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像是啃食人心妖精,层层的剥夺着南柯的心。
南柯昨日送完一梦回去后,仍是担心不已。今日一早,他便带了一梦喜欢的东西前来看她。南柯这到了前院,发现很奇怪,以往看门的下人,今日都不在,他想了想可能被都去做事了。
南柯原本的疑惑等到了一梦门口,才知道,今日一梦这好是来了为很不平常客人,那些人都被赶走了。
南柯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的客人传来的说话声,那声音低沉而醇厚,像是埋了许久的酒,打开时满室留香。南柯听着这客人的声音,觉察出这声音他倒是像在何处听到过。
“母皇已经应允了,待我再立个功,借此重封我为太子,那时便是我们两人大婚之日。”男人这句话刚落,南柯便想起了,这不是他自己的二皇弟么?可是他为何会在女子的闺房中,大婚谁要结婚?南柯的脑袋有些混沌。
“真的,女皇这次真的答应了吗?”一梦高兴声音响起,彻底打破了南柯的自我欺骗,这里是一梦的房间,他们两人不就是二皇子与一梦嘛。南柯猛地一震,身后嘈杂的声音突然淡去,他们之后说了什么都像是失真一样被自动屏蔽了。
原本那两个人还真开心的谈话,可能是听到了开门的响动,停下话头,疑惑的问外面是谁。
南柯理智告诉他为了自己的尊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本可以直接扭头就走,不应自讨没趣,可是腿确不受控制的绕过屏风走了进去。他也许是想看看一梦是什么反应,也许是自己不甘心,也许是不想让他们好过,具体为什么南柯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当南柯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一梦脸上描了眉,头上多了几件头饰,身着清爽飘逸通透的天丝裙袖上绣着精致的白玉兰,白雪般的兰花与凝脂肌肤一样充满光泽栩栩如生,把衣服的主人衬托的更加干净圣洁,与由内而外的高雅气质融为一体,清晰可触的典雅气息源源不断的扑面而来,引人瞩目,南柯觉得一梦比以往任何见他的时候都要隆重好看,都要夺目刺眼。而他身边的男人黑衣黑发,身姿挺拔矫健,离近了便清楚的看到剑眉星目,丰神俊逸犹如刀削的面容。
此时紧挨相对而坐的两人,宛若一对璧人,让任何人看了都会羡慕的赞美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但在南柯看过去却是异常的刺眼,愤怒委屈,不甘痛心。
南柯打听过,知道一梦没有结婚也没有订婚,只是听说与二皇子私交甚密,听闻女皇并不同意二皇子娶这宰相之女,所以两人只是一直私下有来往,这事情并未证实,南柯开始还半信半疑,现在被抓个现行,真的不想承认也要承认了。他如今觉得自己就是插足别人幸福生活的第三者,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仿若一个被人忽视的跳梁小丑,他想要质问一梦,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也不知从何开口,最后只是傻傻的站在那什么都做不了。
一梦手握了握,似是有些紧张,此时她的心里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可是身旁才是她认准的未来夫君啊!一梦想肯定是突然被打扰,还有昨天吓到了没有反过来,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三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尴尬的有些诡异。
二皇子眼神犀利,他隐约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子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出于本能的对自己领域的维护,他采取了以攻为守的攻击模式。二皇子身体向前挡了挡一梦,对这那傻站着的南柯道:“这公主不在自己府里待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前两天还听母皇说要找你,你不进宫整日只知道到处闲逛.......”
这边二皇子说的起劲,可南柯现在既恨又恼,一梦心思只在一梦身上,那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所以三人就这幅自顾自的奇怪画面:南柯失望心伤的直直看着一梦,渴望得到救赎,而一梦则是默不吭声垂眉低首的坐着,不敢回望南柯,二皇子在那自说自话编排南柯,仿若被隔绝到了那两人无言的对话氛围之外。
“...虽说一朝飞上枝头难免禁不住诱惑,见到以往见不到的新鲜事喜欢折腾,但可别玩的太疯忘记自己身份,别又让母皇叫去训话了.......”二皇面上仍旧是一副兄友弟恭,实则话中带刺的接着劝到。而南柯知道他想拆自己的台,南柯依旧没有理会,此时他根本无暇顾及的他说了什么,此时南柯只是看着一梦,想她跟自己解释一切都是误会。然而,南柯只见一梦抬起了头坐直了身体,毫无感情毫无波动的、什么都没说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向了二皇子的方向。南柯得到这无情冷静的回视,从头冷到脚,在她的眸光鉴照下,南柯的心逐渐开始结冰。
南政清有些愤怒摔了手中的杯子,他的话再次被无视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彻底的晾在一旁。这人莫名其妙的来,又一声不吭的走,完全是把他当空气。南政清多年前的羞耻感再次涌现,心里阴狠的嘀咕着,谋算着计策:南柯这个混账给我等着,敢无视老子,本皇子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