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尽头便是她的房间,同时,也是盛景初的房间。
盛景初自出身起就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完全接管家族生意,并闯出另一番天地,在a市风头无限,而她不过是一个喜欢画画的女生,按理说,他们之间本应毫无交集。
可是他们的妈妈却是多年闺中密友。
不过她妈妈没有他妈妈好命,不旦老公跑了,还在她初中时生了重病,那时她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妈妈,选择了休学。
休学两年后她妈妈终是没撑过去,盛景初的妈妈便主动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本来是想把她接来盛家一块住,但盛景初十分反对,最终只好把她安置在另一处产业之中。
盛景初比她大六岁,今年正好三十,是名副其实的钻石王老五,不过这个钻石王老五不近女色,甚至男色都不碰,盛妈妈心里一急,怕他孤独终老,到时候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就求她嫁给他,希望她能捂热这块石头,若三年后还是谁也没有动心,盛妈妈可以全额资助她去英国皇家美术学院留学。
以她的条件,如果想要去这里留学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況,这些年都是盛妈妈对她,的确照顾有加。
各取所需,她同意了。
在这里除了盛妈妈之外,她也没有别的牵挂,出国未尝不是一个选择。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认为,盛景初能看得上她,果然,这结婚两年半以来,在关上门后,他们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她和盛景初隐婚三年的合约,还有半年就彻底结束。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来劲,不就是半年而已,半年过后,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还记得今天的闹剧。
一气呵成上楼,推门进去。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檀香,清洌沁人心脾。
戚蓓蓓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边上看书的人,不同于白天一身严肃的西装,此时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戴着金框眼镜的脸添上几分贵气,骨节分明的手托着一本书,清冷的目光在书中内容流转。
他像是陡峭寒山上的一缕清风,捉不住,看不清。
戚蓓蓓熟练地找到房间里的机关按扭,轻轻一扭,书柜挪开,露出藏在后面的一间小房。
盛妈妈他们都以为他们同床两年半依旧如陌路人,渐渐也就没有像开初那般热烈地撮合他们,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这房间暗藏玄机,房中有房。
因为,盛景初说她的目光会刺痛他的耳朵,所以秘密改造出这间小房给她,好一个隔绝外界。
这奇怪绝伦的理由还真的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抱着自己的书包,缩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速从他的书桌面前经过。
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像就是一只抱着满框萝卜,在看到大灰狼后急急往森林里逃的小兔子。
她也就没有注意到盛景初桃花眸里,骤然多出的一抹危险气息,书被他放下,手心握着某些东西磨蹭着。
把书包放下,戚蓓蓓目光在房里搜索——
关门的遥控器去哪了?
“在找这个吗?”
威蓓蓓闻声扭头,对上了盛景初的眼睛,他宽大的手里稳稳地握着遥控器。
心下一惊,盛景初居然在只有他们独处时和她说话了?
这可是得载入史册啊。
她愣然,点点头。
他的脸色微冷,挑了挑眉毛,当着她的面把遥控器握在手心,双手抱在胸前,遥控器的身影顿时看不见。
出口声音谈不上温和,反而有几分淡漠:“白天的事,你先解释。”
戚蓓蓓看着他,一脸茫然,懵懵地盯着他看,他怎么突然过问她的事了?
转念一想,虽然是隐婚,但是她好歹也挂着他太太的名号,今日的事,还真的有点像出轨被他捉住了。
但她明明是因为艺术!艺术懂不懂,而且,她也没看到多少,看得更多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吧。
她迟迟不说话,气氛就越发诡异。
盛景初有意无意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不同于商场女人的精练,她生得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偏生眼尾微扬,红唇似火,无故添上几分妩媚,两种气息融合得极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既圣洁又满含风情。
一双沁着水光的眼眸怯怯地看着他,大眼睛眨了又眨,鸦睫颤动,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
他知道,别人都说她长得很美。
盛景初脸上神色不改,他轻挑眉毛,嘴角挂着一抹凉薄的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
顿了顿,他轻笑一声,黑眸深处升起危险的气息,补充道:“还是个......没穿衣服的孤男?”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开坑,求收藏求评论!
