好,也是有柳万山一份功劳的。钟宁不是那种白占人便宜的主,既然柳万山有难处,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你?”
柳万山是好气又好笑,他知道钟宁的医术的确不简单,可是秦家老爷子那病症也不是寻常之症,在市区都寻遍了名医都无济于事。
就钟宁这样的愣头青,去了极有可能是丢脸的。
“知道秦家老爷子得的什么病吗?叔叔承认你有几分医术,但他那症状,不是你能医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柳万山苦笑道,他也想相信钟宁,但实际情况它不允许啊。
他万万不敢冒这个险,哪怕失去秦家的人情,也不不敢让钟宁去,毕竟万一再治出个闪失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叔,看样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啊?这次的事我有信心,不如让我试试?毕竟你的病,还有这次的青宁仙桃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敢打包票的事情,我就能做的。”
见柳万山拒绝,钟宁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疑虑,虽说这事情他不一定要拦在自己身上,但不管是从还人情还是柳青月的角度来说,这次他都有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