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金姐我又没得罪过你,你不用这样对我吧?”陈娇娇气总算恢复了些理智。
金姐靠在车上,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回道:“可是你得罪了我的艺人,宁一希是我罩的,你凭什么动她?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问你,那言总的太太是不是指使你什么了?”
她怎么会知道的?陈娇娇心虚的眼神一闪,快速低下头,掩饰情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言太太?”
“先不说言太太的事,我们说说言总的丈母娘,你们今天的计划早就被我们试破了,连蒋玉琼这种人你也敢合作,真是作死。”其实她们是今晚看见蒋玉琼出现在这,才发现事情有蹊跷的,她一个圈外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来这里肯定是想搞事情。
既然都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掩饰,“你们想怎么样?”
“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作证指出蒋氏母女的阴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但是你以后要老实点做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比起他太太言总会听你们的?只怕到时候我会死的更惨。”陈娇娇皱着脸,揉了揉头,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真是不知好歹。
这边言溪开着车已经把任嫣送到了“蓝玉园”,对于他不问地址就熟门熟路的把她送回来,任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上次派人送花过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言溪已经把她的底细都查了个透彻。
言溪下了车,走到后座帮她开门,有点迟疑的问:“你觉得还好吗?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一句话他连用了二个语气词,高傲自大如他,也有这么迁就她的时候。
回来的路上,任嫣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双手环胸抱着自己,可起来格外脆弱,此时听到他的话,才缓缓抬起来,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回去吧,省得被有心人拍到什么,让你老婆误会了,最后谢谢你今天帮我。”
“你指是什么?”今天他帮了她不止一件事,比如大奖、救了她一命、送她回来。
任嫣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觉得好笑,“我谢谢你没让我被人掐死,幸好你出现的及时,不过这个陈娇娇敢做那么多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完成的,背后必定有人在帮她。”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言溪不主追问,始终淡定的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我和她没有深仇大恨,她为什么针对我,肯定是有人指使她,指使她的人也许就在你身边。”任嫣尽量忽略他过于强烈的视线,把心里想说的都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哦,你这么确定?宁一希你和那个陈娇娇难道不是因为某个男人而有了过节吗?我身边的人有什么理由针对你?”言溪不怒反笑,耐足了性子和她周旋。
这样下去不行,主导权都落到他手里了。难怪他能把言氏发展成江城第一大公司,他的能力的确不可小觑,不是随便几句话能够唬弄过去的,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始终闪着精明二字。
任嫣不服输和他深深地对视着,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看不透他内心的思绪如何,最后她败下阵来,瞥开视线,恢复冷静,“……我累了,不想坐在你的车里和你争论,言总是个明白人,有些话我说的太清楚反而画蛇添足了,再见吧。”
挡在车门前犹豫了片刻,他才轻笑着侧身让开,任嫣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回到家,瘫在沙发上,闭了会眼,金姐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怎么样了,抓到人吗?”
“抓什么抓,就算把蒋玉琼抓起来也不能把她怎样,她还什么都没做呢?”金姐戴着麦,一边开着车和她讲话。
“人跑了是吧,算了,我就是问问,也没指望你抓住她?”任嫣轻笑着一副了然的口气。
“不是,我就问你,我若真的把蒋玉琼抓住了你准备如何处置她?”
“先打电话勒索她女儿,等拿到钱,就把她卖到妓院,然后我就去浪迹江湖。”她心里真这么想的,只是没胆真这样做。
“……算你狠,服了你,晚安幻想家。”金姐已经无语了,不过她会这么想也正常,这个蒋玉琼居然带着人想绑架宁一希,只是没想到东窗事发,她的人先被叶天程的手下给解决了。
言溪把车开到车库停好,然后快速上楼,“砰”的一声踢开卧室门,把床上的蒋欣儿吓的从床上弹了起来,脸色苍白,眼神惊恐的望着门口,声音颤抖着,“言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喝酒了吗?吓死我了。”
若是以往她被吓成样,言溪早就冲上来抱住她,柔声安慰,可是此时他就像没看到她的脆弱不堪似的,英挺的五官紧绷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个都笼罩着一股冷气,随时可能把人冻僵。
好一会儿,他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阴沉莫测,“我想知道一件事,你据实回答我,我不想听到谎言。”
藏在被子里的双手握的指节泛白,蒋欣儿被他看的胸口一阵窒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言哥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隐忍一直是她的强项。
“公司的代言人是你让经理把宁一希换成陈娇娇的?”言溪视线没有离开她的脸,淡淡地询问。
“是,是我让人换的,可是言哥哥你听我说,陈娇娇她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想做点什么回报她,所以……”她还没说完就被言溪厉声打断。
“好了欣儿,别再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我言溪的老婆何需让外人来帮忙解决难处,我有什么事是无法解决的,你在怀疑我的能力?”言溪隐忍着怒气。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言哥哥你误会我了,我说实话,不是我,是我妈欠了她人情,所以我才这样帮她的,你相信我。”蒋欣儿很快把责任推到母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