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人都有个第一次,你不能因为莲姨娘没有接触过就否定了她啊,没接触过那自然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接触了,才知道她到底管的好不好了。”林清沐直接一句话将王氏给顶了去,让王氏的脸又黑了一分。
“你……”王氏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老夫人说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王氏你也不必说了,这些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再不悔改就直接送于佛堂静修,心中杂念太多也该好好静静了。”老夫人说完便不再看王氏那张阴沉的脸。看多了她心中也膈应。
这件事告一段落,王氏最后气愤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又将院子里的东西摔的粉碎,还好侯府不似一般人家,不然哪里经得起她们三天两头的砸东西。
衣湘的卖身契给了她,让她与她的父母回了家,从此与侯府再无关系。
赵生也是被侯府罢了职,给了他一些银子打发他走了,他们也非常识相,并没有过多的纠缠,想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王氏砸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仍然不解气,王氏的奶娘杨嬷嬷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屋子里一片狼藉,叹了口气走上前:“我的小姐,你快别生气了,此刻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奶娘,我现在连管家权也没有了,我怎么不生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奶娘?”王氏如今气火攻心,心中满是焦急不能平复。
“小姐,你想想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也说了莲姨娘是第一次管家了,那肯定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难免会有出错,摆不定的地方。
那时候她们就都能知道到底谁才是掌家之人了,那时候还不得求着你嘛,再者五小姐就要出嫁了,那出嫁的事宜准备当然是要当家主母操办才更有面子,这一个姨娘算怎么回事?
你这些天也就听他们的好好歇着吧,静静的等着莲姨娘出错,老夫人知晓谁的好了再说吧。”杨嬷嬷说完就看着王氏,想看她的反应如何。
王氏听到杨嬷嬷的话之后停了下来,静静的思考杨嬷嬷话中的深意,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再没了一丝声响。
过了许久,王氏对杨嬷嬷说到:“奶娘说的在理,是我这些天被林清沐的反常,又几次未能得手乱了阵脚,此事就按着奶娘说的办吧。
多谢奶娘点醒了我,不然我还一直沉浸在气愤中醒不过来呢,这些天帮我留意着老爷的动向。我要将他的心重新挽回来。可不能让那些贱蹄子有机可乘。”王氏脸上的神情换了,想来心智不似那些个小姑娘,她毕竟在宅院混迹那么些年,不会被一些事情就轻易打倒了。
“小姐能这样想那老奴就放心了,老奴还怕您一直沉浸在那些事情里醒不过来了呢。”杨嬷嬷说着露出了欣慰的笑。
“还是奶娘点醒了我,这些天与月儿多谈谈了,她如今遭此变故,以后婚事也会受阻,而且那丫头心智还是太浮躁了些,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滴水不漏。”王氏此刻脸上满是担忧。
“小姐,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放心吧,老奴也会提醒小小姐的。”杨嬷嬷说着拍了拍王氏的手。
“如此这般就谢过奶娘了。”王氏说完又想了些什么,两人在房间里谈了许久。芙蓉苑的丫鬟婆子没再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也是慢慢放下心来。
这边林清沐与老太太道了别就带着静心回到了清心苑,林清云也跟着她来到了这边,两人坐到房间里,静莲为两人送来了茶点。
“五妹妹,如今这番姨娘能够掌家,也算是有了一丝活路,还多亏了五妹妹呢,姐姐在这里以茶代酒谢过五妹妹了。”林清云说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敬林清沐。
林清沐也好笑的拿起了酒杯对林清云说到:“四姐姐不必如此客气,这些天你便和莲姨娘好好掌家吧,王氏就这样被夺了权,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肯定会给你们制造些麻烦,四姐姐与莲姨娘要多加注意,切不可让她寻了错处,到时候麻烦。”
林清云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五妹妹说的在理,这个我和姨娘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
两人又一起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了,林清云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就听外门传话说莲姨娘过来了。
莲姨娘刚只进来就拉着林清云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与难以置信:“女儿,老夫人让姨娘管家了,这事是真的吗?”
“娘,你听的没有错,这事儿还是五妹妹帮了我们呢,如今叫您管家,那您便好好管吧,好不容易得来的管家权,我不会让人就这么夺了去的。”林清云眼中满是坚定。
“云儿说的不错,姨娘也会坚强起来的,保护好你和你哥哥,这次你五妹妹帮了我们,我们也不能忘了她的恩,你没事儿就多去陪陪她吧。”莲姨娘说着眼中出现了一些疼惜。
“我知道了母亲,你就放心吧。”林清云对着她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很赞同莲姨娘的说法。
林清沐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就看见静莲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再不到两个月就要嫁入辰王府了,也是时候绣绣嫁妆了。”
林清沐听到静莲的话就一个劲儿的头疼,过了这么久她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林清沐有些苦恼,她对那些刺绣什么的真的是一窍不通,更不要说自己去绣什么嫁妆了。
对着静莲试探的问到:“能够不绣吗?”
静莲撇了林清沐一眼,此时像看傻子一样的将林清沐给看着:“这当然不行,寻常人家都极其讲究这些嫁娶习俗,何况是皇家。小姐怎么能够不绣呢?不会奴婢可以来教您,还有些时间,一切都是来的急的。”
林清沐无可奈何,只好跟着静莲绣嫁妆,之前的林清沐便不爱学这些东西,所以现在林清沐什么都不会,静莲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可奇怪的,什么都是从头学起。
两人在房里拿着帕子绣着,只是一个工整吸人眼球,一个乱七八糟惹人笑。林清沐跟着她的步骤摸索了半天,也没绣出个什么东西来,渐渐失去了耐心。
“将玉衣坊的人叫过来,我将衣裙画出来交于她们,让她们将嫁衣绣出来,这其中也算有我的一份功劳了,若是等我绣出来,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用出嫁了。”林清沐对着静莲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帕子丢了出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静莲很无奈,从地上将林清沐所绣的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的鸳鸯绣的歪歪扭扭的,要不是她事先知道绣的是鸳鸯,怕是谁也认不出来这到底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