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作为齐国人,没人不知道摄魂香。
刘焕从小跟在陈绍身边,对这件事更是印象深刻。
他还记得,当年容妃死的时候,主子哭的有多伤心。
刘焕崇拜着陈绍,他认为只有陈绍,才是齐国的未来。
就算没有夏依依,也会有其他女人在陈绍身边。
陈绍深爱着夏依依,他也应该爱屋及乌,帮她这一次。
“放心吧!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在第四天的时候,把解药带回来。”刘焕一拱手,转身疾步出了卧房。
不管怎么样,现在终于有了一线希望,夏越将眉头舒展。
“陈大哥,姐姐会没事的!”夏越连忙安慰陈绍。
他们虽然都没说,但他知道,这种毒不简单。夏越非常庆幸有陈绍在,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陈大哥,太晚了,你们都去休息,我守着姐姐。”在夏越看来,他们这么辛苦救回夏依依,理应回去休息。
大夫和陈绍打了招呼,转身回自己的卧房休息,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叹了一口气。
“夏越,你去我的卧房休息,我守着她。”陈绍这才想起夏依依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的,“叫小七过来,把依依身上的衣服换一下。”
夏越想留下来,但他不敢看陈绍阴郁的脸庞,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走了出去。
“依依,对不起。”陈绍十分后悔,当时在夏府门口他不应该独自离开。
如果有他在,她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陈绍抓起夏依依的手,“大夫说,中这种毒的人,意志是清醒的,只是醒不过来,你能听到我说话对吗?”
被陈绍握着的手,小手指动了一下。动作幅度很小,如果不是陈绍敏感,他很可能错过了夏依依与她交流的机会。
夏越返回来的时候,带着手臂绑着绷带的小七,“陈大哥,小七来啦!”
陈绍还在夏依依回应他的惊喜中,看到小七和夏越表现的很开心。
“夏越,我们出去。”陈绍拉着夏越就往外走。
“陈大哥,你不会被我姐的毒吓傻了吧?”夏越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可不认为,这种时候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夏越,刚刚我和你姐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在动。后来我又试了两次,她真的在回应我。”
陈绍开心的像个孩子,拉着夏越激动不已。
“你说的是真的吗?”夏越怔愣着问道。
这怎么可能,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怎么能回应呢?
“真的!我的母妃也是死于这种毒药。当时就有御医说,中了这种毒,昏迷的人是有意识的。”
陈绍那时候还小,他非常听话的按照御医的安排,坐在床头和容妃说话。
那时他说的话,他的母妃应该都听到了吧!
“陈公子,小少爷,小姐的衣服换好啦!”小七绑着纱布的位置又有血渗出来。
“小七,辛苦你啦!”陈绍非常客气的说道。
“小七,我送你回去。”刚走了两步,转身对陈绍说道:“陈大哥,我一会就回来,我要陪姐姐说说话。”
陈绍郑重地点了点头。
陈绍和夏越一夜没睡,坐在卧房的椅子上说了一夜的话。
天刚一蒙蒙亮,梁浩就跑来敲门,“主子,我是梁浩。”
“进来吧!”陈绍压低声音说道。
“有急事吗?”
陈绍看了一眼天际的鱼肚白,疑惑的看向梁浩。
“宫里传来消息,夏小姐被营救的事太后已经知道啦!”梁浩忍着笑,想到宫里人大惊失色的嘴脸他就开心。
“知道啦!通知所有人,密切注意五皇子和夏玮的动向。”
太后娘娘将夏依依的案子交给他们二人,现在夏依依被救,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寻找。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很有可能被查到。
在刘焕回来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将夏依依保护好。
“主子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陈绍一夜没睡,语气不是很和善。
“所有人都知道您和夏小姐的关系,她被救了,你的嫌疑最大。这个时候,你要不在铺子里,要不就是在您的府上!”
梁浩不想说这些,可不说陈绍根本不可能离开。这样只能增加他们暴露的几率,让夏依依更危险。
夏越觉得梁浩说的有道理,夏依依被救,陈绍嫌疑最大。他的身份很特殊,关系到两个国家的安定。
事关重大,不能儿戏。
“陈大哥,”
陈绍站起身,朝夏越摆手,“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啦!”
夏越像个小男子汉一样,站直身子,拍了拍胸脯,“陈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姐姐。”
“主子,刘焕走之前,已经安排所有的兄弟都撤回来,专门留下来保护夏小姐。您放心回去吧,就算搜到这里,咱们有密室他们也找不到。”
梁浩说的,陈绍都明白,可他多么想留在夏依依的身边,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儿女情长,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衫,“依依我就交给你们啦!”
“陈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姐姐的。”夏越生怕陈绍不相信他,已经站直的身体又挺了挺胸。
“好!”陈绍拍了拍夏越的肩膀。
陈绍走到夏依依的床边,抓起她的手说道:“依依,你醒了吗?有了不露出马脚,我必须回到铺子里去,你在这安心养着,等刘焕回来拿了解药,我就来救你。”
夏依依的下手指勾了一下陈绍的掌心,他有些欣喜若狂。
“好,我就知道你会听话,时候不早了,我走啦!”
陈绍转过身,天际已经一片火红,慢慢上升的太阳已经露出一小截。
陈绍一进自己的卧房,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空气中的气息带着淡淡地胭脂水粉的味道。
他的卧房,夏依依都没进过几次,怎么会有胭脂的味道,难道有人来过?
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很急促,看得出来人很着急。
陈绍皱起眉头,换了一身衣服才懒洋洋的问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