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叶真赌气道,“有本事你就自己把门给打开。”
任嫣无奈道:“我有钥匙的,叶真,把门打开,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了。”
里面的人干脆不理她了。任嫣想了想,道:“如果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就告诉叶天程说你给摆脸色看,小姐病重的很。”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她的逆鳞,叶真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带着一股子悲愤:“你去说吧,反正说不说他都不会喜欢我的,去吧。”
任嫣再怎么迟钝也该听出对方情绪的不对劲了。她想了想,道:“那你一个人待一会儿吧,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出去。”
也许对方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开始难受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这个时候,她不能去打扰对方。
言溪从任嫣这里出来了之后,坐上车,开出了一顿距离之后便茫然了。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决定要搬出来。现在即使搬出来了,对于住在哪里他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原本住在哪里对他来讲应该都是没有区别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想要住的距离任嫣近一点,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恐怕对方会厌烦。
“阿溪。”电话响起,言溪按了接听,随后宁华吊儿郎当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现在心里有点烦,你过来一趟吧。”
言溪正好心情也不好,于是便问道:“去哪儿?”
“去‘情迷’。”宁华晃着钥匙扣道,“怎么样,敢不敢去?”
言溪嗤道:“这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你现在不是住在宁一希家里吗,住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难道你还敢夜不归宿?”宁华所以依旧有点漫不经心。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两个人在里面待上一整天。
“我已经搬出来了。”默了默,言溪道,“我刚刚才搬出来,行李都还在车上,你觉得这种时候对方有可能会在意我去哪儿吗?”
“哟。”宁华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不得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感情进展?难道你们又在一起了。”
言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这个继续聊下去了,他忍着头疼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从她家里搬出来了,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搬出来?”
宁华笑着说:“看你在新闻上表现的那么大义,我还以为你们是有了进展,既然没有进展,你为什么要退回来?”
“如果我继续住在她家里的话,对她的影响不好。”言溪的声音有难掩的哀伤。
宁华识趣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们几点见面,我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可以出发”
这半个小时他还有安抚傅果子。如果让傅果子发现他去“情迷”的话,对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那就半个小时之后。”言溪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把行李放到了公司,助理好几天不见他,乍一看见十分亲切,几乎热泪盈眶:“言总,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积压了不少的文件,您……”
“我马上就走。”言溪语速极快,听不出情绪,“等我回来你再汇报情况。”
助理面色一僵,有个董事正好进来,阴阳怪气的道:“总裁果然是不一样,旷工好几天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不来。”
“张董事,你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服的话,那就自己来当这个总裁,如果没有当总裁的本事,就不要说这些酸话。”言溪冷冷的道。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看也没有看对方一眼,似乎对方还不足以作为他的对手。
张董事气的眼都直了:“我为什么当不了总裁,我不过是缺一张好看的脸。”
助理讪讪,完全不敢言语。至于被讽刺的主角,已经走远了,即使听见了也当着没听见。
到了“情迷”,宁华有些意外:“你来的挺快的,多久了。”
言溪看了看表:“刚到五分钟,傅小姐如果知道你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宁华做出慌张的表情:“兄弟,可别,我又没有想要干什么,就是想喝几杯酒而已,况且,我这么难受还是因为她。”
“怎么了。”言溪问。
宁华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老生常谈了,就是我想要和她结婚,家里不同意,不止是不同意,甚至把我总经理的位置给撤了。”
他闷了一杯酒:“我就想不明白了,果子难道丑吗?难道贪财吗?难道人品很差吗?为什么我家里就是接受不了她?”
在他看来,他们家果子千好万好,配他绰绰有余。这是就两个人的情况来讲。但是,他家里的人只看家世和是否贤淑。
他们所希望是贤淑,是有人和他结婚之后,那个人可以辞去工作留在家里专心相夫教子。
这些,傅果子是做不到的。她独自奋斗那么多年才有了现在的事业,怎么可能会放弃?所以,他和家里就没有谈拢,总经理的职位也就没了。
“所以,你就跑过来找我喝闷酒?”言溪喝了一口酒,视线不知道落到了哪里,“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找傅小姐邀功吗?”
放在以前,他为自己的“女朋友”做了什么事,是一定会告诉对方的。但是现在,他为傅果子和家里吵架了,甚至是闹翻了,他却没有告诉对方一丝一毫。
宁华又闷了一杯酒:“邀什么功,如果让她知道这些她肯定会担心,她担心过度,我就心里难受。”
所以,为了他自己考虑,他还是不要告诉对方了。
“你们感情真好。”言溪有些羡慕,眼里有些苦涩。
宁华语气一顿,随后道:“还好吧,这也只是现在而已,以后会怎么样还不知道。”
以后他们的路还很漫长,他有信心走下去。可是,看自己兄弟这失恋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去刺激对方。
“以后你们一定也会很好,宁华,对傅小姐好一点。”言溪看向他,真诚的道,“有些人万一错失了,会很难挽回。”
宁华有些受不了他这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语气戒备:“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