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我去看看他。”郁多多没有丝毫迟疑的应了下来。
章辰舒了一口气,感激道:“那就辛苦您了。”
郁多多一边开门,一边气呼呼开口。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虽然是嫌弃,但是语气里的着急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
郁多多出了门,便急匆匆的朝着酒店赶去。
只是刚走到一般,就见远处一束刺目的光照来,是一辆大货车忘记关远光灯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路对面,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郁多多眼前一亮,刚想喊江郁泽,就见江郁泽已经走下了路牙,朝着路中间走去。
汽笛声响彻整个街道,郁多多目呲欲裂,想要冲过去,但根本赶不及。
“别过来,江郁泽,别动!站那。”
在听到郁多多声音的那一瞬间,江郁泽呆滞的表情多了些神采,然后,即使的止住了脚步。
大货车擦着江郁泽开过去的,他还是被带到了一些,原地打了个旋,倒在地上。
大货车开过去,才停下,司机下车,骂骂咧咧的就过来了。
“神经病啊,没有看到车啊,撞死你。”
郁多多也跑过来,她的手脚已经冰凉了,知道触摸到江郁泽,她腿才一软。
江郁泽紧蹙着眉,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郁多多却带着哭腔开口,“你没事吧,你疯了吗?你差点被撞死知不知道。”
郁多多真的要被吓死了,那一瞬间她恨不得扑上来代替江郁泽去死。
她对于这里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江郁泽不是啊,他是活生生该额人啊,若是可以,她宁可代替他去死。
大车司机原本想走过来看人死了没,现在见人坐在地上,顿时不往前走了,思来想去,跑回了车上,开车闪人。
郁多多站起身想要喊人。
“喂,你撞了人都不要负责的么?站住你。”
江郁泽拉住郁多多。
“没事,不用喊了。”
郁多多一跺脚,左右看了一圈,这里别说人了,连一辆车都没有,要怎么办?
江郁泽抬起手,才发现半条胳膊变的血里呼啦,刚才虽然即使停下,但是胳膊还是被车的侧边带到了。
郁多多眼眶顿时更红,见没有办法求助,干脆将人搀扶起来。
“走,我送你去医院。”
一边走,还一边观察有没有来往的车。
她也是第二天到贵市,连这附近哪里有医院都不知道,更是着急。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有病啊。”
江郁泽也回忆着之前的情况。
和郁多多通完电话,他也来了火气,想着大不了坐一夜,不睡了的打算。
可是这段时间的睡眠太好,让他的身体已经形成了睡眠记忆,每天到了那个时间就困顿到不行。
实在疲惫到极点,等闭上眼睛吗,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出现在大车旁了。
“没有你,我不敢睡。”因为一睡着,再醒过来,就是今天这样的情况。
江郁泽表情严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
上次在国外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就该引起警觉地,当时只以为是偶然情况,现在看,或许并不是的。
以前的他还有几本的规律,但是现在,他的规律完全跟着郁多多变化,甚至没有了对外界丝毫的感知。
这次是及时醒过来,但若是他没有及时醒过来呢?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而郁多多听江郁泽这么说,只以为这家伙又在不分场合的说情话了。
想反怼回去,又觉得江郁泽现在好歹是一个伤者,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郁多多虽然扛着江郁泽,但他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体重全部搭在郁多多身上,却又不想表现的太轻松,那这小姑娘撂挑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两人就这样走着,直到一辆出租车终于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郁多多急忙招手。
“师傅,这里,师傅。”
司机停下车。
郁多多刚准备扛着江郁泽上车,司机兼江郁泽胳膊上有伤,顿时嫌弃道。
“这是咋了,流那么多血,不行不行,我不拉了,你们换别的车吧。”
郁多多顿时急了,他们可是盼了好久才盼来的车。
“别啊师傅,我一定会小心翼翼不让他的血弄脏车的,我们刚才在前面出了一个小车祸,司机肇事逃逸了,我朋友胳膊再不及时去治疗,就断了啊。”
她因为着急,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
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不行不行,我不……”
江郁泽用完好的胳膊拿出钱包,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拉吗?”
司机顿时眼睛直了,点头,“拉拉拉,来,上车。”
江郁泽率先上车,才拉着郁多多也坐了上来。
郁多多气呼呼的等着司机,但还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天大地大,江郁泽的身体最大。
司机先拿到钱,也没有绕路,选择了最近的一条路去了医院。
等郁多多和江郁泽下车,嗖的一下开没了影,生怕两人将他喊住似的。
“这都什么人啊,投诉,我一定要投诉。”
江郁泽语气里带着宠溺。
“好。”
郁多多转过头,借着灯光才看清楚江郁泽的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心下一惊,急忙扶着人就往里面走。
“大夫,救命啊大夫。”
安静的急救大厅,听到的全是郁多多的声音。
护士走过来,看到江郁泽,先是被直面的帅气暴击了一下,再看郁多多……心思平静了。
人家女朋友这么好看,这春心都没有那么萌动了。
“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被货车剐蹭的。”
郁多多抢先说到。
江郁泽也跟着点点头。
“好吧,到诊室来吧。”
检查过后,江郁泽的胳膊肌肉和骨头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胳膊让划出来一条十公分的伤口,这才造成了那么可怕的血流不止的场面。
等上好药,医生还是建议江郁泽去输消炎药,打破伤风,以防万一。
护士和医生出去了,诊室只留下郁多多和江郁泽。
郁多多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小心翼翼的问。
“还疼吗?”
“不疼了。”
“骗子,那么长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江郁泽很想告诉郁多多,他说的是实话,这点疼和曾经接受的那些治疗的疼相比起来,的确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