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呢?几天就可以了。辛博琪这会儿坐在腾椿语的车上,一刻也没停歇,和当日腾椿语酒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跑车之所以叫做跑车,追求的就是一种御风的感觉。然而此刻,流线型的宾利跑车,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
腾椿语怕她难受,故意开得慢一点。然而辛博琪,她一点都不难受,方才的那一点点头晕,此刻也只剩下了兴奋。她不吐,就只是闹。
刚开始上车的时候,辛博琪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可是当车子发动之后,她的反应只能用兴奋过头来形容。她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蹲在副驾驶席上,扭着头,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腾椿语看了她一眼,一双凤目中,只有宠溺。她起初是安静的,旗袍岔开,白皙的玉腿撩人心弦。
没过多久,辛博琪忽然扭过头来,对着腾椿语傻笑,然后轻浮的凑过去,勾上他的肩膀,十指挑着他的下巴,“妞,你给大爷乐一个!”
腾椿语根本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不由的一愣,皱了皱眉,“发什么神经啊,坐好了。”他的言语中三分责备,七分宠溺。
辛博琪撇撇嘴:“啧啧,有个性,爷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像男人的妞!”
腾椿语直翻白眼,我本来就是个男人好不好!可也知道,她现在是喝多了,你和她计较个什么,忍着吧,等回家就好了。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她忽然的惊叫,敲打着车谎都让你觉得是真的。在腾椿语专心开车的下一秒,辛博琪就站起身来,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并且脚还在乱蹬着什么,企图从这窗子里爬出去,如她所说,她要出去。
腾椿语是怎么发现的,她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咧,她把他当成了踏脚石了。腾椿语这一看,她半个身子在外面的情形吓得不得了,车也顾不得开了,但是如果踩刹车的话,她肯定是会受伤,顾不了许多,她要是真的爬出去了,才可怕咧。连忙就抱住她的腿,强行的将她拉了回来。
辛博琪到手的自由被人剥夺了,她当然不乐意,拳打脚踢着,“非礼啊!了!救命,救命啊!”
她喊得真切,撕心裂肺的,就好像真的被人施暴一般。腾椿语赶紧踩了刹车,将她圈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
这个时间正好是黄金时间,街上还有那么多行人,她这样喊,像什么样子。
“小祖宗你别喊了,琪琪听话,我们很快就到家了。听话好不好?”喝醉酒的人你不能用强的,就得哄着,可腾椿语哄过几个人?没经验啊,所以哄来哄去都只是那么几句,让你听话,让你乖乖的,可她能乖的起来吗?
嘴巴被捂着,她还没忘记了求救,呜呜的叫喊着。
“怎么回事儿?我是警察!放开她!”突如其来的男声,从开着的窗户传了进来。
啧啧,舒适的宾利跑车中,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正企图对一个女人施暴。他怀中的女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挥舞着双臂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在守卫着自己的贞cāo,她的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祈求拯救的泪光。
当然,这些都是隋翌看到的,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个场景。
实际上,辛博琪的衣服是自己弄乱的,头发也是,她挥舞着双臂是想要从窗子里爬出去,她眼睛里闪烁的不是祈求拯救的泪光,而是酒醉之后的朦胧。全盘错位。
腾椿语本来就被她闹得心里烦躁,这会儿还来了这么个不开事儿的警察,他难免就想要骂人,“你是交警吧!这事儿归你管?走远点!”
没错,隋翌是交警,他晚上值勤,正巧路过,听到了女人的惨叫。这事儿是归110管,可你等110来了,这女人还不被这恶霸给强占了,说不定肚子里孩子有形成了,他能坐视不管?十几年的爱国主义教育,是白接受的吗?马哲邓论是白看的吗?骨子里的那些正义的因子又爆发了,隋翌纵身一跃,趴在了腾椿语的车顶上,企图从上面的窗子钻进来。
腾椿语的头嗡的一下,怀里的辛博琪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这一笑,隋翌傻眼了,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儿?咋还笑得这么甜美呢?这是被坏人劫持了?
腾椿语放开辛博琪,打开车门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车顶上趴着的那个交警,“警察先生,这是哪出啊?”
隋翌也有点尴尬,他做事认真,可不是呆板,傻子也该看出现在,四仰八叉的躺在车里的辛博琪有点问题。隋翌跳下来,面不改色的看着腾椿语,又有些疑惑道:“她刚才喊非礼了?”
腾椿语点点头,“还喊了。”
隋翌更加的疑惑,“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管怎么样,跟我去局子里走一趟。”
腾椿语顿时想翻白眼,车里面的辛博琪歪在椅子上,睡得不知道多甜,他越想越火大,直接掏出两个红色的本子,扔给了隋翌,“你看看,我们的结婚证!今天刚办的婚礼,你说我们怎么回事儿?你说我对她做什么了?!”
隋翌翻开一看,还真是合法夫妻,不禁又道:“家庭暴力也不行。婚内性侵犯,也是违法的。”他一板一眼的说着,严肃,却又搞笑。
腾椿语可笑不出来,他现在想发飙了,这算什么事儿?
“你看不出来,她喝醉了,正撒酒疯吗?”腾椿语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要不是看着,对方是个警察,和自己虽然不是一个体系的,也都算为国家办事儿的人,他倒也不好发火。
这会儿隋翌已经明白过来了,那憨憨的笑容,不是喝醉了是什么?他刚才咋就没看出来?隋翌将结婚证还给了腾椿语,恭恭敬敬的敬了一个礼说:“同志不好意思,误会了。”
神经!腾椿语也没理他,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