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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没想到的是,在回中国的途中,宗祁被劫机了。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伙绑匪还挺神秘,不仅穿的神神叨叨的,目的更奇怪,似乎不是为了宗祁身上的钱来。
    他们一直叭叭叭的说着宗祁听不懂的语言,逼问他,想让他说出什么“圣物”的下落。
    宗祁:?
    啥圣物?二十一世纪了,醒醒吧,你当是在晋江看小说呢?
    不行,思维不通,没法交流。
    等到绑匪一伙人把宗祁绑到了阿富汗,宗祁才意识到——
    这伙人似乎是为了拉美尔家族那个地下室来的。
    但那有个卵用啊!!哥们那地方早就被我拍拍手毁了!毁了!懂不懂!
    再说了宗祁去地下暗室里逛了一圈,那还真没发现什么值钱玩意,至于劫机吗!!
    然而绑匪们不信,宗祁说啥都没用,碰巧中东地区又不咋地和平。他好不容易从绑匪手中逃出去,愣是在战火中拼杀了几年,当了几年无组织维和警察,毕生梦想就是找到一台回中国的飞机,结果飞机没找到,最后一不小心还饿死了。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能在那种地方活几年真算不错了,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钢铁侠那么牛逼,落地还能收获一个神队友。
    行吧,死了就死了,结果死还没能死成,眼睛一睁一闭居然又回到了当初家族破产,开始遗产清算的后一天。
    宗祁只想选择狗带,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他沉着眼环视这间逼仄神秘的小屋,内心气不打一处来。
    上辈子就是因为这间小房子的存在,这才害得那些不知道是啥背景的人来劫了机,这辈子他宗祁打死都不听那张破羊皮纸上的话了,房间里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爱谁拿走谁拿走。
    宗祁挪动步伐,细细打量这间暗室的陈列。
    这些玻璃瓶啊坩埚啊看上去真的相当专业,就连架子上的古籍,不仅有歪歪扭扭的希伯来语,还有晦涩的拉丁文,一看就很贵。
    宗祁一眼扫过去感觉满眼都是鸟语,根本看不懂里面写了些啥,好不容易看到有一本摆放在中间的的古籍上贴着熟悉的英文标签,顿时大喜过望。
    “《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翻了两页,结果里面啥字也没有,只有几幅根本看不懂的儿童简笔画,贼他妈意识流。于是宗祁又相当无语的把它放了回去,一不小心还歪歪扭扭的掉了一张书页上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掉到地上。
    宗祁:……
    看来这书的确有不少年头了。
    等他站定好好观赏过这一间房间的现状后,宗祁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大概是一个炼金术房。
    没错,不是搞化学的那种化学研究室,而是搞炼金术的。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咋还有人信炼金术?科技发展,化学平衡守恒学过没?
    炼金术发源很早,从古埃及到欧洲十九世纪,历史书上皆有它的身影,其中不乏名人沉迷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艾萨克牛顿爵士。
    估计老拉美尔欠下的巨额负债里有一半都是被他拿来玩炼金了,败家子实锤。
    宗祁觉得拉美尔家的爷爷生前真该把他爹扔到中国接受一下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毒打。
    黑发青年在暗室里翻了一个白眼,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正想扭动一旁墙壁上的暗扣爬上去,忽然回头又看到挂在墙壁上的赫尔墨斯之杖,犹豫了两秒后还是走过去,踮起脚想要将中间那把插在中间的匕首抽出来。
    宗祁上辈子在阿富汗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何时何地,身边必须要有武器。
    若是没有武器,他浑身都瘆得慌。在那样战火纷飞的地方,没有武器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这里马上就要被他毁掉,拿点东西,权做留恋,到此一游。
    这个徽记有些高,宗祁踮起脚才刚刚好触碰到刀柄。
    等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刀柄后,宗祁才开始在手腕发力,想要一鼓作气将匕首抽出来。
    匕首卡的很牢靠,宗祁原本以为它不过被挂在墙上当装饰品,但是等自己真正触摸后才发现不然。
    它是被横插进墙缝内的。
    要知道,暗室四周的石砖都严密贴合,厚的一丝缝隙都没有,就像是将一个正方体中间挖空,不知道建造当初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属实牛逼。
    上辈子宗祁遵循羊皮纸,启动机关将这里毁掉后,愣是再也没找到这间暗室,也足以见得它自毁装置的厉害。
    宗祁在心底骂了一句,继续加大手腕的力量。
    “嘶——”
    结果他不仅没能拔下来,在用力期间还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大拇指被锋利的刀刃舔过,瞬息之间就迸发出滴滴点点的暗红色鲜血,滴答滴答砸落到匕首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现在这具重生的身体还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根本就没有体会过什么疼痛,所以这一下还真让宗祁皱眉,下意识的松手,低下头来检查手心的状况。
    他没看到的是,在那墙上,原本平平无奇,普通的在大路上都能买到的匕首却像是忽然被唤醒般,整个都发出低沉的震动来。程亮的刀尖瞬间涌成透亮的血红色,像是缓缓流动的液体,诡秘华美。
    “铛——”
    安静的暗室内只能听到一声掉落的轻响。宗祁警惕的抬头,灰色的眼眸锐利的划过地面,反射性的摆出防御姿态。
    同一时间内,暗室内的所有灯光全部熄灭,伸手不见五指,暗的如同永夜降临。
    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
    宗祁确认这一点后,放心的敛下眉眼,却是瞳孔骤缩。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张纯黑色的卡片,中心等臂十字架上缓缓开出一朵荆棘玫瑰,左上角镌刻“joker”的字符,神秘又瑰丽。
    它正在发光,血红色的玫瑰和joker似乎被满盈,折射出诡异的色彩,成为静谧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而墙上的赫尔墨斯杖依然恭敬垂首,只是一旁存放匕首的位置,空空荡荡。
    第02章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急急如律令!!妖魔退散!!邪魔退却!!我tmbdi;!@-284/!!
