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的是实力,不需要靠男人。”宁一希脸不红气不喘的回他。
但接下来她就不再说话了,好吧,其实她很心虚,因为她进入演艺圈成为当红明星,靠的都是叶天程用钱在背后强硬的支撑,不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垂死挣扎。
回到酒店下榻的酒店,二人从电梯出来,宁一希故意放慢了脚步,不想和他并肩回房,他们的房间门正对着,她不知这是言溪刻意的安排还是纯属巧合,但她很反感。
他停下来等她,饶有兴致的问:“你在等什么?难道是等我对你说些什么?”
“……言总一个人想太多不是好事,你还是先回房吧,我想慢慢走回去,不想和你并肩而行,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宁一希皮笑肉不笑,也停在原处不走了。
言溪抬头扫了眼走廊上的几个监控,脸上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又不是回同一间房,有必要小题大作?再说,我们现在站在这聊了这么久,酒店的人看到这段视频不是更会心生怀疑?”
这人是黏着她不放了,难不成是要回江城了,所以对她恋恋不舍?臭美的想了会儿,又摇头否定,他应该是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
“不想和你斗嘴,赶紧回房,洗洗睡吧,”宁一希说完这句就越过他,走向自己的房间,刚握住门把,她又想起一件事,“言总,你为什么要带我去吃饭,那个饭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背对着她,言溪已经把门推开了一半,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道:“突然想起一个人,她说想和我一起参加某个饭局。”
门关上,言溪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宁一希若有所思,愣怔地想了想,没理出个头绪,所以这件事应该与她无关,那就是蒋欣儿和他的故事了,可如果他说的那个人是蒋欣儿,不是应该带她去,怎么硬是拖着她?
回到房间,言溪靠着门板,深呼吸了几口气,接着便往里走,走到浴室门口停下来,把衣服都脱光了,才进去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其实六年前,任嫣和他来过一次h市,至于她为什么会跟着他一起来,已经想不起原因了,但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任嫣求他带她一起去参加某个饭局。
那是个重要场合,来吃饭的都是商业巨头,还有本市市长和某局局长,有重要的事情谈,那时候他不待见任嫣,别说这种重要场合,就是普通聚会他也不会带上她的。
或许她只想在外人面前露个脸熟,但他认为她想参与生意上的事,对她越发反感,冷冷的羞辱了她一顿,就扬长而去……后来她再也不提和他一起出门吃饭的事。
花洒洒下的水在耳边,哗哗作响,和任嫣的往事又一幕幕掠过脑海,他总觉得她还活着,可是却找不到她人,只能找到她在公墓的墓地。
第三天,言溪一大早就让司机出发回江城,上车前,他还从楼下往宁一希所住的房间方向凝视了一会儿。
窗帘后,宁一希穿着睡裙,从缝隙中往下看,见他望过来,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即使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感到心虚。
她已经不爱他了,可是某种程度上,她还是忍不住去追寻他的影子,言溪在她的生命中曾经占据了整个世界那么多。
回到江城,言溪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回公司,而是回别墅先看蒋欣儿。
听到车子的声音,原本无精打彩的蒋欣儿,陡然有了精神,眼睛一亮,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跑到阳台,她看见言溪从车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她就知道他还是爱她的,不会不管她死活的,他是在乎她的。
知道他要上楼,蒋欣儿又咚咚地跑回床上,继续虚弱地躺着。
“太太,言先生回来了,你快起来吃点东西吧?”佣人端着一盘吃的进来,笑眯眯的说。
她当然知道言溪回来了,所以这个佣人干嘛进来打扰他们的独处?
趁着言溪还没上来,她沉着脸厉声说:“把东西放下,赶紧下楼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哦!我马上走,你别生气,那个你要的燕窝正在炖,待会再给你端上来?”佣人还在啰嗦。
蒋欣儿气结,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一点变通能力都没有的废物,回头就解雇他。
“杵在这干嘛?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言溪低沉冷硬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把佣人冻的一个哆嗦,连忙低着头从他身侧走出去。
缓缓睁开眼,蒋欣儿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声音柔情似水:“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肯见我了,不会再生我的气了是吗?”
同时眼泪也唰唰直掉,又故作坚强的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因为体力不支,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言溪见不得她赢弱的样子,心一软,几步跨过去扶住她,“身体不好就躺着,别起来。”大手握着的是她包着纱布的手腕,纱布上有斑斑血渍,刺痛了他的眼。
“言哥哥,欣儿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好害怕,担心的每天都睡不着觉,没有你的日子我觉得活着好没意思。”蒋欣儿顺势扑到她怀里,哭的肝肠寸断。
“别这样,不要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我会担心,会难过。”更烦躁,渐渐的想逃避,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家。
可是蒋欣儿听不到他的内心,也不想改变这种做法,因为她没有更好的筹码让言溪对她死心踏地,只能揪着他对她的内疚与亏欠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还跑到h市去了,听说你还带着宁一希,到处参加饭局还有宴会,你让我怎么能不多想?”蒋欣儿情绪低落,但没再歇斯底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杆。
“你派人跟踪我?”言溪蹙眉,脸色也随之阴沉,眼神透露着戾气。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周身寒气笼罩,蒋欣儿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不过她很快狡辩说:“言哥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是妈妈她的朋友和她说的,所以我才知道的……你有没有和宁一希在一起?”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亲自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