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寒山寺,江城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但很多外面的初一听这称呼,肯定会误以为“寒山寺”是座寺庙,但其实它并不是寺庙,他只是江城青竹镇的一个山峦景点。许多人无事之人闲来无事,会时常去山上游玩闲逛,拔笋摘果,登高望远之类的。
南柯与秋骨两人爬了一下午的地方,正是这寒山寺几座山峦景点中,那最高的一个山峰。其实要说这山峰高,那也是相对其他几座而言的,这最高峰说高也不是很高,也就一千多米的样子,正常情况下成年人一个时辰脚程,也就差不多登顶了。可只怪南柯上个山野慢慢悠悠,走走歇歇的,好在两人最终在天黑之前登到了寒山顶上。
登到最高峰,天色渐暗,山顶风也渐大,南柯衣带飘拂,发丝飞舞,昏暗的暮光更突显了他白皙的皮肤。南柯俯眼遥望最远处,入眼的便是整个沉静在暮光之中的青竹镇;那相对的远山朦胧深处,隐约出现在山下林间那飞檐黛瓦的一角;那雾气缭绕的远山腰,偶然可见的蜿蜒水瀑,仿若云海的仙境;整个寂寥寒山群也被这落日涂上了一层神圣的余晖,添上了一抹难以窥探的神秘,群山也显得愈发壮丽无比。
南柯俯眼遥望,寂静不语的厚重群山,悠悠千古,岿然不动,容颜依旧,在这即将褪去的最后一缕光线中,绽放着它独特的生命力!
天很快暗了下去,皎洁的弯月早已爬上了天空。秋骨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的南柯,他的肌肤上好似有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千万颗琉璃的光芒,这种风仪不似真人,又在这山巅之上,真的直似神明降世,此情此景她竟是难以用言词来形容。
秋骨看着此时他站在这高山之上南柯,第一次发现他容颜不凡。他容貌清朗,那一张超越了人类性别的脸,超越了世俗观念的的美态。因为病态长期药浴的原因,南柯的皮肤非常的白,这让他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若是秋骨细看便会发现,南柯确实是涂了比较自然口脂,目的是用来遮盖他那有些惨白的唇色。不过这些细节,秋骨没想到,也没注意到。也是,若是南柯想有意遮掩的东西,哪是别人能随便就发现得了的!
秋骨看了一会,便去安排住处。毕竟这天已经黑了,他们也不可能再下去,只能找个地方凑合一宿了。
其实这山顶,一眼就能望到头,根本都不用秋骨寻找。因为这山顶只有一座卖茶食的简陋碉楼,这巧妇无米,秋骨也无法,只能尽量安排个妥当住处给南柯了。
当秋骨安排好,让南柯进来的时候,并未抱太大的希望。这寒山寺碉楼与江城青竹镇一溜临河屋舍相比,光看屋外就差了一大截,里面不用看也是非常简陋了。
果然不出所料,南柯一进屋,就看见明显彻底被收拾过一遍,却还是非常简陋的屋子,南柯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差的屋子。不过好在屋内还算干净,南柯还能将就忍受一晚。
南柯进屋后就着烛光打量了一翻,桌上摆着一束花,花束枝头的白色花瓣有些飘进黑色的酒杯里。南柯看着那刚摘的花枝,想到了他去过的梨溪,那里现也应是烟雾缭绕,百花盛开了吧,只是不知那一树的梨花一溪的月,今夜将属于何人了!
窗内烛火摇晃,窗外寂静无声。南柯走过去,打开了临崖的窗扉。他看着那疏影横斜的草木,闻着香花奔升月宫,在窗边愁思而立。
这梨溪别院在去年就早已经修建完工了,而如今里面却空无一人,屋子的主人至今还未去过一次,南柯知道那屋子怕是要一直空置下去了。想到这,南柯更是失落遗憾,那梨溪的美景,今年,明年,以后的每一年,他只怕是难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