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套不出他现在的住处,扯谎道:“你媳妇儿的病情加重了,昨天在闹着自杀,你真的不回去看看?还有,公司你桌子上的文件堆成了一座小山,再不处理真的来不及了。”
言溪挂断了电话,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宁华发现他挂了,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如果不是傅果子的电话正好进来的话。
“果子。”宁姐语气轻松不少。
傅果子直入主题道:“任嫣的事情,你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找我就是为了任嫣?”宁华故意装的语气沮丧:“果子,是不是如果没有任嫣的话,你根本就不会理我?”
傅果子不客气的道:“如果没有任嫣的话,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会认识,你说我理不理你?”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外界所谓的花花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对方就看上了她,还一本正经的在追。
宁华不再和她贫了,道:“我们见一面吧,我告诉你我查到什么地步了。”
“好,在哪儿见面?”
宁华想了想:“你来我公司接我,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然后就近找个地方就可以了。”
傅果子眯了眯眼:“宁华,你在指使我?”
宁华不以为意:“没有,只是在和你商量,反正,现在你想要的事情真相在我手里攥着。”
其实他是骗傅果子的,他还没有查完,不过真相已经很清晰了,现在只缺乏证据。
“这不是我想要的。”傅果子反驳道:“这是你自己的好兄弟要你查的,不是我,你弄清楚。”
“这么凶?”宁华转了下椅子,换了个更加轻松的坐姿:“这么凶会嫁不出去的,到时候你没有选择了,就只能嫁给我了。”
傅果子踹了一下脚边的椅子:“胡说什么呢?我不可能嫁给你的。”虽然,她现在是不想嫁给任何人,而不是只是不想嫁给宁华。
宁华唏嘘了两声,而后才道:“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工作吧,记得来接我。”
傅果子对着电话捏了捏拳头,心想,等见到了人再收拾他。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见面,宁华贱兮兮的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果然是喜欢上我了,心都变软了。”
傅果子踩了他一脚:“闭嘴,再说我就走了。”
宁华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见到了你,这一趟值了,你就不一样了,你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这么说,果然让傅果子又是气又无可奈何。
宁华就喜欢她看着生气又没办法时候的表情,眉毛蹙起,嘴角压平,像是被抢了松果的小松鼠。
不过见她生气一会儿他就又心疼了,哄道:“果子,你笑一个,这样看的我挺难受的。”
“闭嘴,我不喜欢甜言蜜语。”傅果子虽然还是在训斥他,但是语气已经不如方才严厉了。
宁华知道她已经消气了,便不再时候。
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宁华才道:“你说的吗没错,任嫣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他把自己已经查出来以及猜测的都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傅果子就有些吃惊的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她忿忿道:“如果言溪真的爱蒋欣儿,就算是她不是处女又能怎样?还有,她怎么会狠得下心让别人去那样……那样对她自己的女儿?”
而且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并没有戒掉自己的毒瘾,甚至毒瘾越来越严重了。这样的一个母亲,傅果子真的无法想象。
宁华眸光微深道:“有些母亲根本就不配做别人的妈,不过好在蒋欣儿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们母女正好一对儿。”
“对,还有那个言渣男,那也是个是非不分的混球,活该和蒋欣儿结婚。”傅果子想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就算是以后言溪要和蒋欣儿离婚,依照着蒋玉琼的阴狠手段,恐怕至少能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她说完,忽然想到宁华是言溪的好兄弟,自己这样说不好,嘴唇动了动,可是最后,她也没有把话圆回来。这就是事实,她为什么不能说?
宁华吃了一口牛排道:“你说的没错,所以我要快点找到证据然后把这件事告诉言溪。”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兄弟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傅果子撇了撇嘴,未置可否,开始一心一意的吃自己的东西。
言溪在“情迷”又待了一天,而后带着一身的酒气回了家。
蒋欣儿听说他回来了,不敢闹事怕再把人给吓走,而是去亲自熬了一碗醒酒汤。
言溪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把醒酒汤喝过了,而后骤然倒了下去——昏迷了。
蒋欣儿一慌:“言哥哥,言哥哥!来人,快来人……”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言溪背到了车上,而后送去了医院。医生一查,是胃穿孔,要先做个胃镜。
等言溪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蒋欣儿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蒋欣儿下意识拉了拉他的杯子,语气低柔:“言哥哥,你醒了。”
“嗯。”言溪感觉头还很晕,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怎么了?”
蒋欣儿眼睛红红的道:“医生说你喝酒太多导致胃穿孔,言哥哥,是不是我惹你烦了,所以你才出去喝那么多的酒?”
面对这样的一位娇妻,再加上之前她怀孕流产一事,这让言溪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一个字的责怪。
他默了很久才道:“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有调整好心态,你守了很久吧?回去吧。”
正在说着,宁华就推门进来了:“她的确守了很久了,都三个小时了。”
蒋欣儿本来还想再撒一会儿娇,但是看见宁华进来了,她直觉宁华不喜欢她,便道:“言哥哥,我先走了,我晚上再来给你送饭。”
“好。”言溪低低的应了一声,目送她走了。
她走了之后,宁华坐到病床边,嗤道:“蒋欣儿对你可真够好的,挺痴情。”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直白,言溪连连皱眉:“你对她有什么不满?”
宁华摊手道:“我对她能有什么不满?她多好的,清纯又漂亮,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