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商场后,傅果子就气冲冲地在路上狂奔了一阵,惹得来往行人都侧目看她,宁华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这女人看起来瘦不拉叽的,跑起步来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追不上,要不是最近半年他都有在锻炼,真的就被她甩了几街,到时肯定会被她嘲笑太弱鸡。
在一个洗车店门前,傅果子终于停了下来,宁华松了口气,速度也慢了下来,他正想走过去问她,发泄的怎么样了,却见她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并迅速上车离开。
“……”明知道他在后面追了她几条街,最后居然就无情的把他抛弃了,真是太冷酷了。
心里腹诽了一会儿,宁华靠在路旁的一棵树上休息,抬眼透过树叶看着天上的太阳,痛苦的闭眼甩了几下头,他大概是要中暑了,一点都不懂心疼人的臭女人。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座城市都被霓虹灯装扮的绚丽多彩。白天因为跑了太多路,已经腿软的瘫在家里不想动弹的宁华突然接到言溪打来的电话,他看到来电提醒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这家伙已经很久没有找他了,上次一起去喝酒还是他言动联系他的。
“马上来一趟城北的‘罗湖’洒吧。”言溪低沉冷漠不容置疑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宁华哇哇大叫:“跑那么远,别想让我过来陪酒,我也不会过去接你的,我今天体力不支,你别来折腾我。”
“随便你,”言溪毫无情绪波澜的回道,最后又好心的多加了一句,“你的女人傅果子在这里喝高了耍酒疯,正准备和一群不良少年干架。”
“喂喂喂,你说清楚,谁在打架……”嘟嘟,电话已经切断,宁华愣住,没一会儿又反应过来,霍,臭女人跑去买醉,还跟别的男人打架?
呃,这话听起来很奇怪。不行,他得马上去看看。
此时已经看不出他小腿痛了,他快速蹦了起来,套上衣服,拿着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路上一直拨打的言溪电话,可是那只沙猪根本不接,气的他差点骂人,忍了忍又改成发短信过去,“哥们帮我看着点,别让她让人给占便宜了。”他都还没占过她便宜,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言溪看了短信没有回,坐在酒吧的角落和客户聊着,不过说是陪客户出来喝酒,基本上是手下高层和客户喝酒闲谈,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话。幽深的眸子时不时瞥一眼,离他三米远一个位置上的傅果子。
此时有几个年轻男人过去搭讪,大概是看她落单,所以故意接近,看晚上能不能找点刺激,这种场景在酒吧里经常看到,没什么希奇的。要是平时他是直接忽略的,就是他们几个在他面前当场打死,他也不会多瞥一眼的。
但是那个喝醉的疯女人让他没办法不去注意,傅果子是任嫣生前最好的朋友,为了替任嫣出头,不知找过多少次他的麻烦,让他恨得牙痒痒。
现在宁华看上了她,以后还可能会被娶进宁家,所以他通知了宁华,让他过来充当护花使者。
那几个人见聊不妥,就想用强的,开始动手动脚,言溪冷眼看着,傅果子那个性子就不是吃亏的主,不可能就随便让人欺了去的。
“砰”果然,没一会儿,她就抓起一个没喝完的酒瓶,往桌上一敲,打碎了瓶身,留下尖锐的那头,长腿一迈站在桌上,大着舌头大喝:“都给老娘,后退,后退,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让你们这些王八糕子血贱当场,嗝。”
台词说的不错,可惜气势不够,如果她能像平时那样语速快一点,不结巴,不打嗝,那绝对能把那几个小啰啰给吓尿。
“这女的真有个性,泼辣的很,只是她一个人难敌四手,再强悍也逃不过被调戏的下场地。”客户喝的有点高,眼神浑浊的开始没有焦距。
言溪没搭理他,今天本来不想出来的,可是白天被宁一希一通电话打过来臭骂了一顿,大概就说他老婆惹到她了,还让他自重。气的他当时就把电话给摔了,换成别人敢这么跟他吼,早就身首异处了,不把他打残了才怪。
可是撞上了宁一希,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可是憋的人难受,心肝脾胃肾都在疼,到了下班的时间,心里还想着这茬,回去势必对蒋欣儿发火,上次她已经哭成内伤了,这才几天,他也不想和她吵架,于是就顺便陪客户来了酒吧。
“滚,滚开,老娘用酒瓶灭了你,你们。”傅果子这时已经被那些人捉住,她只能乱蹬双腿,可惜使不上力气。
一个男人淫笑道:“这娘们很合我味口,今晚就让我带走好了。”
“不是吧,折腾那么久,就你一个人得了好处,还是一起玩玩。”另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不服气的说。
“玩,打死你。”傅果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挣脱了钳制,手上一直握着的酒瓶往刚才说话的人头上砸去。
“砰”那人应声而倒,翻着白眼,很快没有了动作,看不出死活。
看到这里,言溪蹙眉看了眼时间,离他打电话给宁华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宁华办事真是太没效率了,看来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傅果子的死活。
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了,那边已经砸开锅了,眼看傅果子要被弄走了,言溪陡然起身走了过去,一脚踢飞想抓住傅果的人。
“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接下来就不太好玩了。”言溪像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可能出手让对手毙命,眼神狠厉的让人不寒而栗。
“言总,这女人不是好货色,刚才还打晕我们一个人。”其中一歪瓜裂枣指着地上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人说。
言溪耐心全失,他讨厌和弱智的人对话,“在江城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不管闲事的,既然我插手了,说明这个人是我罩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