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说过,大家要按套路来打,我挥过去左拳,你要用右手来抵挡,我踢过去左脚,你要跳起来躲避,我偷袭你左边,你就要偷袭我的右侧。这是动作片里的套路,打起来画面刚强烈,也比较有美感。
可这样打下去,就是打上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
腾椿语好歹也是在部队呆过几年的,身手自然是不错,别的不说,就是那军体拳,他打的也是活灵活现。可他这次和赫莲子嘉打架,是完全没有套路,抓过来胡乱就开始厮打。
再说赫莲子嘉,他能就挨打而不还手?这些年他跆拳道练得也是小有所成,可这一到了关键时刻,那也是萝卜搅茄子。
这么打下去,还不是一塌糊涂?
腾椿语是拳拳用力,赫莲子嘉也是一点不含糊。其实这搁在往常,他们见面倒也不至于这么大打出手,不准他们一会儿还跟她发火呢。
“哎哎哎!回神了!”姚夏的大章在雷晓面前晃了晃,“瞧瞧你干的好事!赶紧让他们别打了!不然真出事儿了,你瞧孙乾那一脑袋的血!”
雷晓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在激战中的腾椿语和赫莲子嘉,“是我让他们打架的?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今儿这是不是我搞出来的。”
姚夏翻了翻白眼,“你还跟我装是不是?雷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丫的最腹黑!赶紧给我制止了!今儿是给我庆祝啊,马上还过年呢,闹大了不好!你看他们不拼个你死我活,哪能甘心?”
雷晓瞥了一眼姚夏,似是有点哀怨:“你是让我过去挨打?你觉得我这小身板,能把他们拉开?”
姚夏干呕了一下,差点没吐出来:“雷晓,不带你这么恶心人的啊!你还小身板?你丫的打群架的时候可是一点没含糊!你说说你打断过别人多少条腿了?你丫的跪着跟我装柔弱?”
雷晓笑了笑,“那不都是年轻时候干的事儿么,现在不是老了么,不行了!你让我去拉架,你怎么不去?”
姚夏倒是想去了,可他的腿石膏石刚拆的,再有就是他那么爱惜自己的一个人,能去平白无故的挨打?拉架那挨打是必然的,而他之所以让雷晓去,是因为椿语和子嘉以前打架也都是雷晓给拉开的,雷晓有成功的拉架经验。
只听哐啷一声,德国进口的电动桌被砸出了一个窟窿,坚硬的玻璃转盘,不知道为何那样巧找到了一个脆弱点,被椅子的一条腿穿破,然后哗啦的一声,整张玻璃转盘被碎成一地,连带着桌子上的那些佳肴,一同阵亡。
“都给我住手!你们再打一下试试看!椿语你信不信我立刻打电话给腾叔叔?子嘉你信不信我也马上给赫莲叔叔打电话?你们两家是世交,要不要我告诉你们两家的人,你们两个现在在我的地方正打得你死我活,而这个打架的原因,要不要我也一并告诉两位叔叔?!”雷晓怒视着他们,手里还握着两个电话,而这两部电话正在同时播出两个号码,正式腾椿语和赫莲子嘉父亲的电话。
喧闹的包房,顷刻间安静下来,腾椿语跟赫莲子嘉一起望向雷晓,盯着他手里的电话,那房间里安静的恨不得一根针掉了都能听到。
“赫连叔叔您好,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呵呵我父亲很好,劳您惦记,改天侄子一定登门拜访,只要您不烦我,我每天都去!呵呵一定,嗯叔叔再见。”雷晓挂断了电话,淡淡的看着那两个怒红了双眼的人。
他的另一部手机里也传来了声音,接电话的是警卫员,说了首长在开会,一会儿会转告首张。
雷晓再次挂断了电话。赫莲子嘉暴怒一声:“雷晓,这都多大了,你还干告家长的事儿?你丢不丢人?!”
“雷晓你***真打电话?你损不损?!”腾椿语也咒骂道,他不怕被腾飞知道他和赫莲子嘉打架,腾飞当年可是说过的,架都打不赢的,不是老滕家的种,你一个军人还打不赢一个做生意的?所以对于和赫莲子嘉打架这回事,腾飞明面上是不管不问,暗地里是纵容。他害怕的是,他们知道打架的理由,他还得保护好他那个少不更事的娇妻。
雷晓面不改色,“兄弟我这也是为你们好,大家坐下来喝杯酒,谈谈心什么的,不比你们打架强?真打个你死我活的,能解决问题?有什么矛盾当面说!行了,换个包房,瞧这屋子被你们弄得!”
一群人换了个包房,珍惜佳肴摆摆了满桌。
姚夏走在最后,含笑着看雷晓,“嘿,这损失了有几万了吧。嘖啧,雷晓你真是个商人。”
“滚你的!”雷晓咒骂道,他心疼着呢。
确实他这桌子是进口的,价格偏高,那桌子菜自然也是价格不菲,还那些个盘子碗,哪样不是钱?他们这一架打的,他损失了十几万,亏不亏?!都这样了,他还能坐视不理?
这一幕辛博琪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在雷晓给双方家长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捏了一把汗,似乎只要她一张嘴,心脏就能从嘴巴里蹦出来一样,好在雷晓没说什么,不然她还真的就丢了心脏。
“我老婆呢?”腾椿语松了松衣领,一双眼睛还散发着要吃人般的光芒。
他这么一说,赫莲子嘉也发觉了,自从他们开始打架,那个小女人就没露过面了。
蹲在沙发后面的辛博琪猛然听到有人叫她,她连忙举起手,“我在这里!”
腾椿语循声而望,皱了皱眉,“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去隔壁了。”
“哦。我脚麻了。”蹲的时间太久了,她那不争气的腿啊,拳打不动。
腾椿语二话没说,将她抱起来,辛博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路过赫莲子嘉的时候,腾椿语冷哼了一声。言下之意那就是,你看看吧,这是我老婆,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我,不管你怎么死皮赖脸的,现在还是得靠边站!
“那个,椿语,我能走。”辛博琪在他怀里嘤嘤的说了一句,她不敢太大声,这女人不傻,她看得出她老公现在有多火大,这也算是公共场所了,她还是得配合她老公的形象。可是该死不死的,她还答应配合赫莲子嘉呢,这一会儿她怎么办?奉承两个男人?貌似她没那么圆滑,要死了要死了,头痛啊!
腾椿语淡淡的笑了,“你乖乖的,我抱着你不是挺好的。”腾椿语说罢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某人的拳头握的咯吱响,他们竟然旁若无人的亲吻,公共场所尚且如此,那么没人的时候呢?他们会怎么样?或者说,椿语会对她怎么样?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上次的意外现在名正言顺抱着她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姚夏清了清喉咙,“雷晓啊,你也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