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一旁,贺重将行礼放于后备箱,正准备朝驾驶座走去。
“嗨,贺先生!好巧!”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愉悦与轻快。
贺重抬眸望去,看到官葳噙着抹优雅的标准微笑,朝着他挥了挥手,“贺先生是来公干还是旅行?”
官葳用着流利的,标准的英语与贺重打着招呼。
贺重看着官葳,眼眸微微的沉了一下,但不是很明显。
“你好!”朝着官葳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打着招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还是那样的严肃冷沉。
官葳依旧笑的优雅迷人,走近后车座的位置,“上次没时间感觉你的出手相助,今天既然这么巧,如果贺先生不介意的话,让我一尽地主之宜,以谢贺先生在他国的仗义。”
“不……”
贺重的话还没说完,官葳已经自顾自的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弯腰坐了进去。
“……”看着官葳那随意自便的举动,贺重怔住了,瞪大了双眸,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官葳的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浅浅的,很是迷人的微笑。
“出去!”那一抹笑容刚刚弯起,耳边传来阴郁的,冷冽的,带着肃怒的命令般的声音。
但,这声音还是很好听,低低沉沉的,极富磁性与诱惑力,就像是一个旋洞一般,将官葳整个人都给吸附了进去。
官葳转身,这才发现,后车座里,竟是还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准确来说,这个男人,她认识。
不就是两天前,在异国他乡,那个被她临时拉来当男朋友的男人,结果她却是被他给扔进了大使馆。
如果不是冉轶前来保人,她估计都出不来了。
该死的男人,小气的记仇的男人,不就是临时拉你当个背景板嘛,至于这么记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说的是汉语,很纯正的,流重的汉语。
所以,他是我国人?并不是外国友人?
官葳并没有因为他冷冽的表情与凌厉的眼眸,还有那沉冷的声音而被吓到,反而脸上那一抹迷人的微笑更加的矜贵又风情了。
论以微笑示人,官葳与祝晨曦绝对是一流的,她们要是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祝晨曦的脸上时刻保持着迷人的优雅微笑,那是因为从小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在脸上戴上一个微笑的面具,不让人查觉到她真实的情感与表情。
而官葳,而是职业需要。
她的工作,无时无刻都得以微笑示人。
久而久之的,竟也是在脸上戴上了这个微笑的面具。
这一个面具,绝对是好面具。
不管任何时候,都让对方摸不清她们的真实想法。
“嘿,你好!”官葳笑的风情万种,又妖娆妩媚,那一双桃花眼微微的挑起,如同一抹弯月,又似清晨之间那含苞待放的花蕾,甚至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露珠。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上次谢谢……”
“下车!”男人面无表情的打断官葳的话,那一张阴鸷沉冷如阎王般的脸,每一个毛孔都在迸射着一抹凌寒与怒肃。
那一双眼眸,就像是那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之爪,锋利而又杀气十足。
饶是如官葳这般见过各形各色男人的人,在对视上他那天鹰眸时,亦是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
甚至于,她的后背都有隐隐的冷汗渗出。
而她的手,掌心处竟然是湿的,还微微的有些发凉。
他,就像是一个掌握生死大权的帝王一般,威严与冷肃并重。
官葳一时之间,竟是被他给怔住了。
上次在国外,也不觉得他是这般的冷郁的啊!
怎么现在就……
官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她的心情了。
自诩为情场老手的官葳,与每一个帅哥都可以很融洽的相处的妖精,在这一刻却像是碰壁了一样。
而且还是一堵铜墙铁壁,根本就是无孔不入。
这一种尴尬与气愤……
但……
“贺重,把她丢下去!”
官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男人冷凌的声音响起。
然后……
她几乎是被人如小鸡一般的提溜起来,揪出一车子。
“官小姐,请远离!”贺重一手拦着车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官葳,冷冷的说道。
“……”官葳微张着嘴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像是喉咙被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贺重将车门关上,重新走至驾驶座,坐进去,关门,启动车子,驶离。
官葳就那么怔怔的,呆呆的,木木的,站于原地,看着越野车在她的面前驶远,直至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男人那一张冷的跟阎王没什么区别的脸,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回放,久久不曾消失。
嗬!
竟是比小可爱的男人还要冷!
官葳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个颤栗。
她竟然被无视了,被一个男人给赶下车了!
气人,气人,太气人!
这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简直太丢她的脸了。
“所以,现在要不要上车?”耳边传来冉轶的声音,平静的,却是带着一丝同情的。
官葳转身,朝着他气呼呼的一瞪眼,“不要!”
车窗玻璃缓缓摇上,冉轶将一副太阳镜往自己的鼻梁上一架,驱车离开。
“冉轶!”官葳愤愤的瞪着冉轶那已经驶远的车子,一咬牙,继续拦出租。
潘家
今天是潘舒咏与李英杰的订婚。
订婚晏定在锦绣山庄私人别墅酒店。
虽说李英杰很不乐意娶了潘舒咏,但也倔不过李坤泽,最终只能妥协。
李坤泽说了,他要不娶也行,从现在起,别想再用任何一张卡,全部冻死。他也别想再用李家的一分钱,自生自灭。
李英杰从小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怎么可能过没钱的日子。
最终,只能答应了。
娶就娶呗,不就是一个位置而已,反正他又不喜欢潘舒咏那个女人,他自己在外面照样玩。
大不了就是他不碰她,看她还能耐得住。
到时候,找个事情,把那肮脏的女人给解决了就行了。
潘舒咏的房间门被人推开。
“妈……,你来干什么!”潘舒咏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