欢迎收藏现言巨甜预收文《本霸总非你不可》
文案一:蓝曦末和路嘉言在一起的那十年,被他捧在心尖上宠得无法无天。
校室抽屉里的拉拉小手、大学体育馆后的激情…一切都很美好。
毕业前夕,路嘉言在操场向她求婚,她抽抽噎噎含泪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他人间蒸发,别人都说他是被富婆送出国,不回来了。
说好的一人一世一起走,你却偷偷有了别的富贵狗。
忘记渣男,两年后她成了a市独立设计师。
撸狗养猫住着大屋,快乐得很。
还顺利登上a市年度最令人向往单身女性榜首,成为拥有百万粉丝的网红。
过了几天,有人直播蓝曦末在时装展后台被一男子霸道强吻,男子咬着她的耳尖说:“我不允计你穿露背装。”
直播间瞬间沸腾,蓝曦末假装单身骗粉的言论源源不断。
下一秒,镜头中的蓝曦末高跟鞋狠狠踏上男人的脚尖,轻扭腰肢朝着镜头送了一记飞吻,她说:“保安,把这人赶出去!”
被十几个保安架走的路嘉言:“末末,你还记得我吗?”
蓝曦末笑了笑,温柔道:“记得,天桥底下那条偷吃的狗。”
文案二:路总在生意场上从没做过错误决定,更是严于律己,滴酒不沾。
去了一场时装展回来后,有人看到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瓶哭得隐忍,一次次地对着那个酒瓶唤着:“末末。”
后来更有人发现路总注册了直播平台,每天蹲点给一主播疯狂打赏,礼物榜上遥遥领先。
昵称写的是:【路嘉言真的知道错了】
嗯?路总也有错的一天?
大概是一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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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本现言追妻火葬场《别凑这么近》
文案一:在纪清的印象里,安衡喜欢的女人是这样的:化着淡妆、说话温声细气、独立自主、完全不需要关怀的省心人设。
她收起所有爪子在他身边装了五年小白兔,每日做着上位成为安太太的美梦,等来的却是他另娶他人的消息。
呵呵哒,老娘不陪你玩了。
撕掉面具,纪清彻底解放天性,浓妆短裙、天天夜店蹦迪,身边的小哥哥每天不带重样,手头紧时就去卖卖安衡的秘密猛料,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快乐生活。
生活这么苦,还好小哥哥甜;)
文案二:夜店里,男人和一堆朋友坐着,朋友指着舞池里跳得最疯的女孩,笑道:“像不像你前女友?”
安衡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开玩笑,我前女友清纯乖巧,滴酒不沾,怎么可能——”
无意瞥了一眼,视线定住,等等?!还真是她!
他气急败坏冲了过去,女孩眼神迷离,明显是喝多了,红唇勾起:“唉哟,这个小哥哥长得挺帅喔。”
“你——”
一张黑卡甩到他的脸上,女孩豪气地说:“今晚本宫就点你了!”
安衡:“???”
第2章 渣男
戚蓓蓓心里咯噔一下,雪白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说什么呢你!”
说得她好像背着他偷人似的,虽然应该就算真偷了,他也应该不会在乎......
盛景初虽生得一双桃花眼,但是他生性薄情,看人时眼里不仅没有半分情意,反而更像是嘲讽的目光。
“难不成那时他是穿了衣服而我没有看到?”
冷笑一声,他说:“国王的新衣?”
戚蓓蓓听着他越说越偏,气得一下子滔滔不绝:“我看你生得正人君子,脑子里怎么都是坏点子,那是模特,人家是专业的,是老师给我找来的,才不是像你说的那般!”说到气处,她急红了眼,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嘀咕道:“我还没怪你把我摸特给吓跑了,请他两小时可贵了,你得赔我才对!”
语音刚落,她还真的摊着手,一副向他要钱的架势。
在盛景初的眼里看来,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奶猫,没有任何威胁地伸出她的小肉垫,轻轻挠他。
微微垂眸,淡淡的视线落在她白晳的手心,冷静道:“若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把颜料弄上我衣服了吧?”
戚蓓蓓骤然回神,他的衣服听说都是名牌定制的,她那两个小时的钱和这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想让她赔,她可没钱。
上大学后,除了学费是盛妈妈交之外,她的生活费都是靠自己打工赚回来的,她得留着自己花呢。
连忙把爪子往身后伸,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那我们大家都不用赔。”
语音刚落,她朝他伸手,“解释完了,遥控器还我。”
盛景初把眼镜往上轻抬,手一甩,把遥控器往她怀里扔去。
她接过,“谢了,晚安。”
算起来,今晚应该是他们结婚两年半以来,独处时说话最多的一天。
把门关上,像是一面城墙,隔绝两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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