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朝急忙伸手拦住了她们,可她们的人多,她一人自然是拦不下这么多人。
“这可是我家小姐居住的屋子,你们未曾打招呼就冲进来,也不怕冲突了我家小姐。”焕朝冷声说道。
焕朝刻意的学着夏依依之前的样子,做出了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原想好好的吓吓这群人,谁知道她们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这院子是你家小姐,然而这整个将军府,都是将军,我们只不过是要你家小姐去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这是在把他们当作傻子吗?
琴沐从里面走了出来,方才她在里间一件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她将夏依依唤醒之后,便从里里面走了出来。
“各位,这院子是将军让我们家小姐住的,既是如此,此处便是我家小姐的住所,你们这般闯进来,恐别人会说将军府没有礼数。”
她这话一出,倒是有几人萌生了退意,这里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夫人还做不了将军的主。
其中一人看出了其他人的退意,直接开口说着:“你们以为里面的人真是什么小姐?不过是将军在路上捡来的一个娼妓而已,夫人处理过多少这样的人,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可是……在里面的这人,可是将军的新宠,到了现在还放在心尖尖上。”
他这话自然是没有说错,昨夜发生一事,早就被他们府中传遍了。
琴沐不说别的,只紧紧的盯住了其中一个人,她算是看出了,其他人说话都没有用,唯有他说话才是真正有用的。
“若是你对此事有何异议,大可让将军过来对峙,看在这院子里,是不是我家小姐做主。”
这话甚是猖狂。
“琴沐。”
里面传来了一女子慵懒的叫唤声,随后一道疏懒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刚从榻上起身,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墨发披散至腰际。
众人呼吸一窒,显然是觉得夫人跟这女子是无法比拟的,怪不得夫人想早点解决掉这个人。
“小姐,我家夫人有请。”
夏依依嗤笑了一声,说着:“你们将军昨夜请我过去,如今夫人请我过去,难不成他们夫妻二人皆喜欢这般做?”
这话里暗藏着的讥讽之意被他们听了个清楚,在场不少人脸上皆露出了为难之色。
“夫人只不过是想要小姐过去叙叙旧而已,小姐何必想岔了夫人的意思。”之前开口的人依旧开口说着,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恭敬。
“既是如此,那便回去等着,我自会过去。”
“是。”
那人虽有几分不满,却知道面前的这位不是什么软柿子,他还是不要犯了这位的忌讳才好。
两个时辰后,夏依依才出现在了夫人所在的院子里,她面上依旧罩着薄纱,不让旁人窥探到自己的容颜。
“给夫人请安。”夏依依朝着堂上的人行了礼。
久久没有听到上方的声音,心知这是对方给自己的下马威,看来经过了这一个晚上,这夫人的脑子也算是转过了弯来。
她不再纠结在将军究竟对夏依依有多看重来。
她比夏依依早进府中,所以她理应叫自己一声姐姐,甚至这府中暂时没有正室,那她便理应是最大的那个。
“起来吧。”
“是。”
焕朝站在夏依依的身后,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小姐在家里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就算是陈绍公子,也不曾这么对待小姐。
“别轻举妄动。”
大约是察觉到了焕朝情绪的变化,夏依依在起身的时候,低声在焕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焕朝不比琴沐,她的情绪往往来的太快,且不懂得掩饰,很容易就被人给看了出来。
“不知妹妹名讳?”
“夏氏。”
她不曾说出自己的姓名,如今是乱世,也鲜少有人会有个正式的名字,多是以一个姓氏便结束。
果不其然,顶上的这位一听她吐出的名字,眼里便带了几分鄙夷,这就是她要报这个名讳的目的,减低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你既入了府,你我二人便是姐妹,以后自是要一起伺候将军的。”
谁要跟你一起伺候,夏依依暗暗吐槽着,要不是为了那件事,她现在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更别说对她这么尊敬。
“姐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争将军,哪怕是之后将军来我院子里的时间多些,我也会劝他多去姐姐的院中。”
“甚好。”夫人未听清楚夏依依话中的意思,随后便答应了下来,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随即恼羞成怒道,“夏氏。”
“奴在。”
夫人眼神冰冷的看着夏依依,果然,这位就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自己在这里看着,指不定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奴不喜欢将军,不过想寻一出避难之所,至于昨夜,夫人若是仔细看一番,便会发现,将军是醉酒险些侵犯了奴。”
被她这么一提醒,夫人倒是想起昨夜的情形来,确实是如她?所说的那个样子。
这么说来,在这件事里面,她倒还是个无辜的。
“既是寻避难之所,本夫人若是送你出府,想必你也不会有何异议。”夫人试探的问了一句。
倘若夏依依是个聪明的,便会知道此时出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奴不愿。”
这三个字一处,堂上的人瞬间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什么不喜欢将军,不想要攀附将军,果真都是骗人的。
“若奴从此处离开,恐将军会责怪夫人,奴不愿让夫人替奴受罪。”
什么?
夫人呆愣的看着夏依依,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原因,不过,她说的倒也有着几分道理。
“你待如何?”
既然她说出了这番话,心里必定是已有了成算,若不然,不会说出这番话。
“奴助夫人一臂之力,凡是将军来我院中,皆会让人将消息告知夫人,夫人大可来我院中将人带走。”
这是要刻意的避开恩宠?
她如今倒是有几分看不明白面前这人,既知道这是乱世,那自然是要给自己找一可靠之人依附,可看她的样子,似乎没有这样的想法。