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悄悄朝床头床头柜旁的按铃瞄了一眼,不请自来者,多半是不速之客。
“您好,不知道你是怎么称呼呢?”林不晚挺直腰勉强淡定的笑了笑,握紧比赛时间表的手紧张的泌出少许冷汗。
林不晚没有等到任何回应,就感觉耳边有风一阵,睁大的眼眸子里倒映出黑色运动服男人疾如风的动作。
黑色运动服男人突的紧逼向林不晚,抓起他的手腕就往身上扯,将人不带方向迅速扑倒。
顿时沙发的抱枕惊起,林不晚手里的比赛时间表又洒落了一地的雪白。
白的刺眼无声,白的惊心动魄。
“放手!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林不晚后背摔在沙发上,脑袋砸在沙发边缘,砸的头昏脑胀。他手腕没自由被生生抓疼,全身上下顿时一阵凉意自心底腾腾上来。
黑色运动服男人用强有力的大手摁扣着林不晚的胳膊,接着就莫名看着林不晚发笑起来。
笑声低沉又带着一丝隐忍,但是怒气也随之弥漫开来。
黑色运动服男人低头冷笑着:“林不晚棋士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定段不成功,成为不了职业棋士这一切还不是你林不晚的杰作。”
黑色运动服男人说话间逼近了林不晚,近的仿佛鼻尖都要撞在一起了。
“不过就才一个月的事情,林不晚九段棋士就不记得了,难道真的就贵人多忘事!”
林不晚身体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他拼命将心底的惧怕暂时性强制的压抑,可是理智的话到了嘴边颤颤抖抖。
“我并不认识你,给我起开。”
林不晚是真不记得有这么一茬事儿,他下过的大大小小的围棋比赛数不胜数,一年之内被邀请去给人定段的比赛更加是不计其数。
黑色运动服男人被惹恼的危险的气息在沙发这个小角落弥漫着,他眯起眼睛,恶狠狠的说:“林不晚,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我究竟是谁!”
“我不记得了,给我起开。”林不晚冷冷说着。
他手里想挣脱的动作越发用劲,可他面前这男人的强大力气明显高与自己,仿佛是要将自己的手腕给捏断一般。
黑色运动服男人眼神犀利,拉扯着林不晚的浴袍,“少找借口,赶紧给我想起来!”
林不晚手腕疼的生疼生疼,忍不住吼了一声:“想什么想,你特么疯了是不是,我想不起来了。”
两人挣扎间,林不晚身前松垮的浴袍不自觉滑落,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胸膛。
谁知落到黑色运动服男人眼里,惊艳如春。
“草,”黑色运动服男人别开眼,等他回眼时眼里的恶狠狠却又换了一种不明的色彩,在林不晚耳垂边说着暧昧的话。
“林不晚九段棋士,你现在给老子装想不起来没关系,那老子就让你用另一种方式给我想起来。”
黑色运动服男人的大掌伸到林不晚的腰间,不安分的越摸越往下。
当他的手碰到林不晚的大腿上时,林不晚整颗心都快要吊到嗓子眼。
“你说事就说事,你手给我放干净点……别碰我!”
林不晚心脏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不清楚这人究竟是想要干嘛。
“想没想起来!”黑色运动服男人停了兴奋的动作,他专门将一些话过往的耻辱说林不晚听,“当初老子说给你,可没少遭受白眼,老子都要你体会体会。”
林不晚这间房间的门又诡异的自动启了某个小缝隙,又像是有什么风影正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
这次的风影却卷席着一股似乎即将爆发的冷空气,仿佛正准备要吞噬一切。
“呵,那你就应该把糟糕的棋练好再来找我报恩,别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林不晚抬起了眸子,迎视着黑色运动服男人的目光,却将刚刚还有些惧意冷意瞬间转变成平静无比。
“那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下三滥。”
黑色运动服男人话刚说完,嘴即将凑近林不晚的脖颈间时……
…………
“操!该死的家伙!”
突如其来的脏话响起,霎时便有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人猝不及防原地飞起一脚,踢中黑色运动服男人的背部,又立马将黑色运动服男人从林不晚身上拉扯起来,速度可以说是快如流星。
黑色运动服男人和林不晚都正处于懵逼状态,也不清楚穿着是什么时候来的帮手解围?
“我擦,你这家伙但挺肥的啊!什么人的房间你都敢进!也不看看这是谁的房间!哈!”
“该死!我擦!看你敢不敢!”
这个穿着红色睡衣的男人一边嘴里脏话连连,一边将人使出招式生生擒拿。
黑色运动服男人和红色睡衣的男人刚有扭打在一块儿就被压了气势,顿时被打的鼻青脸肿,想打了霜的茄子和棉花,任穿着红色睡衣的男人处置。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啊啊!别打脸大哥!别打脸啊大哥!”
“大哥,我是进错房间了!啊啊啊……”
这跪地求饶的喊声又哪里还有之前压倒林不晚的气势!简直是解气的不要不要了!
穿着红色睡衣的男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贴身保镖,可看招式分明就又像是个武林高手。
林不晚从震惊中回神,这才发现穿着红色睡衣的男人不是别人,分明就是昨天机场来给自己送行的陈点墨!
是那个自己下楼的房东先生陈点墨?!
是那个地铁都会向自己小哥哥小哥哥“嘤嘤嘤”的女装大佬陈点墨?!
是那个会卖萌可耻的主播女装大佬陈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