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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护着他!
    叶楚楚默然不语,不想理他了。
    薄慕寒将她的默然尝了个遍,心中苦涩身子压得越发紧,几乎是将所有的体重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起开。”这个男人是想压死她不成?
    薄慕寒哪里会从,将头埋在她的一侧,随即凝视她的眉眼,竟也是用她赌气的语气说话:“不起。”
    我这辈子都是不会放手的,你这个笨女人。
    眼神宠溺无比,却不知是被她如何忽略的。
    “你走开,不想看见你了。”说出口叶楚楚就追悔莫及,却已经覆水难收。
    她把头埋起来,害怕看见他的眼。
    薄慕寒毫无意外地被刺伤,她也恰时避开了他伤痛的眸光。
    身上的压力一松,她的心却不断地被搅紧。
    “我是生气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生气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光脚踩在地上,生气你不按时吃饭,饿到自己,生气你不愿意同我多说一句话。”
    叶楚楚鼻子一酸,手还攥在他的衣襟处,略显局促。
    “楚楚……”最后一句话,塞在了心尖上,却没有开口。
    “我饿了。”叶楚楚直勾勾地看着他,她不想像个怨妇一样再干扰他的心思。
    刚才的那些都是不可控的,就当她脑子潮了好了,不会再提。
    她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呼吸,有如她的心跳,咚咚发响。
    全身的视线变得开阔,薄慕寒起身,嘴角挂着的笑意没有丝毫掩饰。
    他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小愧疚,听得清楚,听进心里。
    薄慕寒的眼睛有如深潭般静默无波,悉心将她扶起。
    他将外面的粥倒掉,重新倒满。
    刚才的凉了。
    叶楚楚抿了抿唇,那种小愧疚一直在心头久久不去。
    乖乖地喝粥,乖乖地躺下,却没有乖乖地闭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见她自己的脸蛋。
    “你今晚去哪里?”她低声问。
    柔弱都是假装的,紧张才是真,手心间汗层层而出。
    从那日告白起,一个本身大大咧咧,霸道无比地女人却变成了这般模样。
    连她都是这般同自己说。
    “我就在这里,不离开,乖乖睡觉。”
    他的声音好似暖炉,温和浅淡,让人昏沉迷醉。
    “可是你睡哪里?”叶楚楚一骨碌翻起身,活泼得像个孩子,而不是一个病人。
    他也没有不耐烦,似是很乐意,为她盖好被子。
    “我睡着沙发上。”
    “和我一起吧。”
    这回是薄慕寒怔住,从未见过这般表情的薄慕寒,叶楚楚展颜开来。
    她不想让他睡沙发,而且她是病人,他不会做什么的。
    好似是为自己找的一个合理的借口。
    薄慕寒垂下眸子,手指优雅的解开袖口,褪下上衣。
    叶楚楚愣住,却没有发声拒绝,任由气氛升温。汗水顺额而下才出了声。
    “你干什么?”本身自信的,现在却是最先紧张。
    “和你睡觉啊。”
    不待她多言,一具灼热的躯体进入夏凉被,拥紧她。
    使得她崩紧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睡吧。”下一秒就飘出了个字,再没有了别的声音。
    这次,即便是被他拥得热,她的心里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甜意,脑袋往胸膛上窜,彻底睡了过去。
    在山洞里,她的身体被伤得厉害,胃部尤其重,数日不可多食其他的食物。
    他便变着花样给她做粥,黑米,银耳,紫薯,绿豆等,几乎是所有的种类被他试了个遍。
    照顾得无微不至,前来找茬的叶慎也被堵了回去。
    不过不是被他的照料和细心,而是叶楚楚。
    “你天天就给她做这些吃吗?”叶慎看着温热散发香气的粥,皱眉道。
    叶楚楚登时瞪圆了眼,如同母鸡护犊般紧张。
    “医生说现在不能吃别的,养胃。”目光恶狠狠的,声音却清浅怡然。
    薄慕寒略微惊讶,她前些天还在抱怨这件事,如今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叶楚楚默默地捣着手中的粥。
    “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成这样?哼。”叶慎眼神冰冷,不耐地道。
    这才是他想说的。
    薄慕寒心中愧疚不已,自然不会因这件事同他争论。
    “当时是我要缠着他去的,怎么了?”
    叶慎微微愕然,随即就是深深地皱眉,道:“叶楚楚?”
    “我们夫妻的事,你为什么要说他?”他这么一叫,叶楚楚眼中的火气不再隐藏,勺子碰在碗壁上发出轻响,也难掩她的脾气。
    怎么总是说他啊?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自己的脸怎么就红了……
    接下来就是叶慎冷哼一声离开,狠狠地剜了一侧薄慕寒一眼。
    此时的薄慕寒已经被一句“我们夫妻的事”震在了原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些日子,不但但只有喝粥一件事值得吐槽,还有就是薄慕寒的忽然从良。
    晚上睡在她的身边,却真的是没有动过她,时刻询问她的情况。
    不说感动是假的,可还有就是怪怪的感觉。
    他究竟是怎么了?不是有鬼吧?
    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叶楚楚的心头,却以她心大的性格都难以启齿。
    怎么问?
    夜深人静,叶楚楚的额头犹如被洒了水一般,大滴大滴地往下滑。
    薄慕寒却是依旧不松手。她在压力下扭了扭身子,喘了口气。
    “薄……”她嘤咛一声,又没了声息。
    黑暗中一双眼睛猛然一睁,黑曜石般光亮散发,细看却是微微泛红。
    “嗯?”
    他现在都不多说几个字吗?
    叶楚楚抽了抽身子,未果,脸蛋捂得通红。
    “慕寒……”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
    “……我想去洗手间。”这不是她要说的。
    薄慕寒轻咳一声,松开了手臂,怀中一空。
    叶楚楚趁着这个时间大口呼吸,转身朝洗手间而去。
    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她需要多走动走动。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未曾说过一句让他离开,不要抱着她睡之类的话。或者说是一种渴望和害怕。但是他即便在睡梦中都紧抱她不放,又何尝不是同样。
    “慕寒,可以把灯打开吗?”她想找口水喝。
    “热坏了吗?”不说还好,一说叶楚楚便翻了个白眼。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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