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晚了。”王治嗤笑一声,“如果你早一个月这么说,甚至是早一周说,我都有可能会放你离开。”
但是现在不可能,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在王治的眼里,夫妻和情人是不一样的。身为夫妻,自然应该共患难同富贵。
再者,他早知道这个女人在骗他,可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动。这样的女人,他很爱,同时也不愿意放开。
“王治,王哥,我爱你,你听我说,我真的爱你。”苏以柔大着胆子捧住了男人的头,额头抵着额头道,“但是如果我们都死了,以后谁给你报仇。”
男人没有说话。
苏以柔觉得对方可能把这些话听进去了,便继续忽悠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活着,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不用,我不需要谁给我报仇,是我对不起兄弟们,他们要杀我也没有什么问题。”是他错了,不应该和言家硬碰硬,更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
将心比心,如果他是那些兄弟们,只怕也无法忍受老大忽然间变成了这样。
苏以柔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兄弟们追杀你,结果你居然说是你自己的错?你有什么错,你是大哥,他们本来就应该听你的话。”
王治对苏以柔一向喜爱,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可爱。唯独这一次,这句话叫他觉得难受,甚至是厌恶。
他眸光一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以诋毁他,可以设计他,但是不能污蔑那些兄弟们。
“我在说什么你知道的,他们追杀你,背叛自己的老大,本来就是他们做错了,做错了难道还不允许说吗?”苏以柔根据就没有察觉对方已经生气了,依旧道,“所以,你应该报仇,他们谁追杀的你,你以后就报仇回来。”
王治冷笑了一声:“看来真的是我错了,柔柔,你乖一点,听话一点,不要再说有关我兄弟们的事情了,否则我害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出些什么。”
他还是喜欢这个女人,即使厌恶,也还是喜欢。但是仅仅是喜欢罢了,不再是爱了。
只是喜欢,如果对方触了他的逆鳞,他是会不客气的。
“好……”终于看出来他动怒了,苏以柔噤了声,不再说话。
言溪这几日都在医院陪护着,很少再管王治的事情。任嫣打趣他:“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荒废时光吗?”
“不觉得,和你在一起怎么会荒废,嫣儿,吃苹果吗?”他拿出一个苹果,问道。
任嫣摇了摇头:“不吃。”
言溪大约是没有陪床过,照顾病人一点也不熟练,没事的时候就只知道问她吃不吃喝不喝。她觉得,如果一直是男人照顾她的话,等她出院至少会胖上五斤。
“我推你下去走走吧。”言溪看了看窗外,觉得天气不错,于是说道。
说到出去,任嫣自然是有兴趣的。她点头:“好,带我出去看看。”
坐在轮椅上被对方推下去,任嫣颇为感慨的道:“我觉得我太多病多灾了,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对我有偏见,受伤的那个人总是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你受伤。”言溪深情的道。
任嫣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了吗?”
“还没有,警察偏向于意外,但是我觉得不像,所以我现在正在往董珠珠身上找。”并非是对董珠珠有意见,而是符合嫌疑的人只有她一个。
他从旁边的绿化带摘下了一朵花,递给了任嫣:“送你。”
任嫣看了看四周,又递给他:“快扔了,这里的花不允许采摘,被看见了要罚款的。”
男人不以为意道:“那就罚款,又不是罚不起。”
“还是不行,我好歹是一个明星,万一这件事被有心人说出去然后我解释不清楚怎么办?”任嫣打定了主意不接花。
言溪原本只是想浪漫一次,看见对方一定不要,只好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摘一朵花,这里的花早就秃了。”任嫣语重心长的道,“你应该有点公德心。”
看见她板着脸一副正经的模样,言溪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再做了。
“想送我花可以一起花店买,花店里的花又多又漂亮,插的还很好看。”任嫣有些向往的道,“如果我也能有那么好的插花技巧就好了。”
言溪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想的话可以学,你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
“我也这样觉得。”任嫣毫不谦虚的道,“我的确聪明。”
言溪再度笑了出来:“没错……嫣儿,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拍戏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为什么?”任嫣回过头看向他,神色微敛。
言溪半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腿:“因为我不希望你再受伤了,你不知道你受伤之后我有多疼多难受。”
不是他受伤,他却比他自己受伤都要难受。
“不行,我还是要拍戏的,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不再拍摄危险戏份。”以后她的危险戏份都用替身,这样总可以了吧?
言溪勉强同意了:“可以。”
任嫣轻轻一笑,仿佛蝴蝶落在了花瓣上,十分动人:“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听你的。”
“因为你不听我的,所以我只好说同意了。”言溪叹了一口气。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言溪接起电话:“说。”
一个字,言简意赅。
任嫣明白是他在和公司的人打电话,便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言溪挂断了电话,神色有些凝重:“我的助理说,据查探,你的绳子断了这件事和董珠珠没有关系。”
这个结果在任嫣的意料之中,她笑道:“我也觉得没有关系,只是吵架而已,犯不着那么对我。”
“但是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言溪神色依旧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