    宗祁吓得浑身僵硬,在心里默默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默念了三遍,这才惊魂未定的重新将视线挪到地面那张黑卡上。
    暗室里安静的很,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粗重的喘气声。
    黑暗浓重的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似乎要淹没人的口鼻喉舌,将人拖到更深的地界去。
    而在这片黑暗中,那张黑色的卡片却反其道而行,发出明明灭灭的幽光,将这一片空间都照亮。
    血红色的玫瑰在等臂十字架上怒放,灼灼其华,连带着一旁的“joker”也浅浅摇曳,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见鬼了,这玩意儿还能动?难不成拉美尔家族的人还真会炼金术不成?”
    宗祁盯着黑卡,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可是个在红旗下长大的花朵,坚定奉行唯物主义不动摇,但这个场景委实太诡异了,诡异到宗祁怀疑他是不是捡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从此打开某个新世界大门。
    再结合一下宗祁上辈子那几个奇怪似乎信奉某种奇怪宗教的劫匪,越想越有可能。
    这谁顶得住啊?!
    他连忙后退两步,再也不敢看那地上的物什,转头哆哆嗦嗦的去摸墙上隐藏起来的梯子,双脚一蹦,三下五除二忙不迭的往上爬,那模样急的就像背后有什么魔鬼在追逐他一般。
    这种涉及到了玄学的玩意,就算是宗祁在真枪实弹里拼杀过,该怕的还是得怕。
    宗祁:溜了溜了
    他一边往上爬一边想,或许那羊皮纸里说的是对的,这么玄乎的地下室,等明儿回头还得把它赶紧毁掉,不然到时候拉美尔庄园被巴克莱银行接手,宗祁连门都进不来,玩个鬼。
    暗室的出口十分隐蔽,在庄园书房的壁炉内,要严格按照准确的六芒星顺序按下红砖,不然红砖根本就不会动,十分隐蔽。
    宗祁从地下爬出来后,又拿起壁炉旁的挂毯给它挂上,顺带将那一堆看着就是装饰用的木材踢进去,伪装作案现场。
    拉美尔家族的书房很大,两侧高高的书架从地面延展到天花板下,一旁甚至还放置了专供能够看到高处书本的脚凳和手杖。
    一般来说,最能看出家族底蕴的无非就是书房。旧贵族的书房里陈列着无数历史孤本,在久远的中世纪,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书籍的,在那时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拥有这一珍贵的文化载体,流传到如今的二十一世纪,说一句“无可估量”也毫不为过,有些还被大英博物馆列在文物名单里。
    所以老拉美尔到底是欠了资本家多少钱,这才让巴克莱银行都出手直接收回老宅,没有一丝一毫余地。
    宗祁一边吐槽一边复原现场,等全部弄完后如同一条死鱼般瘫到书桌背后的大靠背椅上,放松四肢,眼神涣散。
    外面的太阳十分热烈,穿过肯辛顿宫来到拉美尔庄园,将绿色的草地照的苍翠欲滴,上面金光跳跃,荡在喷泉洒出的水雾前,似乎要氤氲成彩虹的模样,美的像是传说中的阿瓦隆仙境。
    上辈子他毁了密室后可没这么悠闲,那时候他忙着拿手机在庄园里做作摆拍。
    宗祁在魔都富少圈子里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张脸就是中英混血儿颜值加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子里都在传宗祁是英国大财阀家族的独苗后裔,这一传就让人不禁肃然起敬,赶着上来巴结。
    钱有了身份有了,颜值还是加分项,宗祁这个魔都小天王做的别提有多开心。
    不过那些富少也不是傻的,个个精明的很。
    试想一下,若宗祁真是那种家族的后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在中国生活,国外愣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于是就有风言风语流传,更有甚的,还说他不过是个私生子。
    可想而知,上辈子心高气傲的宗祁气炸了,等转头来了英国后,想着就算继承不了拉美尔家族,那也得自拍几张让圈里人看看,好歹挣回一口气。
    但现在,经历过人生最大恶意的宗祁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富二代了。在经历过战争冲击后,他现在的状态整个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相当洒脱随性,分分钟就能看破红尘剃度为僧。
    “笃笃笃——”
    沉重的木门上忽然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紧接着老管家稍微有些模糊的声音穿透了厚厚的门板,“少爷,巴克莱银行的负责人到了。”
    “好,稍等。”
    宗祁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正想走过去开门,又忽然退后两步,灰色的眼眸在书桌上逡巡了一圈,迅速从盒子里抽出一把裁纸刀塞到风衣袖口裹住。等到那冷硬的刀尖温度贴着他皮肤后,才稍微安心了些许,大跨步走去将门拉开。
    “宗少爷。”
    门外老管家的银发梳的一丝不苟,站立的时候如同一棵挺拔的常青树。他扶了扶眼镜,越过宗祁手边看了一眼他背后的书房,略有些感慨。
    “老爷从小就喜欢将自己关在书房内,还勒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经常错过一日三餐。”
    “不过现在说这些……抱歉,少爷,是我失言了,请您随我来。”
    宗祁:……
    当然啦,因为你老爷每天都幻想用水银炼出黄金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布莱克老管家在拉美尔家族工作了很多年,可以说他当初是看着老拉美尔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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