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盒子里是一个代表自己医馆的号码,一共五十个,领取号码以后,你们将会被随即分配到接下来需要诊治的病人,这五十个病患是从主办方天河府里挑出来的,目的是作为你们你这一次晋级的考题,不过这次晋级的名额只有二十个,你们不仅要医治好那些患者,还得做到尽可能的多,大赛组委会会有专业人员在医馆进行评估和监督,只有得到许可才能救治病患。”
说完,盒子刚好传到了钟宁手里,他随手一抽,打开一看是二十一,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他必须要快!
填完表格,钟宁带着这次一众六人来到了医馆,在他看来,眼前这六个人已经是相当奢华的阵容了,不存在输的问题。
“二十一号,这是你们医馆的病人。”
一个主办方的监督员带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还没等他打开,钟宁就闻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
“你们的病患是一种传染病,如果你们觉得没法医治,可以选择放弃。”
钟宁没想到自己和沈追刚说到传染病他就来了,他更加期待来个肢体障碍的人,就算是瘫痪的人,他也有很大的把握将他治好。
不过传染病也行,他将事先准备好的防病毒口罩交给所有人,箱子里的病患这才慢慢被放了出来。
除了黄莺莺,其他人都表现得相当淡定,而且已经开始判断病情和传染病的病症。
钟宁打量着他,面容已经开始溃烂,青草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病有点棘手。”
聂展梅说道。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这些溃烂都是表面现象,并不能证明这种传染病的变态之处,但真正恐怖之处在于那股青草的味道,如果他没猜错,这个人的肾脏已经毁了一半了。
“开始吧。”
监察员看了一眼手表,钟宁必须要快,因为之前救治好两个人他才有机会晋级,眼下的传染病虽然麻烦,但也不至于无药可救。
在给患者诊脉以后,钟宁才确定了他所患顽疾,应该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天花,按照寻常治疗方法已经传染给了普通医生,所以这应该是有非常强大的传染性。
“老钟,你来指挥吧!”
沈追问道。
“好,蒋丐你想办法无痛把他脸上的脓切开,必须保持脸颊只有正常。”
这对一个刀客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蒋丐连那把刀都没有用就切开了他脸上的很多伤口和发炎。
“莺莺,你开火煮出两锅我之前教你的洗风汤。”
黄莺莺马上点了点头开始手中工作。
“灵玉,你配两幅盐熏药方,最好是祛除风气的那种。”
海灵玉知道钟宁在想什么,她马上动手配合,而剩下的沈追和聂展梅正在办另一件事。
沈追需要调配出一副膏药,聂展梅则需要一贴毒药。
最后的钟宁则正在磨刀。
“你们……”
检查员则也颇为无奈,原本他是想说这个病患比较麻烦,所以算是一个半的数量。
几分钟后,毒药眼贴和膏药都已经好了,钟宁走到患者面前,再次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情况暂时稳定,决定先切去他脸上又天花顽疾造成的后遗症。
刀光闪烁,患者脸颊原本几处沾染了天花的伤口被强行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眉心。
“你,你这是干什么!?”
患者感觉到害怕,不过却动弹不得,钟宁继续动手,用刀放了一点他脸颊上的血液瞬间贴上了毒药。
“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感受到疼痛的患者咬牙呵斥。
“这是最快的办法,你忍着点。”
天花在中医之中并不是用病毒来形容,而被称之为邪风,所以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有了帮忙很快便将他脸重新给毒成了鬓角眉心溃烂的恶心画面。
“盐熏!”
海灵玉一早准备好了盐熏壶,钟宁将其架在男人的身边,原本有条件话钟宁有办法从穴位里祛除出这股邪风,到现在在医馆大会确实不太方便。
盐熏药方化作一缕青烟涌入他的眼角,很快便是泪眼斑驳开始一个劲头熏制他脸上的伤口,中毒的伤口伤口加上盐熏的方法很快便溢出一些黄色的液体,看着挺恶心。
“别动,这就是你体内的邪风,你的传染病还没有完全祛除,接下来才是重点。”
黄莺莺端出了火候刚刚好的洗风方,这过程不过才花了几分钟。
看着如清汤的洗风方,患者多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
“喝!”
男人喝道。
“这不就是普通的开水吗?”
患者还是坚信自己看到的就是开水。
“蠢货,你只怕这辈子都不想再喝到这种药汤。”
聂展梅插嘴道,患者也没有多想,端着药汤一口气喝了个灵光,但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看似清汤寡水,其实包含了只有有十二味药材的融合,患者不懂医,但他能尝出什么是什么,因为每一味药就好像排着队从嘴巴里跳过。
喝完他意识到真香,不过一切结局都已经注定,他从认怂的那一刻开始,就完全进入了钟宁的节奏。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钟宁笑问道。
“说不上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过我这样传染病就好了吗?”
患者问道。
他作为病人对于疾病本能的只有机体反应,但是具体要治疗,还是完全医生说的算,他也没见过这也治病的。
钟宁点了点头。
“你这天花并不严重,只要祛除了你体内的邪风,你就会更简单吸收脸上的药膏,而且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一个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在吸食过某些麻痹神经的东西吧?”
患者一愣,他确实吸过大麻,但他吸食大麻也纯粹是为了缓解体内的病痛。
“这……”
“不必辩驳,大麻本就对身体有极大的影响,反倒是促使邪风在各处器官乱窜,你的肾脏已经坏了一半。”
患者以为钟宁是在吓唬自己,马上笑道。
“我可从没听说过天花会和肾脏有挂钩。”
钟宁见他不信,也懒得解释,一针刺中他身体的一处暗穴,患者直接疼的倒地不起,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